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愛我的話,就快點醒過來,你要是醒過來,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陸星赫,婚禮上讀誓詞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呢?”
“是在想終于能娶到我了嗎?”
“你真的很好,可你對我的好,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婚禮上讀誓詞的時候,他在想的是,你真的成為他的了嗎?”沈津鶴靠在門邊,手裡抱着花。
“你怎麼來了?”韓越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我再不來,你是不是就得得相思病了?”沈津鶴雖然語氣調侃,但韓越卻默認了。
“好了,是寶……”話說到一半,沈津鶴意識到不對,嘴裡的寶貝兒轉了話頭。
“是小遇讓我來的,他說你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身體總會吃不消,讓我來看看。”
“他說他如果來了,你可能還要分出精力來給他,所以他就不來了。”
“不過有句話我得帶到,小遇說讓你好好吃飯,睡覺找個舒服的地方,不要總窩在沙發椅上。”
“這兩天都沒怎麼睡好吧!”沈津鶴把花放進花瓶裡的同時也在和韓越說話。
“我沒關系的,睡不睡的好又有什麼事呢?”韓越擠出一個笑。
“我有話想問你。”韓越收起笑,很認真的看着沈津鶴。
“出去說?”沈津鶴指指門口。
“好!”韓越率先走出去。
“你跟我來吧,陸星赫的辦公室很安靜,足夠我們談事情了。”韓越在前面帶路。
沈津鶴對着門口的保镖吩咐了兩句,就跟了上去。
韓越打開門,猛然想起來自己昨天的血漬和刀還沒有清理。
沈津鶴還沒進來,韓越就把門關上了。
“你等一下,我得幫他收拾收拾。”韓越靠着門,對着門口的沈津鶴喊話。
過了幾分鐘,門被打開。
“這屋子裡是有什麼東西,讓你這麼緊張。”
韓越眼神躲閃“沒什麼。”
“說吧,想問我什麼?”沈津鶴和韓越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折疊床邊上。
“你之前和我說,陸星赫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我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三。可能更早,但我知道他喜歡你就已經是大三了。”
韓越愣了下,他記得沒錯,陸星赫是在自己大學畢業兩年後才開始追求自己的。
“我那時候還沒被沈家認回去,我們兩個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帥,也是出了名的窮。”
“那天他拿着手機笑的跟個二傻子,照片上的人是你,準确的說是你和江遇。”
“我和他大學的時候經常出去兼職,但很奇怪,他賺來的錢總會在幾天後花完。”
“我知道他不是那種及時行樂的人,那些錢他從沒告訴過我他花去了哪。”
“或許對于這件事,韓越我覺得你對另一件事更敢興趣。”
“什麼?”韓越皺眉,陸星赫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他。
“或許這件陳年舊事我不該翻出來,但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當年韓家破産,你父母欠了多少高利貸你知道嗎?”
“兩個億。”這兩個億對于曾經風光一時的韓家來說不算什麼。
但如果是破産後的韓家來說,這足夠他們還一輩子,再加上高利貸利滾利,可以這麼說除非他們東山再起,否則擺在他們面前的就隻有死。
“你就沒想過這兩個億陸星赫是怎麼幫你還完的?”
“他不是找你做擔保,在銀行貸了筆款嗎?”
“韓越,你就沒想過,他一個從農村裡靠吃百家飯考上大學的人手裡能有多少錢?”
“即使他那時候已經在醫學界有所成就,工資不低,但憑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存款。”
“找我做擔保,他又能貸多少錢?”
“那他是拿什麼幫我還的債?”韓越從沒想過這種角度。
“你當時患有抑郁症,沒注意過吧。”
“他失蹤過幾天,你就沒問過他幹什麼去了。”
沈津鶴說的沒錯,他被陸星赫找到後确實有抑郁症,陸星赫也的确在他治療期間,失蹤過幾天。
他沒問過,他想要給陸星赫一些自己的空間,所以陸星赫的事他從沒問過。
“他當時找到我,和我說他要去幹件事,如果回不來了讓我照顧好你。”
“他去幹什麼了?”韓越有點急了,他有點後悔對陸星赫不管不問,以至于自己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他拿着湊來的錢,去找那些債主,和他們談判,用範圍内的錢替你擺平了這件事。”
“怎麼可能?那些債主,他怎麼可能和他們談判成功,不可能。”
韓越有點激動的站起來,高利貸,債主,這幾個詞在他的記憶裡是什麼樣的形象,陸星赫怎麼可能。
“這中間經曆過什麼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去問他。”
“我知道他并不想把傷口暴露在你面前,讓你去可憐他,但你應該有知情權。”
沈津鶴從沙發上站起來,理了理褶皺的衣服。
“話我帶到了,你好好休息,注意身體,他會好起來的。”
沈津鶴打開門,韓越也跟着出去,兩個人一個向樓梯口走去,一個朝病房走去。
病房門口,一群醫生進進出出,他心裡慌了,想要進去,卻被護士攔在門外。
“韓先生,您不能進去,醫生正在搶救,您不能進去。”
韓越身體無力,跌坐在地上被保镖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