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

唐-“下一站就是快到了。”

莫-“好的，你上來就好待會，我就在3号線這個口子這。”

唐走出地鐵門，看着上面樓梯，有些怯怯不敢上前，吸了口氣，走完了不知多少階的樓梯。很奇怪，唐伊汐一出現，莫羽韻便認出來了，招手的動作與踱步的模樣，一時間讓唐伊汐恍惚，像無數次宿舍樓下，教學樓下，食堂樓下，莫的招牌等待動作。

莫和唐不約而同的集齊了東方樹葉的三種口味。莫開始招牌的手舞足蹈，看着這種巧合。

到了老家地鍋，莫驚訝于工作日排隊人數之餘他們拿到了七号，兩人走到了濱湖地點，回去着急尋号，最終安穩落座，地鍋雞，香菜馓子，蒜爆魚，依次端上桌。

莫嘗了一口香菜馓子，表情猙獰，眉頭緊鎖“有醋”，唐笑着調侃道：“這麼多年，還是這麼不能吃醋啊！”唐示意讓他嘗試一下，他拒絕說自己對這個比較敏感。物換星移，即使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莫的口吻語氣遣詞造句還是與當年那般無二。

飯桌上，唐滔滔不絕講起了自己豐富多彩的經曆。

說着已經忘記了時間，他們開始下一征程，師範大學，進入校園，唐多次q莫對自己一些決絕做法産生的深刻影響，仿佛她的生活不斷循環，走不出那一圈圈循環。無論是情感還是學業。

莫提議去市中心找家奶茶坐坐，最後選定了一家喜茶。喜茶裡莫表明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試着建立聯系，果然唐依然是最了解莫的人，因為唐發的那句“什麼困難都可以克服”便意識到他原來說的沒有未來可以有未來了。但唐是不确定的，因為她不相信，一個人到底經曆什麼可以改變當初無法改變的思想，這個念頭她隻是一閃而過，想着以莫羽韻的性格，估計也就是看個故人，去看看她是否安好，也可能是吃貨的他本來就想來這座美食城見識一下美味。沒想到，他竟然在喜茶貼臉開大，意思是家庭和當初說下的一切都不是阻礙，唐伊汐便是他覺得合拍的。唐聽到其實是很震驚的，便營造一種現實主義，不講純愛，當初莫留給她的知識财富，沒想到在這個場合派上了用場。她提到了周，以周堅定為例，唐忘記了身邊的對象，是一個很長時間未見面的前任，不是一個可以交付後背的人，便口無遮攔的說起周的物質需求和消費觀，說了自己和周存在的一些問題，重文化而輕物質。未曾确定莫的精神狀态，她不知如何說起她和周這複雜的關系。

好像白月光歸來，所向披靡，其他均可抽刀斷水。雖然已然地動山搖的地步，即使沒有莫，她和周很難克服一些東西去走一條沖向未來的路，除非周改變了一些想法，還有那個不能說的秘密。果然，短期的親昵暧昧，快餐式的開始，把我的幾個瞬間歡愉，注定激發出更多的問題。這一次，是唐沖動了，不該去建立一個自己都沒有想好的“開放式戀愛關系”，秉持着一種不幹涉對方原則。

唐不能，即使她會觸動，她有良心，心會控制不住，良心不會，她已經給了周承諾，便不能答應莫任何。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唐還是很想反複确定莫的堅定，因為親密關系的建立，信任一旦崩塌，便是山崩地裂，很難重建。莫對唐的态度，從來都是，我的态度在這裡，你同意或不同意我亦巋然不動，影響不大，告白是，兜兜轉轉的複合是。莫從來不對唐沖動過，飛蛾撲火，莫從不會，不溫不火，是他對唐的一貫态度。唐多麼想如果莫拿出孤注一擲的勇氣，唐願意為他再試一次。

即使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看着對方，唐的心中已經波濤洶湧了，因為那個人是莫，是她放在第一選擇的莫。

情感可能有時候就會背德吧，可能是違背家庭倫理，孝道私奔背德感，也可能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忘年背德感，也可能是去辜負另外一個全身心投入人的背德感。今天的他們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唐也在刻意躲避，還是透着一股子背德感，他們的相處模式，很像大學的戀愛時期。

最後，他們吃了半天妖，甚至唐指出了從家到機構的學習路線，晚飯都吃到了家門口，唐是把自己過去莫不知曉的近态透個精光。莫的攝影師瘾犯了，莫給唐拍了兩張照片，唐便催促着莫回去。莫上車前，再次表明自己的決心。這一刻，她覺得，她必須把莫不知真切和周的關系告知莫，但此刻處在旅途，她今晚要和莫打一通電話。

唐回到機構，就收到了信息。

莫-“我已經到車站了，沒想到這麼快。可以，電話已經不拉黑了放心。”

唐-“可以，電話已經不拉黑了放心。你安全到家跟我說下就行。”

她打算莫到家時，将白天未宣之于口的話，告訴莫。沒想到莫先打了電話。再次表明他義無反顧地決心，唐已經聽不進去他到底說的什麼，除了想知道對方是否堅定外，她不想做一個這邊不穩定談着一個，那邊吊着一個，昧良心的事情，她就想把和周複雜且高效的複雜關系，告訴莫，莫不想聽唐的絮絮叨叨，隻想要一個結果，“在一起了嗎？”“是”“沒必要了，挂了”唐第一次膽大的挂掉莫的電話。

