秦亦徽讓禦膳房準備了些暖身子的甜湯過來,她端起來吹了一會,自己先嘗了嘗味道,才試探着要喂給霍然。
“不甜,我嘗過的,好喝。”
霍然就着她的動作飲下一些,目光仍舊發冷。果然,下一句便是質問。
“不要裝傻,她呢,去哪了?”
“你在說什麼?”
咬死了要裝作不知情的模樣。
“秦亦徽。”
然後被叫了大名,秦亦徽聽着這三個字渾身一顫,氣場都卸下去幾分。
“阿音是來找季眠和林清也的,我自然就将她二人的行蹤告知了。”
能讓霍然披星戴月地趕路,到了之後就對她興師問罪的還能有誰。
不過是她的寶貝女兒罷了。
秦亦徽有些不悅,但沒有說出口。
“我讓所有的影衛都跟着一塊去了,你放心,她不會有危險的。”
霍然眼看着緩和了神色,卻敏銳捕捉到什麼,厲聲問。
“你把所有的影衛都給她,你自己呢?萬一有人行刺怎麼辦?”
“你關心我?”
“秦亦徽。”
這次的語氣更重。
“我知道你一直有想要的東西,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可是,離生序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它很厲害。”
“你不信我,那祖上流傳下來那些傳聞,你都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嗎?就算你不信遠的,那你連你外婆的話都不信了嗎?”
……
“季眠。”
季眠睡得有些糊塗,被喚醒的時候身上都是軟的,隻想要将全身都癱在林清也身上,糊成一團爛泥。
這人實在是挺奇怪的,在幻境裡性格惡劣,到了現實中又聽話地不得了,整日一副軟弱可欺的模樣。
莫非也是看當時的自己很好欺負?
林清也特意繞了遠路。遲雲岫一行人若要趕時間,必然會從最近的那一條路進入遺址,這樣能夠避免同她們撞上。
“季眠。”
林清也又叫了一聲,這人才從她身上搖頭晃腦地醒過來。
她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門鎖,林清也或許是想解鎖,但季眠伸手一揮,門就開了。
鎖沒壞,是被解開的。
季眠怕林清也誤會,欲蓋彌彰地解釋一句。
“我猜的,這東西沒什麼技術含量。”
蒼麓遺址内的機關全是幾十年前的老東西,有很多都已經失傳了。
其實林清也沒想問,隻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季眠,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事,要說出來。我可以幫你的。”
算了吧。
這話聽着挺暖心。
可是季眠知道,自己身為一個反派,未來要麼是死在林清也劍下,要麼也是死在别的地方。死在林清也手裡,可能要比死在别人手裡好很多。
畢竟林清也容易心軟,幾面可以求她給自己一個痛快,不必遭受折磨。
“好啊,你的人情我一定欠。”
她們走進的地方似乎隻是一個偏僻的小門,機關啟動的聲音不小,卻也沒有引來什麼奇怪的東西。
漠森的樹林都是高大的,方才又被那邪火一燒,已經剩不下多少,林清也本想撿幾根好用一些的木棍,卻也挑不出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趁手一些的,抓了沒一會,這木頭就在她手裡化成了灰。
“季眠,剛才我的話可能也不假。”
她本是誰說來糊弄她人的,如今看着不知從何而來的邪火,恐怕确實是有别的勢力也進入了遺址之中。
“秦亦徽不會讓其她勢力介入,所以,是魔教的人來了。”
季眠也跟着林清也說的這方向想了一會,确實想起一個會用火的人來。
季之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