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是我們幸運地回去了,肯定會先被狐之助手撕一回。”說出勁爆話語的莺丸神情淡然,仿佛會被狐之助手撕的人沒有他一樣。
但他确實不怎麼擔心,為了留下好印象,狐之助在審神者面前肯定不會做出暴跳如雷的樣子,等到狐之助有空找他們算賬,也隻會說教幾句。這方面他們有經驗,隻要乖巧地坐着認真聽就好了。
鶴丸悚然一驚,轉頭看到莺丸的表情就知道他怎麼想的,但他依舊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分明是時政流放本丸,導緻我們被困合戰場的錯。為什麼作為受害者的我們還會被教訓?”
“難不成你以為狐之助會喜極而泣,給我們一個熱情的擁抱嗎?”
想象不出這樣的狐之助,鶴丸惆怅地搖頭,惟妙惟肖地學狐之助說話:“你們有本事出去,怎麼沒本事回來啊?!這個畫風才是我們本丸的狐之助。”
話音未落,兩人猛然驚醒。
對呀!如果本丸因流放和時政斷開聯系,那麼傳送令牌應該早就失效了。
那他們是怎麼準确進入合戰場的?
缺少靈力而運轉艱難的腦袋徹底清醒,思來想去果然還是時政職員的緣故。
莺丸拿出正中間破了個大洞的傳送器,“是這個的原因吧,當時它碰到了時空裝置。”
“我還以為是我修好了時空裝置,原來是傳送器的原因。”少了能和别人講述的趣事,鶴丸失落不已。你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莺丸很想翻個白眼,但為了形象忍住了。
“正中心被捅了個對穿。”鶴丸湊近,瞅着這個破破爛爛的傳送器,“這樣還沒報廢,真結實。”
“要試試嗎?”莺丸直視同伴的眼睛,因為不确定能否成功返回本丸,還是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他鄭重地詢問鶴丸國永的意願。
鶴丸坐直身體,沉默半晌,忽地笑起來,“如果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人生會很無趣的。要是在大家找到我們之前就回去,肯定能帶來不錯的驚吓!”
兩位付喪神在遙遠的異時空中鼓搗傳送器,南葉正在和狐之助解釋本丸保護殼的作用。
“它主要是保護本丸不被時空亂流絞碎,外面這些沖着本丸來的東西它覺得有趣,就沒隐藏本丸。”
南葉讓還在逗時間溯行軍的怨氣演示一下,雖然意猶未盡,怨氣還是聽話地隐藏本丸,狐之助就見失去目标的時間溯行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乖巧了沒一會兒,怨氣又把時間溯行軍引回來繼續玩,任由時間溯行軍劈砍,保護殼還是紋絲不動。
“作為保護殼它很适合,但過厚的屏障不止能阻擋外面的力量,連來自内部的力量也會擋住。”
所以狐之助啟動時空裝置會被打斷,以免造成封閉本丸的誤會,南葉也不賣關子,說出解決辦法,“隻要讓它記住時空裝置的運行波動,它就不會再攔截了。”
南葉邊說邊走上前,剛接近時空裝置,便敏銳地察覺到異動。他頓住腳步,閉眼靜心凝神,去捕捉那細微的時空波動。
“南葉大人,出什麼事了嗎?”狐之助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感覺和覺得付喪神會出幺蛾子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狐之助,”南葉睜開眼,回想着剛才的時空波動,像是有人在試着連接時空裝置,但本丸在時空亂流中飄忽不定,頻繁的時空波動不可能是偶然,那就隻有本丸裡的付喪神能夠做到了。
“除了你,還有誰能使用時空裝置?”
狐之助意識到出了大事,快速地回答:“沒有。”
“在以前,能使用時空裝置的人還有審神者和拿着傳送令牌的隊長,但本丸沒有審神者,也脫離了時政,傳送令牌随之失效,所以沒有人能啟動時空裝置。”狐之助緊盯着前方的時空裝置,生怕從那裡跳出什麼危險人物,“連時政都不能使用,時政人員有事隻能用傳送器傳送至本丸外。”
但仔細想想,能精确連上本丸的隻有自己人……難不成是前任審神者還在本丸留下了什麼東西,讓時政知道坐标找上門了?!
狐之助把自己吓得黯然失色,呈呐喊狀。
南葉一看就知道狐之助想到哪裡去了,哪有被自家人吓成這樣的。
“是本丸的付喪神。”
“不可能!”狐之助瞬間回神,沒想到預感成真,付喪神真出幺蛾子了,“傳送令牌失效,他們是怎麼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