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沒有回答顧陽的話,但是顧陽知道一旦葉染再次出現在南迦的生活裡,她将會是控制整個S市發展的女人,因為南迦會把整個自己擁有的都獻給她。這麼多年,南迦從沒說過自己的疲憊,但是今天他卻如此反常。難道工作已經不能給他一絲解脫了嗎?顧陽有些擔心。
法國稱為浪漫之都,但是葉染來到這裡最大的感受不是浪漫的的藝術氛圍,更多的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瑣碎還有法國男士的熱情。
“塞雷妮蒂,你們東方人都如你這麼美嗎?”
“塞雷妮蒂,你有男朋友嗎?”
葉染覺得每天應付這些熱情的法國男人,自己有些招架不住。直到一個男人的出現打破了她現在頭疼的現狀。
“塞雷妮蒂,serenity,甯靜。葉染你是有多想和過去的那些人脫離關系,連名字都取得這麼可愛。”
“陸清,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你跟蹤我?”
陸清随手拿起沙發上的一本書,翻了幾頁就擱在了茶幾上。“陸笙是我弟弟。”
“弟弟?陸笙?”葉染想自己再怎麼渴望安甯,可是卻不被上帝所允許。
“再告訴你一件事情,陸笙是南迦身邊的人。”
“為什麼?”
陸清雖然和葉染隻認識兩年,但是他們彼此都很了解對方,他完全能明白葉染這句疑問的意思。
“南迦那是最安全的地方,陸笙隻是一個單純喜歡導演的孩子,其他的他都不懂,我也不想要他懂。”
“陸清,你暴露了你的弱點。”
“我以為你是明白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陸清,放了我吧。”
陸清不知道怎樣形容此刻的感受,他沉默了許久,終于輕聲道:“我有想過的,但是我發現做不到。我從小的生存法則就是隻要我想要的,毀之也要得到。葉染我不想毀你,我想護着你,保你餘生安甯。我不會讓你一定要呆在我的身邊,我隻是希望在我想你的時候,你能給我一段屬于你我的時間,讓我從你那裡能得到片刻的安甯。”
葉染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回應陸清。他又重複了一遍:“葉染,我想護你一生。”
葉染情緒慢慢穩定後,問:“為什麼是我?我們隻認識兩年。”
“那你當時為什麼選擇南迦,你和他也不過認識短短一年而已。”
葉染聽到陸清再次提起南迦,她的情緒有些波動,她想去卧室拿些鎮定劑服用。她最狼狽的樣子,陸清看過,但是不代表現在她還想要他知道自己的癔症又開始複發了。
陸清突然将葉染摟入懷中,輕輕撫拍她的後背,“又犯病了?不怕,現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葉染的眼眶有些濕潤,她默默的閉上眼睛,手慢慢回抱陸清,這一刻她需要這個人的溫暖。
陸清看着熟睡的葉染,他撫摸着明顯泛着疲憊的容顔,有些心疼。陸清并不是一個溫柔良善的人,但是他對待陸笙和葉染時,有的是耐心和寬容。
清晨醒來,葉染發現陸清離開了,他真的沒有去打擾葉染的生活,隻是像前兩年一樣,會偶爾找葉染聊天,他們什麼都聊,天南地北,生活瑣事。
葉染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和陸清在一起,因為她已經沒有勇氣再走入一個未知的世界,沒有勇氣去面對陸清世界裡的刀光劍影。一個南迦已經把她所有的勇氣全被揮霍光了,她是一個死裡逃生的女人,現在她要的隻是安甯。
“陸清,你從陸笙那知道我在法國,你說他會不會知道。”
“葉染,那你想逃到哪裡去?”
逃到哪裡去,葉染從不知道她現在能去哪裡。她有家而不能歸,她的病根本是不能留在S市的。心已經有重重枷鎖了,其實去哪裡都不能解脫和安甯。
葉染隻是得不到解脫,而有些人不僅不能解脫,還有着深深的罪惡感。
“小貝,我仔細看看你還挺像我的女神的。”
“陸笙你有病吧,相思病已經病入膏肓了,現在是不是任何一個女人站在你面前,你都覺得像你的女神。”
陸笙被莫小貝說的有些不樂意了,“我女神怎麼是任何人可以比拟的,你能有幾分像我的女神應該感到開心,你能有那人的一點神韻都是幸運。”
莫小貝扯了扯嘴角,臉有些被氣到抽搐的說:“整天女神女神的叫,你是不是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叫葉染,出淤泥而不染的染。”陸笙得意洋洋的炫耀女神的名字,女神連名字都是那麼美。
“你說她叫什麼?”
陸笙第一次看到南老大失态,這失态的程度就是自己的胳膊差點被折骨折。顧陽看着這一幕,他知道S市是要變天了,因為他們的老大已經開始成魔,為一個女人變得癫狂。可是葉染何不也為南迦早已這樣。
葉染知道陸清能從陸笙那裡找到自己,那麼南迦亦是可以。她本想離開法國,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好久不見,南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