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焱是真不客氣,叫着服務員專挑貴的點。
金橋很淡定,手機握在右手,半側着身體回複消息。
醉蟹配黃酒。
清蒸生蚝。
蒜蓉烤生蚝。
白灼基圍蝦。
清蒸皮皮蝦。
鮑魚粥。
鹽焗海螺。
紅燒海參、兩道。
……
……
青菜兩道。
兩位美女都覺得點太多,互相對視兩眼,又都沒有開口提醒汪焱。
汪焱把菜單還給服務員,“就盡快上菜吧!”
“好的。”
溫一凡姗姗來遲,兩位美女見到她,臉上均是震驚。
漢語言二年級的美女學姐。
“哎喲,你打個電話我下去接你。”汪焱站起來,拉來主位右側的凳子,請她落座。
“學姐好~”
“你們好。”溫一凡朝她們一笑,視線轉移到金橋臉上。還是冷冷的一個人。
菜接二連三地上齊,汪焱提醒幾位動筷。
捧場王是汪焱,制造話題氛圍的也是他,好在三位女生都挺喜歡聽他活躍氣氛。
汪焱将海參轉到金橋跟前,“補補,趕緊的。”
“不需要,你自己吃。”金橋把海參轉去他面前。
溫一凡問金橋,“你為什麼不喜歡吃這個東西?”
金橋也稍稍做了等于沒做的鋪墊,說,“我高二暑假期間去了趟法國。”
汪焱接話道:“對對對,這事我知道,我叫你去加拿大來着,你跟着你家人去了那個地方叫什麼島來着……嘉什麼?”
“科西嘉島。”金橋說,“我心血來潮追着幾位彪形大漢在跟腰齊深的海灘裡練習過阻力奔跑。水裡面時不時會飄出來一股一股濃稠的液體——那是海參,我們不小心把它們的腸子踩了出來!從那以後,我見着海參就覺得它們的腸子會先一步被人踩爆。”
“砰——”金橋故意吓唬他們。
幾人不說話了,就連往嘴裡送海參進去的汪焱也停下,眼睛看着筷子上還夾着的整根海參,抿緊嘴瞪了一眼金橋,在吃與不吃之間選擇再喝兩杯酒順順惡心感。
金橋得逞,掩住笑意,依舊不影響地吃其他菜。
溫一凡望着骨碟裡的海參,是在話提前汪焱夾給她的,她叫服務員重新幫她換了幹淨的骨碟。
一頓飯磨磨蹭蹭到了九點,金橋拿餐巾紙擦完嘴,又拿起毛巾碟裡冷掉的毛巾擦擦手,站起來,“我先去結賬。”
“我跟你一起。”汪焱也站起來,錢包放在桌上沒帶。
拉着金橋從包廂走到大廳,“你小子故意的吧?吃飯呢說那種話題!”汪焱又瞪了眼金橋。
“誰叫你來之前不跟我講一聲,你來就算了,還帶倆女生?”
“帶女的怎麼了。國家規定不能帶還是怎麼地?礙着你了?”汪焱視線胡亂瞟動。
“下次你要來,提前發消息,你要不提前講一聲,我能叫保安請你下樓。”金橋眼睛盯在手機上。
許鑫發了朋友圈——定位就在這家酒樓。他四處看了一圈,沒看見人。
“找什麼呢?結賬去。”汪焱推了他一把。
金橋走過去把賬結了,又不死心地拿出手機,将許鑫的照片遞給櫃台收銀員看,問她,“這個人是不是也在這裡吃飯?哪個包廂?”
收銀員不好回答。
金橋說,“我順便替他結賬。”
“306包廂,有七八個人,都是男的。”收銀員指向屏風後面右手邊緊閉的包廂門,“是那間。”
“好,謝謝。”金橋示意她把菜單拿給他看,收銀員給了他,金橋掃視了一遍菜單,還叫了白酒跟紅酒。
“刷卡吧。”金橋放下菜單,把卡遞給收銀員。
臨走前又說,“替我送個東西進去。”
許鑫面前的分酒器空了又滿、空了又滿。
服務員敲門進去,手裡端着托盤。
“打擾一下,有位顧客托我們給一位先生送個東西。”服務員的視線停在主位的許鑫身上。
許鑫同樣納悶。
托盤上是一個深藍色禮盒,許鑫接過放在一邊沒動,他以為是酒樓老闆送的。
汪焱喝了酒,不開車,溫一凡坐在副駕駛,汪焱坐在後座中央,左右各一學妹,汪狗裝醉往人姑娘身上靠。
溫一凡腳下踩到一個柔軟的東西,她低頭看下去,是一個紅色的護頸,她撿起來。
金橋瞥了一眼,說,“那東西丢在原來的位置就行,沒人用!”
溫一凡即使不解,也沒問,放回在腳邊。
把兩位學妹送到小區門口,汪焱還占人便宜摸她們的手,嘴上說着下次再見。
金橋問溫一凡,“你去學校還是去哪裡?”
“學校附近的公寓樓。”金橋看了眼她遞過來的手機地址,就在他小區過幾個紅綠燈那條街上。
“那先送你回去,汪焱我帶走。”
溫一凡重新系好安全帶。
汪焱識相地裝睡。
“高原兵很辛苦吧?”溫一凡找話題。
“汪焱說的?”金橋的視線看向前方。
“嗯。”溫一凡又補充道:“你的身形也看得出來。”
“那你真是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