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競争關系

開始時間是13歲卡卡西和沒有失憶過的15歲若陽

是兩個自鲨傾向小孩的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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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顫抖的手指緊緊握着暗部面具的邊緣，卡卡西眼下黑青，一張尚且帶着稚嫩的臉上帶着濃濃的疲倦。

他不敢入睡。

害怕在夢中看到琳。

他是如此的懦弱，連與帶土的約定都履行不了。

鋒利的苦無破開風勢，朝着他的心髒而來。

卡卡西沒有躲。

卻有人在側面狠狠拉了他一把。

他猝不及防順着力道撞進那個人懷裡。

“新人，你想死嗎？”

卡卡西擡起頭，看向自己的隊長。貓頭面具下他猩紅的眼眸不帶任何情感地看着自己。

是啊。

在任務中死掉的話…

卡卡西着魔一般，緩緩點了點頭。

*

他本不該這樣做的。

隊長是死去的帶土的親哥哥，他原本在他面前誇下海口，說會活下去，替帶土看這個世界。

卡卡西翻着手上的《忍者該怎樣死去》，卻不由自主發起了呆。

至少在隊長面前，他應該稍稍僞裝一下的。

…但他，真的已經無力繼續履行諾言了。

突然出現的蔥白手指微微用力，從他手上抽走了那本書。

卡卡西一愣，陰影從他面前掠過，拿走了書的人已經坐在了他的身旁。

宇智波若陽。

他的隊長。

清晨的陽光暖烘烘地灑在那張如同雕刻師精雕細琢出的明豔面龐之上，柔和了他的棱角，讓他的眉眼看起來有些溫柔。

隻是，卡卡西清楚的，有什麼藏在他的笑意之下。

宇智波若陽一言未發，反而是專心地翻起了那本書。

卡卡西側頭看着他。

卻覺得自己好疲憊。

疲憊到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疲憊到不想動彈。

肢體與喉嚨都無法發出蒼白的辯解。

是的，他想死。

想逃避誓言，逃避指責，逃避一切。

清晨的公園靜到他聽到自己内心的呼喊。

靜到他隻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響，和飛鳥拍打翅膀。

“…可不可以，至少别在隊伍執行任務的時候死掉呢？”

身旁的人突然發聲。

平靜，卻壓抑着什麼。

卡卡西的目光停留在地面上。

石磚上裂開縫隙，無論怎麼修補，都無法彌補。

“我答應了水門老師，會好好照顧你。”

右側傳來是聲音依舊平靜。

很像個正常人，但…他并沒有阻止自己想要去死的念頭。

卡卡西面罩下的臉忍不住微笑。

如果是凱那個笨蛋，這時大抵之會和他扯什麼熱血青春吧？

可一心隻想逃避的人。

哪有什麼熱血？

哪有什麼青春？

他短暫的青春，在父親自殺的那一刻就已經畫上了終止符。

在第七班又被兩個笨蛋推着轉動了起來。

最終又被心髒上銳利的尖刺卡在原地。

卡卡西握緊了拳，靈魂早已經死去，不代表他驚人的洞察力也随之消失。

他緩緩轉過頭：“那麼，隊長想怎樣死去呢？”

他看着宇智波若陽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

那張溫柔卻不真切的笑容下藏着什麼呢？

當然是和他一樣的死意。

也許正因為如此的相像。

宇智波若陽才能如此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意圖。

而他自然也一樣。

隊長笑了笑，将那本書壓在了腿上，轉頭看向天空。

“…大約…和你一樣，也想在任務中死掉。”

啊…

真糟糕啊…

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那不如，一起在任務裡死掉吧？”

“水門老師會很傷心的。”

“也是。”

卡卡西擡起頭也望向天空，和身旁的人一同長長歎了口氣。

他們默契地沒有詢問對方為什麼想要去死。

隻是同時看着天空中染着霞色，緩緩飄動的雲朵。

“水門老師…應該能理解的吧？”

卡卡西托着腮幫，在良久的沉默後再次打破了平靜。

“…如果你我之中隻有一個死去的話，大抵是能夠理解的。但兩個一起死掉…恐怕不太行。”

宇智波若陽沉吟了片刻，認真地回答道。

“那…我們好像是競争關系。”

“…嗯，請多多指教，卡卡西。”

卡卡西無聲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