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偉淇還在門口頭好奇地看着,就見顧南星回來了,身後還跟着時暮。
“一直站在門口幹什麼?”顧南星一臉疑惑地問薛偉淇。
此時薛偉淇的嘴巴震驚地大張着,簡直能塞下一個雞蛋,正是震驚時暮。
為什麼時暮會跟在顧南星身後。
他他他……他竟然還一直跟着顧南星進寝室了?
“你去洗個澡吧,先穿我的衣服。”顧南星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遞給時暮:“這個是牙刷和毛巾,新的,沒用過。”
時暮拿上顧南星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就乖乖地去浴室了。
一旁的薛偉淇嘴巴從頭到尾都沒有合上過。
“你幹嘛那麼震驚?”顧南星忍不住問薛偉淇。
薛偉淇聽到顧南星的聲音,這才慢慢回神,然後指了指已經關上門的浴室:“那個人真的是時哥?”
“……”
無語半晌後,顧南星說道:“如假包換。”
即便顧南星已經這麼說了,薛偉淇還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又過了一會兒,浴室傳來時暮的聲音。
“顧南星……你來一下。”
顧南星把從衣櫃裡拿出來的另一個枕頭放在床上,然後轉身走去了浴室。
他直接把浴室門打開,拉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門縫,看着裡面的時暮。
時暮已經把上半身的衣服脫掉了,褲子還沒脫,此時他正雙手捧着脫下來的衣服擋在身前。
在沒有衣服遮擋的部分,還隐隐約約能看見一些黑色記号筆的痕迹,那都是顧南星的傑作。
恐怕還要一周左右的時間,這些痕迹才能徹底消除。
“什麼事?”顧南星問時暮。
時暮擡頭看着他:“你的沐浴露是哪個?”
這個寝室裡住的人不止顧南星一個,裡面的沐浴用品自然也不止顧南星一個人的。
其實時暮本來都不太想用這個浴室,畢竟這個浴室也不是隻有顧南星一個人用過,但是為了能在這裡睡覺,就隻能先湊合了。
顧南星将浴室門又拉開了一些,走進去,告訴時暮自己的沐浴露是哪瓶,還順便指了一下洗發水和牙膏。
一樣樣地告訴給了時暮後,顧南星才準備離開浴室。
剛要打開門出去時,顧南星突然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時暮。
時暮:“?”
“褲子脫了,我看看。”顧南星突然說道。
時暮瞬間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然後搖了搖頭。
“快點,别等我過去扒你褲子。”顧南星語帶威脅。
時暮抿了抿唇,盯着顧南星看了許久,像是在做心理掙紮。
終于,時暮慢慢地開始脫自己褲子。
但是真的太慢了,顧南星等了半天,時暮都還沒有脫下去一厘米。
顧南星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直接走上前将時暮上半身夾在腋下,動作利落地扯開他的褲子看了一眼。
時暮的臉瞬間爆紅:“!”
褲子底下的兩個屁股蛋子已經恢複正常了,沒有一點紅腫,甚至看不出挨過打的樣子。
顧南星放心了。
他就說嘛,哪有那麼重。
如果不是被攻略值誘惑了,他下手會更有輕重的。
感受到時暮緊張得渾身僵硬,顧南星忍不住又往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洗吧,我出去了。”
顧南星說完便在時暮的視線跟随下離開了浴室。
時暮終于開始洗澡了。
顧南星則是躺在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着時暮出來,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時暮洗好了。
他身上穿的是顧南星的衣服,有些大了,因此看起來很寬松,手袖也往上折了折。
巧合的是時暮現在穿的這條褲子正是他今天自己洗幹淨的那條。
倒不是顧南星故意給時暮穿這條,是因為他一共就隻有三條褲子,一條自己要穿,一條洗了還沒幹,所以時暮隻能穿這條了。
不遠處的薛偉淇再次震驚地看向時暮,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穿了顧南星的衣服。
在接觸到薛偉淇視線的一瞬間,時暮擡起雙眸,目光冰冷地看向對方,滿臉就寫了三個字,你找死。
薛偉淇頓時吓得渾身一抖。
還不等他收回視線,時暮就先出聲說話了。
“再看一眼,就把你的眼睛給挖了。”時暮的聲線冰冷,語氣中透露出的威脅如同實質。
薛偉淇吓壞了,然後轉過頭去,用被子擋住自己的眼睛,大喊道:“對不起時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看了!”
“時暮。”顧南星語氣有些不贊同地叫了時暮一聲。
随着顧南星的聲音,時暮渾身一抖,然後看向他。
“我沒有說髒話。”時暮很快說道。
顧南星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嗯,我知道,那邊有吹風機,你把頭發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