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月洛斯不會帶人回來,畢竟他們之間關系那般要好,月洛斯怎舍得讓他涉身險境?
“這是你新家?”卿文思從月洛斯身後探出腦袋問道。
“嗯。”月洛斯應了一聲,随即将門推開。
門開啟的瞬間,我和月洛斯都愣住了,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就在這沉默的氛圍中,一個灰色的腦袋從門後探了出來。我再次愣住,心裡滿是疑惑,這是什麼情況?眼前這人,比月洛斯略矮一點,大概也就兩厘米的差距。之前在塔樓上,距離遠,看得不太真切,如今近距離一看,沒想到月洛斯這位朋友竟生得頗為好看,還帶着幾分呆萌,給人一種嬌弱的感覺。
“清秋,說句話呗。”月洛斯突然打破沉默。
“啊?哦哦哦!”我這才回過神,連忙讓開了門。随後,月洛斯和卿文思一男一女先後走了進來。
“随便坐吧。”我說道。
“哦……”月洛斯倒是毫不客氣,徑直朝着次卧走去。
“那我…”卿文思剛開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月洛斯又從次卧走了出來,介紹道:“清秋,他叫卿文思。”
“哦。”我簡單回應。月洛斯說完,再次關上了門。
“你過來。”我招呼卿文思。
“哦…”他乖乖地應了一聲,走了過來。
看着他聽話的模樣,我不禁在心裡感歎:他好乖啊。而且坐姿也端正得很。
“我就直說了,你和月洛斯是什麼關系?”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朋友…同學。”卿文思回答,似乎覺得“朋友”這個稱呼不太合适,又急忙改口為“同學”。
我在心裡暗自哂笑,都一起出去約會了,還說是同學?
“我在醫院見過你,你當時怎麼了?”我接着問。
“我那天,看到月洛斯墜樓,然後受到刺激,就暈倒了…”卿文思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微泛紅。
我心中不免疑惑,這是什麼體質,被吓一下就暈倒?
“你當時沒看到什麼吧?”我追問道。
“什麼?”
“塔樓發生的事。”
“沒有。”
我緊緊盯着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可當我們的眼神交彙時,他那清澈無辜的眼神,反倒讓我有些心虛。
“那别的事情呢,你還知道什麼?”
“什麼?”卿文思的表情微微一變。
他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看來他或許還知道些别的。我突然想起之前卿千裡說過的話:“月洛斯她…殺人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再次問道。
“你指的是什麼?”卿文思強撐着,語氣中帶着一絲緊張。
“呵…”我冷笑一聲,決定冒險試探一下,“先說點别的,卿千裡是你的什麼人?”
聽到這個名字,卿文思明顯愣了一下。
“她…是我妹妹。”
“哦…原來是你。”
“怎麼了嗎?”
“沒什麼,确認一下。”
“到底怎麼了?”
“我認識她。”
“就這些?你叫我來,不會隻是為了說這個吧?”卿文思的語氣一下子冷淡了許多,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些意外,感覺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當然不隻是這些。”
“那你還想知道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卿文思一臉坦然。
“比如…殺人現場之類的畫面。”我在賭,賭他心裡清楚。
果然,他的表情瞬間凝固,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想說嗎?”
“你要我說什麼?”
我明白,在他面前,我不能輕易暴露自己,除非能把他拉到我的陣營,就像月洛斯那樣。可仔細想想,月洛斯真的和我是一邊的嗎?不得不承認,卿文思很有反審訊的能力,他死活不承認,我也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