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呀……一切無法訴諸于口的瘋狂愛意早已在胸口呐喊到嘶啞,最後隐忍着腐爛,變成一堆泥濘,卻還妄想着陽光。
……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撒謊對她示好,然後出賣她的,卻是她最心愛的人?!
髭切,你的心比冰還要冷,你根本沒有心,那是石頭雕刻的,是寒冰做的,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卻從來不曾看到過我!
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女人,在被帶往另一間密室時,都沒能從被抛棄的絕望裡回神。
細碎金流蘇碰撞的清脆響聲,還有“踏踏”的皮靴走動聲靠近,一步步響在她心間,最後來到她面前。
黑色的前擺令她一眼就想到某個依然厭惡不已的刀劍男士,她漸漸回過神,忽然有了擡頭看來人的沖動——
隻在靴口帶着粉絨的素黑長靴,無疑是個女性的,順着布滿金色花紋的腿與黑色旗袍前擺往上,纖細玲珑的身材往上,卻是一張她銘刻在心髒上的臉。
不、不對,是和她深愛的髭切很像,但明顯屬于女性的臉!
小烏俯視着這個被打入塵埃的狼狽女人,漠然中又有着無法忽視的恨意與怒火。
被那雙熟悉的眼睛那樣仇恨地盯着,月見搖着頭雙手撐着往後退,目光卻離不開那張臉。
“肮髒卑劣的女人!”已經全權接受這個女人全部的自由,包括死亡,小烏本以為自己可以冷靜處理,但不知道是不是女性的思維令她更加感性沖動,她并不如想象裡一樣穩重。
僅僅隻要想到這個女人,曾經用難以想象的殘酷方式傷害過她深愛的父親,小烏就控制不了讓她用鮮血償還父親所受之苦的想法!
月見瑟瑟發抖,她能感覺到,這個女孩絕不是髭切,但是她控制不了恐懼的蔓延,也控制不住貪看那熟悉的容顔。
“不、不不、放過我吧,求求你饒了我!”被深重濃郁的殺氣壓制,她仿佛能預料到自己将要經受什麼。
待看到小烏轉身拿起一條火堆裡的烙鐵,在那裡細細打量時,她才發現這個房間裡的東西都那麼熟悉——這都是她本丸地下室裡的東西!
房間找不到門,她逃不了的!
那些東西,怎麼能用在她身上,太殘忍,太可怕了!
殺了她,殺了她!殺死她自己就能逃出去了吧?
月見滿腦子都是這一個念頭,沖動扭曲了她原本清麗的面容,抽搐得醜陋不堪,求生欲令她猛地站起來,抄起角落裡一把用來砍骨頭的斧頭,朝着背對自己的,那像極了髭切的女孩背後猛砍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