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廖言早早就來樓下接她。
廖言給她準備的這雙冰鞋很漂亮,白色的鞋面搭配淺紫色的冰刀,看起來酷炫又時尚。
喬忘影一眼就喜歡上了。
“快試試看,合不合腳。”廖言将冰鞋遞給她。
喬忘影欣喜地接過,迫不及待地準備試一試。她剛一穿好鞋子,廖言就将她扶了起來,她走了幾步,發現大小出奇的合适。
“你怎麼知道我穿36碼的鞋子?”
“想知道還不簡單?”廖言眉梢輕挑:“走吧,今天我們去明大的室内滑冰場滑。”
“不是都放假了,還能進去嗎?”
“我在,當然能進去了。”
是啊,好像無論什麼時候,隻要廖言在,任何事情都能解決。
他的一句我在總是給足了她安全感。
喬忘影覺得,廖言一定是瓶助燃劑,因為隻要他一出現,她心中的那些火苗一下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明大的室内滑冰場是一棟獨立的小樓,外牆壁上還畫着許多極具創意的花滑圖片,看起來十分趣味橫生。
廖言熟練地輸下密碼,滑冰場的玻璃門就自動打開了。
此時,屋外的陽光正好,透過滑冰場側面的玻璃映照在冰面上,金黃閃閃,光影交錯,增添了幾分神秘複古的色彩。
“我們包場了?”偌大的冰面這會空無一人,安靜的仿佛與世隔絕,此情此景,讓喬忘影竟然有些興奮。
“放心,今天除了我們,不會有其他人,可以盡情放肆地滑。”廖言穿上冰鞋,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喬忘影也穿上了冰鞋,在廖言的帶領下,一點點向前滑動。
“今天為什麼不去明暮湖滑了?”
“室外太冷了,而且你不是也看過了?”廖言擡眼看向四周,又說道:“這裡是我滑了四年的地方,簡直再熟悉不過了,我想讓你看看我曾經最愛的一片冰場。”
喬忘影出神地望着廖言,仿佛在這一刻,他的全身都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她能想象到,大學時代的廖言該有多麼的驕傲自信,意氣風發。
欣喜的是,曾經的廖言又回來了!
“我先教你幾個基本動作,首先,要學會站穩。”廖言邊說邊将手輕輕松開。
他剛一松開,喬忘影立馬就失去了平衡搖晃了幾下。
“啊啊啊!這也太刺激了吧?我還沒準備好呢。”喬忘影慌張地叫喊着。
“就是要這樣出其不意。”廖言見她不倒翁的模樣,瞬間笑出聲來。
就這樣反複練習了幾下,喬忘影終于稍微掌握了點平衡,廖言開始教她下一個動作。
“現在開始滑行了哦,像這樣。”他在喬忘影的身旁邊示範邊指導:“雙腳打開,呈外八字,然後同時緩慢發力,就滑起來了。”
“這也太難了吧,我有點害怕。”喬忘影遲遲不敢邁出第一步。
“沒關系,我先拉着你滑。”廖言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
在廖言的引導下,喬忘影學着剛才的動作,先大外八字,再收回小外八字……
漸漸的,廖言悄悄松開了她的手,喬忘影竟發現自己也可以繼續往前滑幾步了。
“廖言,我好像會滑點了!”她激動地喊着。
“我就說嘛,不是很難吧?”廖言遊走在她的身邊:“現在趁熱打鐵,單腳滑試試。”
“你這進度也太快了吧?人家幾天學的内容,你讓我一下午全學了?”喬忘影嘟囔道。
“怎麼,免費教你還有意見了?”廖言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她小小的一隻,才到他的下巴處,他又怎麼忍心惹她生氣。
喬忘影白了他一眼,無言地彎下腰,有些想罷工。
“這就累了?那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怎麼樣?”廖言眼皮垂下,溫聲道。
喬忘影仰起小臉,有些傲嬌地看他:“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愛吃嗎?”
“難道不是嗎?”廖言擡手就要捏她的臉蛋。
但喬忘影這會靈活得像個兔子,剛剛學來的滑冰技術立馬派上了用場,隻見她輕輕一擡腿,就滑了出去。
“沒捏到哦,我是不是預判了你的預判?”喬忘影得意地笑着。
可還沒等她開心幾秒,她就突然失去重心般地往後一仰。
“小心!”廖言急忙伸手抓她。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喬忘影帶着他的手臂還是摔在了冰面上。
不過好在,廖言在最後一刻護住了她的背部和頭。
“不得瑟了?”廖言圈住她,将其緊緊圍在身下。
他們挨得很近,又是這樣的姿勢,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喬忘影頓時慫了。
“是你影響了我的發揮。”她故作鎮定,其實内心早已慌得不行。
“還嘴硬?”廖言寵溺又無奈地笑了。
“我嘴巴硬嗎?”喬忘影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她的大腦這會完全亂成了漿糊,缱绻的氣息又再次将她支配得無處遁形。
此時,夕陽的餘晖恰到好處地灑在了她的臉上,讓四周的一切變得缥缈而浪漫。
這是廖言第一次零距離地凝視喬忘影,連她臉頰上細密的毛孔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