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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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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

“與其說是吸引,不如說是激發了我想要超越他的欲望。”洛時眯眯眼。

“...”許曼妮無奈瞥了她一眼,“我跟你這種眼裡也隻有學習的人說不清。”

眼看着拐角馬上就要到廁所,她又有些不甘問道:“難道你從小到大面對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張臉,就沒有一個讓你心動的瞬間?”

兩人當即站定在公廁前。

洛時沉思了會,皺着眉問:“心動的感覺是什麼,比如說呢?”

“就是。”許曼妮本想舉例說男生意氣風發沖過起跑線的瞬間、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回答了一道課堂上的難題之類意象的畫面,但她想了想,估計洛時這生鏽的感知應該不能理解。

“嗯...”許曼妮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比如說這樣的肢體接觸呢?”

然後又牽起了她的手,“這樣呢?”

見洛時依舊無動于衷,她又捧着她的臉蛋直視湊近:“這樣,這樣面對他你都不害羞?”

洛時隻想笑:“沒感覺,因為他平時并不會做這些。”

“...也是哈,如果你也喜歡他的話,早把醋壇子打翻了。”許曼妮放棄掙紮。

“可我有點不明白。”洛時伸出一根手指,“你既然暗戀他這麼久,為什麼不早點接近他?還一直推诿我的邀請,我還以為你讨厭他呢。”

這裡的石闆路恰巧有塊樹蔭遮擋了些許陽光,熱風一吹便沙沙作響。

許曼妮愣了下,溫聲解釋:“因為接近一個喜歡的人需要莫大的勇氣,很顯然我這樣一個透明人根本沒有這個勇氣。”

“如果是暗戀的話,那還能保留一定程度對他的幻想,而且我能知道他至少在我沒表白前都不讨厭我,但是表白了的話,那一切都成了定局。”

她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其實我已經猜想過無數個被拒絕的結局,但我就是想趁着這次分别,托你的福再勇敢一次而已。”

很簡單的一段話,但洛時理解起來卻尤為的吃力。

她頭回覺得原來世界上還有比數學物理更難理解的東西。

她看了眼小巷路口裝着的一個哈哈鏡,忍不住感歎:“我有點崇拜你了,真的。”

許曼妮一下就猜到洛時這樣從小就被衆星捧月的人是不會和她這樣的凡人一樣體會到心酸的,幹脆拍了拍她的肩頭:“不說了,膀胱都要炸了。”

*

兩人回到陳記後,許曼妮總算是把心裡那點幻想徹底掐滅了,直截了當地跟剩下的三人告了别。

她最後鼓起勇氣對着三人中的鄭錦星說:“後會有期,我們頂峰相見。”

馬連陽會意點頭:“頂峰相見啊,許同學。”

鄭錦星的視線終于肯落在她的臉上,簡短說了句:“加油,頂峰相見。”

許曼妮的臉唰一下就紅了,這時,洛時連忙走上前去抱住她。

“我們肯定還會再見的,說不定我們會考到同一所大學。”

“好,我會努力追上你們的。”許曼妮拍了拍洛時的背,又借這短暫的時光偷偷瞄了幾眼鄭錦星。

看來,她的青春真的要結束步入下一個階段了。

*

學習小組被拆分為三個人後又恢複了一如既往去圖書館的常态。

不過這次洛時受到許曼妮的影響,心态倒是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她不由得好奇在鄭錦星身上獲取到的心動究竟是什麼感覺?

明明之前在學校裡有這麼多人向鄭錦星偷偷塞情書的時候她都不好奇的。

她理所應當地默認他各方面的優異,也都千篇一律認為那些來送情書的女生是因為這一點喜歡他。

可是直到今天她聽到許曼妮的獨白後,她才真正反思起來她為什麼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他們之間認識時間太長,早已經磨滅了對方在自己眼裡的光芒了嗎?

懷揣着這樣的疑惑,夾在兩人中間的洛時忽然就牽起了兩邊身側人的手。

馬連陽率先被吓了一跳彈開:“時姐你幹什麼!”

柏油馬路上的車不斷疾馳而過,發出嗡嗡的瞬響。

洛時的手雖是和馬連陽斷開了連接,但另一側鄭錦星的手卻還穩穩地握在她手裡。

“你什麼感覺?”洛時冷不丁問了馬連陽一句。

“啊?”馬連陽顯然有些磕巴,還沒反應過來,“就是很陌生的觸感,可能還有點癢吧,我不記得了,反正就是很奇怪。”

“時姐,你中邪了,幹嘛這麼突然?”

洛時笑道:“我去你的,你才中邪,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會抗拒?”

圖書館的外圍有一座鐵欄圍起,三人正聞着路邊擺攤的牛雜香味順着前往大門。

“為為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呗。”馬連陽甚至都開始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不然呢?”

聽到這話,洛時在右側牽着的手倏然掙動了幾下,力度不大,她足以強制握住。

“那你呢鄭錦星,你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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