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虞第二天有面試,從海洋館出來後,周随野就把她送回了學校。
他本還想和關虞散步,但被關虞義正言辭地拒絕。
周随野委委屈屈:“面試重要還是我重要?”
關虞眼神堅定:“你很重要,但明天的面試更重要。”
“如果沒有工作,大不了我養你。”
關虞挑眉,上前抱了抱他:“随随,别說這種話,我要靠自己,不需要誰養。”
“哦,好吧。”
雖然關虞拒絕了,但周随野回去還是把所有網名全改成了“賺錢養小魚”。
餘禮看見他這昵稱,以為他養魚了,打趣道:“幾隻魚能花多少錢,改這名字有必要嗎?”
“我看看你的魚,得多金貴啊。”
周随野隻笑,然後搖搖頭:“這魚很金貴呢,我得好好養。”
關虞晚上輾轉反側,隻睡了三四個小時,一方面因為自己脫單的激動,一方面則是因為面試的緊張。
她剛畢業,現在如果去律所的話隻能面試律師助理或者實習律師,雖然實習過但心裡還是沒有底。
周随野一早給關虞發了消息要去送她去面試。
關虞簡單收拾了下,下樓就看見周随野,車進不來學校隻能停在外面,上車後周随野把早餐放到關虞面前,熱豆漿和小籠包,旁邊還放着幾塊巧克力和薄荷糖。
“你吃完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周随野可謂是貼心至極,上至早飯下至紙巾、漱口水這種小玩意他都準備好了。
關虞靠在座椅後面,側頭看向正專心開車的周随野,有這麼一個男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
面試很快結束,關虞覺得自己表現很好,但面試結果還要等幾天才出來。
關虞海投了簡曆,面試也跑了不下十場。
周随野又把那個話題挂到了嘴邊:“說真的,小魚要不我養你吧。”
關虞食指輕放在周随野嘴唇上:“停。我可不想當一個米蟲。雖然有時候嘴上說不想努力了,但實際上還是得有自己的事業的,我要做一個獨立的女強人。”
“小魚說的對。”周随野捏了捏關虞的手,低頭看着她笑,“但是這位女強人,偶爾也可以依靠依靠我。”
吃飯的時候,關虞收到了面試結果。
她激動地拿起手機給周随野看,手舞足蹈:“第一家面試的律所!我有offer了!啊啊啊啊!”
周随野在旁邊替她開心,既然她有了工作,他确實不能一直養着她了,但是可以經常性投喂。
下周一正式入職,在此期間,關虞不好打擾還要上班的周随野,自己去逛商場買了一身合适的套裝。
然後就是租房,這個很耗精力,關虞也沒打算告訴周随野。
還是他們兩個一起吃飯時,關虞在租房平台上篩選時被周随野抓到了。
他有些生氣,好半天不再跟關虞說話,把她送回學校後甚至都沒有像以前一樣留下一個晚安吻。
關虞上前一步挽上他的胳膊,撒嬌賠禮道歉:“随随,别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你對我太上心了,我反而不想麻煩你,而且你工作這麼辛苦,再來想我的事情,很耗費精力的。”
“好周周,好随随,小寶貝,親愛的。”關虞一個勁地拿腦袋蹭周随野,見他不為所動,于是面對面環抱住他的腰,擡頭沖着他笑,“如果你再不原諒我,我就要對你使出美人計了。”
周随野在關虞叫小寶貝的那瞬間就已經繃不住了,但關虞又說要用美人計,他挺好奇,于是繼續裝高冷。
下一秒,關虞踮起腳尖主動親上了他的嘴唇,生澀又稚嫩的吻技,蹭的周随野嘴邊一圈都是口紅。
沒辦法他自己選的女朋友,怎麼着都得寵。
周随野被拿捏地服服帖帖。
以至于回家後,腦子裡還在想那個主動的深入的吻。
餘禮像是個不速之客,周随野剛開門,他就一頭栽進了客廳沙發上,完全沒有當客人的樣子。
周随野皺眉:“你老婆又把你趕出來了?”
餘禮開始抱着沙發上抱枕哀嚎:“什麼叫趕,我是自願不回家的。”
“我要讓陳筝知道,我不是沒她不可。”
周随野捂住耳朵,給他倒了杯水,剛才那句話他一個月裡聽了不下十遍,早就熟記于心,隻一天他就屁颠屁颠地回家了。
“是,你是自願離家出走的,我知道。”
餘禮捶着抱枕,像是打沙袋一樣:“可惡的陳筝。”
周随野嗤一聲笑出來,現在是可惡的陳筝,之前你侬我侬的時候就是小筝筝。
談戀愛的人真是雙标。
猛的一想,好像他也在談戀愛。
他以後也會雙标嗎?
當然不會,他隻會一直叫可愛的小魚,而不是可惡可恨可憎的小魚,就算是說說也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