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秘密的座談會,在最後的分組階段卡了殼,房間内一時間陷入沉默。
眼看狐之助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危險,尖爪有冒頭的迹象。
某位喝茶大佬笑眯眯地提議,“有個好的開頭是非常重要的,長谷部和一期是不錯的人選,各位覺得呢?”
“沒錯沒錯!”
“長谷部可是一直有着審神者最佳助手稱号的刃,和南葉大人拉近關系一定得心應手,非常适合重要的第一組!”
“對對對!一期殿下一向善解人意,溫柔體貼,想必與南葉大人有很多共同語言和心靈上的共鳴,确實是十分合适的人選!”
強烈的求生欲使大家瘋狂吹着彩虹屁,被選中的兩刃滿腦漿糊地點頭應下。
快要被檸檬汁淹沒的大家暗地裡紛紛松了口氣。
幾天後,在狐之助的催促下,被毫無良心的其他刃推出來的壓切長谷部和一期一振,這個号稱審神者貼心小棉襖的隊伍。
站在庭院入口,和正是曬太陽時間的南葉大人對上眼時,他們終于從糖衣炮彈中找回理智。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
兩刃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悄悄燃起的小火苗,挺直身體,堅定又無畏地邁步,踏進了他們心中認定的主人的庭院,尋找名為希望的火把。
然後将火把傳遞到整個本丸,證明從未被幸福憐惜過的本丸,已有溫暖悄悄來臨。
“這是?”南葉翻了翻壓切長谷部遞來的文件,寫着出陣情況的文件讓他一時猜不準來者的想法,眼含不解地看着面前跪坐的兩位付喪神。
壓切長谷部垂首,一直将視線放在自己面前的榻榻米上,聞言肉眼可見的大腿肌肉開始緊繃,壓切長谷部身體微微前傾,放置在腿上的雙手暗地用力按住過于緊張的雙腿,聲音沉穩地回答這個作為一切開端的問題。
“您是本丸的主人,理論上您也是我們的主人,現在本丸的生活都是在您的庇護下才得以存在,我們理應将出陣的收獲和戰況向您彙報。”壓切長谷部深埋下頭,彎腰伏下身,聲音變得低沉,“今天才做好彙報文件是我的過錯,萬分抱歉。”
南葉被壓切長谷部弧度過于自責的鞠躬吓了一跳,伸手扶起他的肩膀,順手拍了拍以作安撫,“這不是你的錯,本丸和時之政府沒有了關系,不需要再寫上交的文件了。我聽狐之助說本丸能這麼快恢複正常運轉,還是多虧有你在旁邊提供幫助,和我幫不上什麼忙相比,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和您相比我做的事情一點都不足挂齒!”
眼見壓切長谷部又要埋下頭去,南葉連忙伸手把住他的肩膀,讓這個以忠誠聞名的付喪神的腰沒能繼續彎下去。
啊,說錯話了。
南葉看了看一直垂着頭,被發絲遮住眉眼的壓切長谷部,顧不上失禮的問題,第二次用修長玉潤的微涼手指撫上壓切長谷部的下颌,擡起他的臉,注視他的眼睛。
本就溫和的視線,在接觸到付喪神隐隐有些發顫的瞳孔時,像是不想驚擾受驚的小動物一樣,南葉的赤瞳變得更加溫柔,柔和地傳遞力量安撫着雙眼水潤,像是紅色的波光粼粼的湖泊,緊張得發抖的壓切長谷部。
“我能叫你長谷部嗎?”南葉微彎眼梢,移開了覆在壓切長谷部下巴上的手指,頓了頓,還是放回對方的肩膀上。
“您喜歡怎麼稱呼我都可以,您和那個男人是不一樣的。”湖泊泛起了漸漸漣漪,陽光在其中晃動。
南葉看到了這湖泊美妙的變化,心情愉快地再次拍拍長谷部的肩膀,“給我彙報出陣情況吧,我也想了解一下你們的出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