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我的面前,我都認不出。”
美知子插了一句,語氣不是很好,她擰着眉頭,一臉不耐煩,表明自己不喜歡這個話題。
作為親生父親眼中的『商品』,美知子不願提起這事,更不會承認父親選中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夫』。
上次太宰治說起,她就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肯和我說話了?”
太宰治笑道。
“……”
美知子抿唇不再言語。
“你認不出他們,他們能認識你呀。”
太宰治的眼裡多了些笑意,尾音也上揚。
但這僅因美知子願意搭理他了。
在想起那些他和美知子互換身體後,他在會客室見過那些戴着假面的人,笑容斂起。
他們不以真面目示人,卻都是見過美知子的。
美知子的長相出挑,是藏于深海也能發光的珍珠,是簇擁枝頭最豔麗的櫻花。
太宰治已經看習慣了,但大多數人第一眼都是驚豔的,哪怕丢人群裡也能一眼看到,不會被輕易忘記。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吧?”
聽着這話,美知子終于忍不住握住了太宰治撐在床上的手腕,用埋怨的語氣低語了一句。
因不知名原因總會互換身體的他們,不該是一夥的嗎?
他們該是互幫互助的小團體呀!太宰治老在這氣她做什麼?
她剛開始暈船的時候,是想過要是這個時候和太宰治互換身體就好了,太宰治還能替她難受暈乎!
可她不是沒說出來嗎!
要不是太宰治這幾日都在她眼前晃悠,吃着她想吃吃不了的食物,做着她想做做不了的事情,悠悠閑閑幹什麼都像是顯擺,她也不會怨怼啊!
再說了,她會把『不爽』清清楚楚寫在臉上,從昨天起不願和他說話,是因為安吾的事情呀!
他把這些男人拉出來做什麼!
“嗯。我們不僅是一條船上的,現在還在一張床上呢。”太宰治回應。
美知子:“……”
在公海殺人犯法嗎?
她想把太宰治丢海裡。
伊格尼斯不知道他們兩人鬧了些小矛盾,也不清楚昨日從聯絡室回來後他們就沒說過話,直到此刻才看出了一些端倪。
要是他家小姐真不願見太宰治,一定會吩咐他把人丢出去。既然小姐沒開口,他隻能退到一邊。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你父親選中的那些人,得問清楚才知道要怎麼做。”太宰治的目光掃過那拉住自己手腕的纖長手指,“他們能被挑中,至少是有保護你的能力的。你隻是想離開那座島、想脫離你父親的掌控,真選一個嫁了也有可能。”
“不可能!”美知子的聲音氣鼓鼓的,“這種事想想也知道!”
“那你想想也該知道我不會主動害安吾。”
太宰治的聲音挺冷靜的。
他像是在和美知子說道理,語氣卻不知道為何有些酸。
“你想不出來問問我就行了,自己在這生什麼悶氣呢?”
“你和他們相處的時候不是挺能問、挺會說的嗎?輪到我怎麼就不行了?”
“你想知道什麼,擔心什麼,直接和我說,不行嗎?”
“美知子,你自己都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