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故宣挪動了一下位置,試圖找到一個最佳入座點。但很可惜,根本沒有用。
他猛地站了起來,掀開坐墊,想要看看這究竟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
掀開一看,一堆森森白骨層層累疊。
怪不得這麼硬,原來是硬骨頭啊…
青年走到了廚房。
果不其然,隻見廚房的冰箱門大大敞開,而裡面裝滿了人的骨頭。
真不知道君珥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要喂他骨頭吃嗎?
“喂,你認真的嗎?”段故宣拿起骨頭棒子敲打起桌面。
這凍了的骨頭硬得都能當武器了…
“怎麼,你不想吃嗎?”君珥剛剛将一盤人骨擺好,他端起菜肴,然後放到了餐桌前。
“當然不想,吃這個我會磕到牙齒的。”
更何況,自己又不是鬼,怎麼可能會喜歡吃骨頭。
“欸…?好奇怪,明明它們都很喜歡吃骨頭的啊?”
君珥有些沮喪,他将骨頭全都放回到冰箱裡面,然後詢問他:“那你想吃什麼?”
“算了,我看我還是應該出去賺錢。”段故宣無奈。
他離開了廚房,去到玄關,将門口打開,然後坐到了台階上。吹了一點晚風過後,段故宣總算有些清醒過來了。
君珥坐在他身旁,段故宣順勢靠在他的寬闊胸膛,閉上了眼睛。
“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嗯。”
段故宣點點頭,他睜開了眼睛,輕輕吻住君珥,而後又像蜻蜓點水一般,快速推開。
“抱歉,可能你會不喜歡,我沒考慮…”
他的話還沒說完,嘴便被男人覆上。
柔軟的觸感在觸及他的那一瞬間,段故宣渾身顫栗,心裡說不上來的一種慌亂感…不,也許不能說是慌亂。
耳邊被安撫般地撫摸,段故宣的左耳紅透了。鼻尖萦繞着君珥身上的一股淡淡清香,使他的腦袋更加地暈了。
“你,别親了。”段故宣抗拒,他抵住男人的胸膛,想要停止這場刺激。
但君珥吻地更加深了。
段故宣狠下心,他掐住君珥:“好了。”
其實他很開心,但今晚上實在是太晚了,而且其實自己也非常地累,段故宣想早點休息。
“好,我知道了。”
君珥體貼地抱起段故宣,走到了卧室。
看着卧室周遭的布置,段故宣意識到了什麼,他及時地站了起來,他用手試探床是否柔軟。
果不其然,這張床也是無比的硬。
根本就不用猜,床闆肯定是用骨頭堆疊而成的。
“那今晚上我怎麼睡啊?”段故宣小聲嘀咕。
“枕着我的手。”
君珥說完這句話,自覺躺在那張床上,他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來,示意段故宣也一起過來睡。
段故宣也躺在了床上。
堅硬的骨頭就像是千斤頂一樣,狠狠地壓在自己的背部。他能感受到自己十分不适,但礙于君珥向他發出邀請,段故宣枕住他的手。
“你的手好軟,就像雲朵一樣。”
段故宣身上的疲倦、負擔以及疼痛全都一掃而空。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兩人都穿好了衣服。
段故宣并不期望君珥能夠給他什麼像樣的早餐,所以一大早,他就出了門,去找找有沒有合适的工作崗位。
一陣面包香味從面包房裡傳了出來,甜甜的香味萦繞鼻尖,久久不肯散去。段故宣咽下自己的口水,他推門而入。
“歡迎光臨。”
甜美的女聲首先傳入耳朵,緊接着,就是一聲刺耳的玻璃被打碎的聲音。
“怎麼是你?”
蘇宣琪十分震驚,她愣住,然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連忙又蹲下,想要撿起那些碎玻璃渣。
他歎了一口氣:“行了,我來吧。”
“自從那一次副本過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你了。”她苦笑道。
先不說這件事,首先最重要的問題是,為什麼在副本裡已經死去的人,還能重新站在他的眼前?
難道林采也沒有死嗎?
“可你不是…?”段故宣疑惑。
“我…?”,蘇宣琪指着自己,“我怎麼了?”
“算了,沒什麼。”
問她的話,還不如去問君珥。
這件事想必他肯定了解。
收拾完碎玻璃渣,段故宣抛去腦中的一大團疑惑,他站在櫃台前,盯着這些面包,問她:“你們這裡還招人嗎?”
“還招,隻不過要找會做面包的人,你會嗎?”
蘇宣琪笑了笑,她當然不是随便找了個理由勸退他,隻是段故宣看着就像是不會做飯的樣子,就算招了進去,可能第二天就會被開除。
青年回答:“我會啊。”
“能不能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