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WiFi仿佛少了半邊天。趙婉竹衣服都沒顧上穿就從浴室跑出來。
黎晚星雙手叉腰,轉頭一瞥嘴角揚起:“身材挺好。”
“變态啊,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好看的。”趙婉竹掰過她的臉指着路由器,“你該看那,現在怎麼辦?你會不會修?”
“不會。但可以試試。”黎晚星搗鼓着。順着一根線摸去時擡頭看向了天花闆。她記得搬來時樓下那老太太說這個路由器是個樓上連着的。那個時候樓上住的是一對中年夫妻。照顧來縣城上學的孩子的,後來孩子轉學也搬走了,現在住的是…
是時煜傾!
黎晚星皺起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跟着這根線尋找着終點,視線鎖定窗外。
黎晚星趴到窗邊探出頭。
“還真是…”她伸手拽了下,這一拽發現出現問題的不是拉上去的那根線而是……
“他爹的,把我主線剪了幹什麼?”夏天本就容易上火,黎晚星帶着一肚子火踹開門出去。
“诶,你幹嘛去啊?”趙婉竹跟着到門口,想起自己還沒穿衣服又折回了浴室。
黎晚星怒氣沖沖來到三樓,用力的砸着門。
時煜傾這會兒剛沖完澡,聽到驚天地的砸門聲,一下就猜到了是誰。他圍着條浴巾就出來:“三更半夜不讓人休息?”
“你休個屁!網線怎麼剪的怎麼給我接回去。”黎晚星瞪着他。
時煜傾完全打開門,整個人暴露在黎晚星眼前。
刻在骨子裡的習慣的迫使着黎晚星視線下移。落在沒人比她更熟悉的腹肌上時,黎晚星咽了咽口水。
時隔多年,她還記得這具身體的觸感。以及無數個夜晚給她帶來的溫暖。
時煜傾被她熾熱的目光看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掩飾尴尬。
黎晚星思緒被拉回,重複着剛才的話。
時煜傾一臉無辜的倚靠在門邊:“網線?什麼網線?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接是吧?行!我自己…時煜傾你幹…唔…”黎晚星作勢要回去,卻被時煜傾捂着嘴一把拽進了屋裡按在了牆上。
黎晚星眸中終于閃過一絲慌張。壞了,這波沖她來的,時煜傾該不會是語言報複不成要對她下手了吧。她細細打量着屋内環境,燈光昏暗,似乎還彌漫着煙霧。隐約能看見牆壁上的裂痕和天花闆死角的蜘蛛網。
大腦不受控制的去回想閑的沒事時愛看的殺人分屍案。
黎晚星掙紮着,時煜傾緊緊禁锢着她雙手,膝蓋頂着她雙腿:“剛才在和誰打電話?哪個男的?嗯?說話。”
黎晚星:“你管我給誰打電話。”
時煜傾手上用力,咬着牙說:“接回去也不是不行,好友申請先通過一下。”
“嗯?”黎晚星眨着清澈不少的雙眸。
時煜傾拿下手,能說話的黎晚星第一句就是:“什麼好友申請?”
時煜傾沒應,從她兜裡掏出手機塞到她手裡。
黎晚星摁開一看,通知中心裡确實顯示着—
“你有一條好友申請未處理。”
“你哪來的我聯系方式?”黎晚星擡眸睨了眼時煜傾,點開這條通知。頁面轉到微信的通訊錄一欄。
“予我星辰申請添加你為好友。”
黎晚星盯着前四個字沉默了。這個昵稱她記得,是和時煜傾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她親自給她換的,就連那個頭像—
夜空下的大海裡飄蕩着一艘小船,也是她從某個搜索軟件找了好久保存的。
黎晚星内心的燃燒的那團火被澆滅,隻幾秒鐘又再次燃起:“呦~說你裝深情都不會了你還來勁了。頭像網名剛換的還沒熱乎吧。”
說着黎晚星當着時煜傾的面點開他頭像進入朋友圈時顯示—
“對方僅顯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啧啧啧,朋友圈僅顯示三天内容,這是害怕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嗎?”黎晚星往後一靠仰着頭與輸時煜傾對視。
“什麼該看不該看的?”時煜傾不懂她在說什麼。黎晚星也是一點不給這個前任面子,手機伸到他眼底點了拒絕。
時煜傾雙眉緊鎖,有些憤怒沒能表現出來。黎晚星也未能察覺。誰知道手腕被猛地抓住,緊接着眼前那張臉被放大。
時煜傾的拇指擦過她的嘴唇:“當年教我的接吻有用到别人身上了嗎?”
黎晚星笑了聲然後狠狠咬住他手指:“有,你不在的日子我早用别人身上了。”
時煜傾眸中閃過一絲憤怒,下一秒黎晚星就被他掐着腰按在了強勢,所有謊言被碾碎在血腥味裡。
濕熱的唇緊緊貼向自己。記憶裡那纏綿而霸道的吻時隔多年再次襲來。
黎晚星大腦空白一霎,回過神後主動伸出手攀上男人的肩膀。
半晌…安靜的能聽到蚊蟲聲的室内,黎晚星趴在他耳邊輕喘:“做嗎?”
時煜傾将她抱起:“用哪個身份做?”
“p友?前男友?還是剪我網線的混蛋?”黎晚星糾結,幹脆把選擇權交給時煜傾,“你自己選,反正大家都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