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星歪了歪頭,那雙漂亮的眸子含着笑:“好啊。”
時煜傾捏着黎晚星下巴的手不斷用力,掐出一個紅印才松手,随後熾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
被束縛的雙手得到解放,黎晚星攀附着時煜傾肩膀承受着他的洶湧,陷入情欲之中。
不堪入耳的聲音在後半夜停歇,黎晚星翻身的力氣都沒有,看着神清氣爽的時煜傾罵道:“狗男人,你把我當什麼了?消失大半個月回來就這麼對我?”
時煜傾瞥她一眼:“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
“滾啊。”黎晚星拼盡全力踢過去,時煜傾握着她腳踝低笑一聲,“滾?我滾了還有誰能讓你爽?”
黎晚星臉上紅暈還未褪去,聲音帶着哭腔反駁:“你當世界上隻剩你一個男人了嗎?都要圍着你轉。”
時煜傾聽着她的聲音,奇迹般地沒有生氣。反而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哭什麼?”
“你說我哭什麼。”黎晚星扯着被角艱難的翻個身背對着他。
時煜傾嘴角上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哭這半個月我沒讓你爽嗎?”
“别往自己臉上貼金好嗎?你消失半個月我以為你死了,開開心心的早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就找了别人,我不僅找了,我還準備把婚結了。”黎晚星不服輸的想要激怒時煜傾,可聲音的沙啞和那張誘惑力滿滿的臉讓這段話都襯的沒半點殺傷力。
“你敢。”時煜傾嘴上威脅,語氣放軟了不少,“我那半個月是有事去市裡了。”
“哦,你又沒和我說。還有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去了。在,某個富婆床上也不一定呢。”黎晚星嘴硬,誤會人也沒半點歉意。
時煜傾笑了,掰着她臉,強迫她看着自己解釋:“你給我說的機會了嗎?微信拉黑我,我找你當面說你讓我滾。”
和黎晚星解釋這些是沒必要的,當然這是自己在黎晚星趕走他那晚的想法。黎晚星想要拍開他的手一僵,顯然也沒想到時煜傾那晚是要和自己說這些,但這也不怪她。見面有事不說事,上來就動手動腳,她那會兒正煩着呢。
黎晚星拍開他的手:“我的錯?誰讓你選在那個時候說的,我正心煩着呢。”
時煜傾被她的理直氣壯氣笑了。點頭認錯道:“行行行,是我的錯。怪我行了吧。起來洗澡去,我換床單。”
“累,你抱我。”黎晚星伸着手決定原諒他幾秒。
時煜傾嘟囔了句“難伺候”抱着人進了浴室。
一分鐘後出來換下床單,把空調調低了一個度。
黎晚星裹着浴巾出來,空調風襲來她打了個噴嚏,立刻鑽進被窩。時煜傾在她身邊躺下,她自覺的往人懷裡鑽。
突然,她看着空調說了句:“你之前除了在工地幹過,還在哪幹過?”
“幹什麼?是嫌我那個時候不夠累嗎?”
黎晚星搖搖頭:“不是,就想問問你幹過家電維修沒有,我家空調壞了。”
“想讓我給你修空調?我在你心中就那麼萬能?”時煜傾下巴抵着她頭頂。
黎晚星掐着他腰:“你想多了,我隻是不想掏錢。所以你到底會不會?”
“我可以試試。”
黎晚星眨着眼,這話怎麼那麼熟悉?
不對,這東西怎麼能試試呢。
她“嘶”了聲,想要說什麼時,時煜傾仿佛猜到了她接下來的話,搶先一步說:“試壞了賠你錢。”
“這還差不多。”黎晚星滿意。
打了個哈欠,她揉揉眼:“困了。睡了。”
“嗯。睡吧。”時煜傾又把她往懷裡帶了帶。忽然黎晚星又睜開眼,一驚一乍,“壞了,我沒告訴我姐妹兒我在這,她不會還在等我吧。”
黎晚星說着開始去翻手機給趙婉竹語音通話,趙婉竹一秒接通。
“喂,竹兒。我今晚不回去了不用等我。”
“嗯,好。知道了。我在追劇。”趙婉竹語氣平靜,好像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黎晚星又唠了兩句結束了聊天。重新躺下時時煜傾已經睡着了。
黎晚星擠到他懷裡手指細細描繪着他眉眼。看到他眼底的烏青,眉頭皺了一下。
他說他去市裡了,那今晚怎麼突然回來了,不能是因為自己吧?黎晚星想了想絕對不可能,但還是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晚安。”
閉上眼睛,黎晚星呼吸聲傳來時,時煜傾緩緩睜開了眼,昏黃的環境下,他望着懷裡的女人,臉上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天還沒亮黎晚星就離開了酒店“逃回”台球廳。
不是沒法面對趙婉竹,單純因為自己沒騎車,家太遠。
趙婉竹來時手裡拎着早餐,嘴裡咬着手抓餅。看到黎晚星已經在前台坐着,她老遠就伸着手:“呦?!這麼早?我給你帶了早餐。”
黎晚星接過咬了口。
趙婉竹拿了瓶礦泉水在她身邊坐下,一側眸瞥見黎晚星身上那惹眼的紅印,她瞳孔地震:“媽呀,你可别跟我說你昨晚睡大街了,這是被蚊子咬的。”
說着趙婉竹手不老實的去扒拉她,扯着她裙子看往裡看。
黎晚星翻了白眼,推着她:“一邊玩去,不是蚊子咬的。時煜傾吮的。”
趙婉竹:“?!”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敢情昨晚沒回家是尋歡作樂去了,虧她還以為她是回了她媽那,擔心的不行。
“你倆怎麼又搞到一塊去了?不是說很久沒見了嗎?”趙婉竹語氣責怪,表情八卦。
黎晚星扯出手抓餅裡的生菜葉扔進垃圾桶:“對啊,好久沒見了,我們的身體很都想對方。”
趙婉竹:“你夠了黎晚星。睡一次兩次得了。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睡得多了,萬一包養他的富婆姐姐發現了怎麼辦?”
“嗯…”黎晚星嚼着東西,仰望着天花闆思考,“被發現了我們仨一起?”
趙婉竹:“……聚衆yl,我要舉報!”
“行了哈。發現怎麼了。送上門的男人哪個女人能拒絕?更何況時煜傾長得确實不錯,忍得住的是這個。”黎晚星豎起大拇指,又說,“诶,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趙婉竹擰上瓶蓋湊到黎晚星身邊。
“時煜傾說要來給咱修空調。”
“修空調?”趙婉竹眸子亮了亮,然後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會修空調?”
“不會,他說試試,修壞了賠錢。”黎晚星咽下最後一口。
趙婉竹“呵呵”了一聲,笑道:“你倆不愧是在一個被窩裡睡過的人,連話說的都一模一樣。不過賠錢…他直接再給你裝個新的不好嗎?”
黎晚星被她這話驚到了。
“說夢話也要有個度。”黎晚星擦擦手打開電腦,“我玩會兒遊戲,你趴一邊追劇去吧。”
“好吧,所以他什麼時候來修。昨天真的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