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輕輕的撫摸,就讓鳴人驟然退出了尾獸化。
留下影分身後,帶着佐助和小櫻先行一步用飛雷神回到了木葉。
宇智波若陽坐在窗邊,目光注視着躺在床上被繃帶纏繞的佐助,手指一下下撫摸着不知從何處而來一點都不怕他的烏鴉,心亂如麻。
他想起來很多事情,卻缺失了從遺迹離開後的記憶。
因此愈發對“宇智波鼬殺死了宇智波”這件事懷疑。
這些年調查的蛛絲馬迹在他心中過了一遍,腦中卻像是被什麼填塞着,阻止他繼續思考挖掘真相。
他記得似乎他的■■能夠獲取真相。
可是該怎麼做來着?
什麼?
■■
宇智波若陽愣在原地。
什麼東西在阻止他,那就在他的腦中。
幾乎不需要任何思考,宇智波若陽很快想起了這熟悉又陌生的,幹擾着他大腦的東西是什麼。
别天神。
止水。
他的眼眸暗沉了下來。
他知道真相嗎?他想起他派他追查那個面具人,似乎與曉有些聯系,鼬和他在一起嗎?
為什麼他們要阻止他探尋真相。
因為■■■■。
思考不下去。
就像是有什麼隔斷着他的思緒一樣。
躺在床上的佐助的手指突然顫動了起來,宇智波若陽連忙将烏鴉放去一旁,坐到了床邊。
佐助的臉色不佳,像是身上的痛苦難以忍受,像是做了什麼噩夢。臉色蒼白,冷汗簌簌下落。
他趕忙取來溫熱的毛巾,一點點仔細擦着他的額角。
“…”
若陽聽見他無助的呢喃,手指頓了頓,還是俯下身。
“…鼬…”
“…哥哥”
“…不,不、不、不——!”
他驚叫着猛地坐起身睜開雙眸,卻被一把攬入溫暖的懷抱:“佐助,别怕,我在這裡。”
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帶着熟悉的笑意,卻隐隐同夢境同回憶重疊了起來:“全木葉最優秀的小孩,是誰呀?是佐助!”
“佐助?”
宇智波若陽手足無措地摟着他親吻着他的額頭。
佐助止不住淚水,模糊的視線讓他看清宇智波若陽的面龐:“是你嗎?那時候的鼬,是你嗎?那樣的話隻有你會說,那樣讨厭番茄的也隻有你,若陽,不是你,不是你,對不對?你告訴我啊。”
轟地一聲。
■■■■■。
宇智波若陽愣在原地,卻覺得他無法思考的地方,有一塊拼圖轟然一聲,拼上了。
腦海中傳來尖銳的仿佛要将大腦攪碎一般刺痛,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無法克制地吼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我忘記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窗邊的烏鴉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紅眼,嘎嘎地哀嚎着。
可是是到如今。
别天神有什麼用?
事情的真相又有誰在乎?
他從開始懷疑的那一刻就知曉。
■■■■■。
他對上佐助的眼睛,從他血色的眸中看到自己旋轉的萬花筒。
他窺見了佐助的記憶。
他記憶中的那個“鼬”無疑是自己。
持刀人是你。
你屠殺了宇智波,斬殺了如此多與你流着同樣血液的無辜者。
*
宇智波若陽并未遵守他的承諾。
佐助再一次清醒地醒過來以後,宇智波若陽并不在他的床邊,反而是滿眼疲憊的卡卡西看着他,有些焦急地詢問他發生了什麼。
佐助搖了搖頭,不太記得瀕臨死亡時哪些是夢哪些又真實發生了。
他隻是模糊地想起,噩夢發生前最後的一些溫存記憶中。那個“惡魔”披着“鼬”的外殼,可他卻是,宇智波若陽。
不對。
那隻是他的胡思亂想而已。
那不是若陽。
佐助胡亂地安慰着自己,呼吸卻不受克制地急促了起來。
可能嗎?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他,一直以來總是笑着,溫熱對待他的他,會是真正的兇手嗎?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絕對不是若陽!
“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