回去之後，闫文濤發來了信息，“在忙嗎？方便聊聊？”唐回了電話，她想過莫的戾氣，但沒想到他的戾氣發作，竟然再一次被刺自己。保密的考研事宜通通全說了。闫說了莫的不高興，唐就意識到，莫一定會當場發作的，在唐這裡，莫不爽絕對不隔夜，冷靜過後，總要為一些事情道歉。唐挂掉電話之後已經泣不成聲，很快收到了莫的信息。

唐和莫的信任危機達到了高潮，莫以為唐不真摯，全都是假的，唐以為莫不堅定，從來都是有你沒你我都可以很好。其中關鍵的三條如下，象征着他們的開始與落寞。

莫：“我到了已經，首先還是感謝今天的招待。

但你今天騙了我一天我是沒想到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嘛，這已經不是啥感情的問題，是人品的問題好吧，我感覺你已經不配白月光之類的稱呼，整個讓我三觀碎一地！難怪一開始在喜茶追問我，在談第二段的時候怎麼能放下第一段的，我跟你說，當我要決定跟一個人談的時候，我絕對是專一的，我也絕對是這樣踐行的。沒想到啊，你給我擺了這一道，還說我們那麼合适，現在沒找到這樣的人，現在不穩定不想想感情的事，簡直編的句句真實好吧。還有，我就想問你跟我在那瘋狂抨擊你現在的男朋友時，他會怎麼想，說他跟你這不和那不和，說他樸素跟你消費觀不同，說他這說他那，說他不如我哪方面，我隻能祝願他可以理解你的苦心吧。關鍵是他要知道我今天去找你這件事會怎麼樣，他會覺得我想要去插足？這搞得我也很尴尬，我可不是那種當第三者的人。吃着碗裡的，還想着給白月光點希望，真有你的。最後，最讓我最不爽的點，我如果最後沒有說我會搞定所有問題去跟你在一起，你就不告訴我真相，隻是跟我說，你是不果斷沒下定決心，所以才不接受的，搞的是我自己的問題，難道這不叫PUA，但你也沒想想真相遲早會暴露嘛，隻是我會不會糾結而已。人心不正自然我跟你也不再合得來，可能你對待感情的态度不如今天跟我說的那樣真摯吧，也沒有之前那樣的相信愛情。祝願你和現男友可以好好相處吧，我也抱歉打擾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唐：“我原本編輯了很多但現在我不想解釋了，因為你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是認準我肯定怎麼樣，我隻能我跟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發誓，然後我跟這個人關系比較複雜，如果說不在一起就是屬于傷害這個人，因為對方也是真誠的以npy狀态跟我聯系的。因為我經曆了你這個事情之後，我不想讓自己的停滞狀态影響任何人，我其實跟他說過我不會幹涉他，因為我覺得沒有給對方一個保障。但是後來為什麼你追問時候說在一起了，是因為做的确實是情侶做的事情，我不能否認，那我就隻能說承認他說的這個npy名分。怎麼說呢，就是一種與世界為敵的勇氣确實很打動人。有點像當初的自己，也是我優柔寡斷的一個原因。我不想傷害這個人，就像當初那個自己一樣。你不信那就不信吧，我不想辯解了，隻能說這就是一種錯過。你想怎麼譴責我都行，隻能說我不該，我不該在你面前表現的那種真實，你知道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一個人如此真實的聊天，除了大學時期那個你。瞞住的方式真的很多，我采用如此拙劣的方式，我不會傻到這種地步，一個随時崩盤的地步，天蠍座是神秘的。還是那句話，你現在懷疑我說的一些話，就像我反複确定你是否堅定一樣，我們之間沒有信任。莫羽韻，今天開始我決定徹底放下你了。這也算是一種考驗吧。你說道德，情感這種事情就是有時候會背德，今天不管我出于何種目的，我即使沒有跟你有肢體接觸，也是一種背德。因為你始終是我的第一選擇，在你發這些話之前。現在我堅定了，我們确實不合适。希望你身心健康吧！”

莫：“對不起，昨天可能真的比較生氣，言語會有點傷人，向你表示抱歉。我懂你的意思，也相信你所處的狀态，但我有對待感情的底線，不管是道德上還是行為上，我都感覺自己的底線被觸犯了，所以我會毅然決然的做出決裂的選擇。你可能看不到這條消息，但我會表明自己的立場。總體來說，希望你越來越好，可以在明年體驗到上大嘉定校區的理想生活，并獲得自己一直堅持的一切！”

唐看着“道德上，行為上”就忍俊不禁，這麼長時間，莫羽韻的語文功底和理解能力還是沒有什麼長進。

莫羽韻說自己專一，可和唐伊汐在一起時，卻還是為他的暗戀對象吳小妹修電腦，火車站拿護膚品，他們那段毫無保留地愛也是有參差的，吳小妹總是能見縫插針，成為他們的導火點。

他的專一，在唐伊汐看來就是對她足夠的絕情。

唐在莫這裡就是一個不能有bug的程序，最後運行出的是能讓莫羽韻适配就好，不要老是調參。

也許有一天，莫羽韻會明白，唐伊汐要的堅定是将唐伊汐放在心尖上，有與全世界為敵勇氣，非你不可的決心，堅定的愛，無論何時何地不會背刺，保持的秘密亦如是。無條件相信唐伊汐對莫羽韻的愛，這個時候，便是趙默笙和何以琛的結局，也是唐伊汐和莫羽韻攜手走過餘生的關鍵因素吧！

可生活諸多變數，人生也許諸般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