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容音又偷偷來看你了,每次都趁你睡覺扒在門上的那塊玻璃口往裡看,一有人過來立馬就跑了,你們兩人這玩的什麼遊戲尼。”
陳春秀實在看不懂他們兩人談的這段别扭的戀愛,明明都在乎的要死,可一個不敢來,一個躺在床上走不了。
“春秀,你能不能等我嘴裡吃完的。”
陳春秀光顧着琢磨這兩人的心理,完全忘記正在給陳遠山喂飯這事,粥撒的衣領口全是。
“啊,對不起,對不起。”
給陳遠山擦完衣服,陳春秀沉悶的說“要不要我幫你去跟她”說說
“不要。”陳春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遠山一口回絕,不帶一絲的猶豫,聽的真讓人火大。
“春秀,我跟她的事你不要插手。”臨到要走時,陳遠山又囑咐了一句。
陳春秀聽了深深的歎了口氣,她知道陳遠山這輩子是完了,他的人格已經完完全全變成常容音的附屬品,為她癡為她狂。
這世間難得的情癡她是有幸遇見了,卻無緣得到。
晚上十點,常容音照常往住院部走,她每次都挑快淩晨的時間來,這時候陳遠山已經休息了,也不會撞見陳春秀,她可以貪婪的進門待一會,好好的看一看陳遠山。
到了18層經過護士站,常容音把準備好的咖啡送過去,她拜托過護士不要跟陳遠山說她晚上過來的事,護士們有吃的,沒一個亂說的。
分發完東西後,常容音貓着身子快速穿進病房,此刻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常容音根本用不着這麼小心翼翼地,可也許是做賊心虛,她的每一個動作裡都帶着害怕,她害怕驚醒陳遠山,害怕聽到陳遠山跟她說那些客氣又疏離的話。
病房裡的大燈已經熄滅了,隻剩一盞床頭小燈,常容音慢慢走到床邊,幫陳遠山掖了掖胳膊下的被子,他又瘦了,這個男人在她的印象裡就沒怎麼胖過,這次幫她擋了一刀,情況就更加糟糕。
視線往下滑,常容音的眼睛定在了陳遠山那隻綁了留置針的右手面,透明膠帶下洇了一大片的紅色,那是已經幹了血迹。
這個男人,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也不知流了多少血才發現的,本來人就不胖。
常容音捂住嘴以防抽噎的聲音外洩,她不想哭的,可一看到陳遠山這樣,眼淚就控制不住,最近她好像淚失禁,一想到有關陳遠山的事就忍不住哭。
“陳遠山”常容音的手指小心的摩梭着他的手面,好像這樣能緩解疼痛。
而一直在裝睡的陳遠山在聽到她那聲呢喃後緩緩睜開眼睛“别哭,已經不疼了。”
看到已經醒了的陳遠山,常容音的第一反應是跑。
可剛轉身,手腕就被男人死死抓住,随後就聽男人低緩暗啞的聲音“我傷口還沒恢複好,一拉扯就會撕裂,所以你别亂動。”
陳遠山的話一出讓想要逃跑的常容音隻能乖乖的待在原地,他們兩人之間缺少一次有效的溝通,今晚就是陳遠山選擇的時機,他要跟常容音好好的說一說。
“為什麼每次來都偷偷藏在門口不進來。”
常容音的眼睛哭的紅紅的,像小兔子,眼裡還含着淚珠,陳遠山很心疼,他不想要心愛的女人傷心流淚。
“我,我,我以為,我藏,藏的,很好的,還是被你發現了。”常容音已經哭的抽噎的講不了一句完整的話,這些天她的情緒很崩,稍微有一點起伏就愛流眼淚。
陳遠山把人拉着坐在床邊,深深歎口氣,然後伸手抹去常容音臉上的淚珠“想來看我就光明正大的來,你以前可從來不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兒。”
以前常容音的性格是明豔張狂的,但那是基于陳遠山愛她舔她的基礎上,她現在是情感裡的下位者,已經沒有嚣張的資本。,
常容音的沉默讓陳遠山感覺她真的變了許多。
“以後想來看我就白天來,晚上來不方便還不安全。”
常容音不同意陳遠山的提議,搖頭拒絕,陳遠山不明白她在堅持什麼。
然後常容音就把心裡的想法跟他解釋一通“白天留給你跟春秀,我晚上過來就行,我們的關系見不得光,我會好好做好地下情人的,就算哪天被發現了,你也就說是我糾纏勾引你的,你沒忍得住誘惑,把一切過錯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