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國某地區醫院發生一起惡意傷人事件。]
[據了解,被害人為當地醫院的一名醫生,本事件造成一死兩傷。]
[兇犯以被當地警方逮捕,請廣大居民加上自身防範。]
韓越聽得腦袋有點發蒙,陸星赫他真的……
他不敢去亂想,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夥子,醫院到了。”韓越丢下現金就往醫院裡跑,後面大叔再喊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了。
上了二樓,護士站的鮮血觸目驚心,韓越隻能當做沒看到,自我安慰這不是陸星赫的血。
站在手術室門口的傅淮北看到韓越走過來,趕緊跑過去。
“嫂子,你沒事吧!”韓越木然的搖了搖頭。
手術室裡走出來了名醫生。
“您好,請問您和陸醫生是什麼關系?”
“我是他的合法妻子。”醫生把手裡的單子遞過去。
“陸醫生在裡面做手術,請您做好最壞的打算。”
“好。”韓越接過,簽上自己的名字,明明是寫了很多遍的名字,可這次卻怎麼也寫不好。
醫生進去後,韓越再也撐不住,跌坐在椅子上。
“嫂子,對不起。”傅淮北跪在韓越面前,哭着扇自己
“别這樣,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韓越把傅淮北拉起來,按在椅子上。
“昨天,我家裡有事,我讓陸哥幫我替夜班。”
“昨天晚上,來了個患者,來的時候就要不行了,陸哥不願意放棄搶救,可那個患者死後,他家屬卻不認賬。”
“今天下午,他帶了把刀,劫持了護士,說要我們醫院陪他女兒。陸哥和幾個醫生上去合談,結果那人一激動就開始亂殺。”
“陸哥他被刀捅了肚子,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如果知道是這樣,我昨天我就不該……”
韓越心裡難受,總有種陸星赫要離他而去的感覺,他隻能甩甩頭把這種想法甩掉。
韓越就這樣沉默了好久,一直到手術室的滅了他才有了反應。
“刀子離内髒隻差兩厘米,可以說是撿回一條命,目前患者還在昏迷中,至于什麼時候醒,要看患者他自己的意志了。”
“意志不堅定的話,昏迷十天半個月,兩個月,半年都有可能。”
“病人這幾天會轉進ICU,過幾天身體指标正常了,會轉入普通病房。”
“這是繳費單,前台能繳費。”
韓越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往前台。
韓越這時候很想找個人陪陪他,但考慮到江遇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沒撥出那串電話号碼。
江遇在吃完飯後,就陪着沈津鶴一起看文件,雖然他并不是能看太懂。
江家之前做的生意太小,以至于他所接觸到的文件都沒有這種深奧。
江遇坐在沈津鶴腿上哈欠連天。
“困了?”沈津鶴低頭看看江遇要合不合的眼睛。
“嗯,你做你的,我睡我的,不用管我。”江遇下巴抵在沈津鶴的肩膀上,眼睛閉着。
“好了,不做了,睡覺去。”沈津鶴把江遇抱起來,回房間去了。
“房間裡的床單顔色我不喜歡。”江遇閉着眼,還在小聲抱怨。
“明天我讓阿姨換。”沈津鶴應着,手再給江遇脫衣服。
“等等!”江遇忽然睜開眼,眼底的困意蕩然無存。
“怎麼了?”沈津鶴一頭霧水。
“我要給韓越打個電話。”沈津鶴擡手看了下表
“這麼晚了他應該睡了吧!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嗎?”
“不,他沒睡,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給他打個電話。”江遇笃定的說。
“好,我去給你拿電話。”
沈津鶴也挺無奈的,沒辦法自己的寶貝兒自己寵,隻能委屈陸星赫他們夫夫了。
明天讓秘書往陸星赫卡裡轉錢就當是賠償點精神損失費了。
五十萬夠嗎?不夠的話他還能再加。
江遇坐在床邊,他總覺得今晚必須打這個電話,心裡有聲音告訴他必須這麼做。
【韓越】
「韓越,你現在在哪?」
對面傳來哭腔「小遇,我……」
「你怎麼了?你在哪?」
韓越繃不住了,他終于能找到個人來和他一起分擔情緒了。
“手機能定位嗎?”江遇捂着聽筒,看着沈津鶴。
“沈氏的技術人員可以。”沈津鶴也聽出來韓越的情緒不對。
“求你,幫幫我,他一個人哭成這樣,我怕……”
“等我一下,别挂電話。”說着沈津鶴拿出手機,撥了秘書的電話。
「沈總,您有什麼事?」
「麻煩你讓技術部的同事加個班,幫我查個定位。很快,三倍工資。」
「沈總,我現在不在公司,我去電話通知。」
沈氏的技術部定位這種事他們沒少做,所以很快定位就發到了沈津鶴的手機上。
“他在醫院。”沈津鶴幫江遇穿上衣服,他知道他的寶貝兒把這個朋友看的多重,既然知道就肯定會去。
電話那頭,韓越還在哭,不過已經變成抽抽搭搭的哭。
「韓越,你等我,我馬上就到。」江遇匆匆忙忙的挂了電話,拉着沈津鶴快跑着出了家。
門外司機已經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