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為何要如此說,林雪瑾不禁疑惑。
可人們大多的目光都集向了沈鳴珂與張尚書,并未仔細觀察到唐夫人的不對勁。
“自然聽沈大人安排,隻是這件事畢竟涉及到了朝廷官員,不日也許會令派他人調查,沈大人何必……”
張尚書坐了下來,擡起桌上的茶品嘗起來。
“張大人放心,此案自然會歸沈某調查。”
“那我自然無話可說,不過聽說沈大人已經抓到了兇手不是嗎?”
沈鳴珂的臉沉了下來,直直盯着張尚書,“張大人消息真是靈通。隻是是不是兇手,還有待确定,張大人稍安勿躁。”
“我自然不急,隻是我隻這一個女兒,也隻願給我那苦命的女兒、女婿一個交代。”
“自然。”
“既然故事聽完了,沈某便先行一步,委屈讓夫人幾日了。”沈鳴珂朝張尚書又行一禮,便準備先離開這裡。
“他那個夫人不對勁啊!”才出唐府,林雪瑾就靠近沈鳴珂,雖說此案她也隻是湊個熱鬧,碰碰運氣,看那紙條是否為實。卻沒想到從唐侍郎處發現父親的畫,還是那樣重要的畫。
“用你說?我都看出來了。”一旁的王振插嘴,臉上滿是不屑。
“怎麼沒把你打得起來不來呢?就你話多。”林雪瑾嘀咕着,壓低了聲音。
“你嘀嘀咕咕什麼?”見林雪瑾不回他,王振問道。
隻有沈鳴珂,在林雪瑾嘀咕時,将目光投向了他。
“若是如她這樣說,那些書信又是怎麼回事?還有……”
這時,沈鳴珂接上了她的話:“還有,一個戶部侍郎、戶部尚書之女,竟然會尋不到一個托着兩個孩子的女子,對嗎?”
“對對對!”王振連連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看來此事确實有些複雜。”沈鳴珂搖搖頭,他大概猜得也差不多了,隻是心中所想沒有得到證實,他不敢妄斷。
“先去看看顧兄,這時他應該已經醒來了,去問問有無什麼線索。”
原本在顧棠醒來時,沈鳴珂就已經趕到了那裡。隻是當他趕到時,顧棠在說了幾句話後又昏睡了過去。
天色昏沉,路上的行人開始慢慢減少,喧嚣聲也漸漸小了起來。等幾人回到顧棠處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好在顧棠已經醒來,倚在床頭,十分虛弱。
“不必擔心,閻王還舍不得收走我呢。”顧棠打趣道,手中捧着取暖的手爐。
三月的天雖然已經開始暖了起來,但陽光總是來得太少、太遲,已經暮春時節了,還是留有寒氣。況且顧棠受了傷,入不得一絲寒氣。
“案子如何了?”他撐起身,掀開厚厚的、最上面的一層被子。
沈鳴珂:“現下牽涉有些複雜。已然确定那江竭與舒顔是殺害唐侍郎、魏學明和陳明義的兇手,但那河邊也就是舒虞的屍體案以及李阿公之女的案子還是仍有疑點……”他将所有發生的事複述給顧棠聽,
“前幾日派王振去汴州之事未果後,我寫信予崔景,請他調查了此事,想來也該有結果了。”沈鳴珂繼續道。
“如此便好!”他點點頭。
看來她錯過了許多消息,林雪瑾想。于是,她試探性地問道:“那……魏明學為何會身懷那畫碎片?這兩起案件看起來沒什麼關系啊!”
“前些月,那幅畫在京城穿得沸沸揚揚,有毫無線索,如今又出現在此案中,必然是有聯系的。”
“或許,他們隻是想借此畫的造勢來平這起案件?”
沈鳴珂做着猜想,臉上的神情不再如先前那般冰冷,甚至還給林雪瑾一種他陷在悲傷中的錯覺。
“那邊審不出來有用的信息。”顧棠說道,“你們幾人還未到時,阿四就已經告知我了。”
“那李阿公兩人改戶籍之事不會隻是因為舒顔像他女兒那麼簡單吧?”聽了兩人的話,林雪瑾捕捉到了自己未能相通之事,嘀咕着心中的疑問。
“他女兒不會是唐夫人口中與舒虞同夥的人吧?”林雪瑾大驚,聲音發了出來。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為何李阿公會幫助兩人以及李阿公女兒同舒虞死在相差不遠的時間内。”沈鳴珂點點頭。
林雪瑾剛想準備重新問問畫的事情,阿四就沖了進來,打斷了她:“崔……崔大人那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