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ing:自己再想想。】
【馬連陽:人家就是想要你的解法嘛。】
【馬連陽:你對洛時都不是這樣的。(噘嘴)】
【bling:她不一樣。】
【bling:她會做這種題。】
他打下這句話後,服務員也端着菜上來了。
“小鄭啊,不用害羞,當自己家吃就好了啊。”周楚拎起筷子笑道。
鄭錦星放下手機應了一句:“嗯。”
可桌上先上的菜是海鮮,蝦。
他還沒動筷,面前的空碗裡便多了一隻蝦。
“吃吧啊小鄭。”周楚笑得很是和藹。
鄭錦星抿唇笑了下,卻沒有動筷:“謝謝叔叔...”
“等等!”
這時,洛時的聲音由遠傳來。
隻見她着急忙慌走到餐桌前還沒坐下就提起筷子就将鄭錦星碗裡的蝦給夾了回去。
她對周楚解釋道:“舅舅,他對海鮮過敏。”
周楚恍然大悟,悔不當初。
“鄭錦星你不想活啦。”洛時坐下,“這麼關鍵的話還想憋着不說,知不知道過敏很危險的。”
“不能吃的要及時說出來,不喜歡吃的也可以說。”
曾經她就是因為不知道鄭錦星海鮮過敏,誤給他塞着吃了很多蝦,導緻他那天直接去醫院吊水去了。
最要命的是,她對于這件事本還不知情,還是後來吳姨才跟她說的。
她不明白,鄭錦星怎麼總是不懂得拒絕。
被教訓的鄭錦星并沒有思過,反倒心情變得有點微妙。
“不好意思啊小鄭,叔叔不知道你原來不能吃海鮮。”周楚撓了撓後腦勺,“要不然再點多幾個菜吧?”
“不用再點啦,再點真的吃不完了。”洛時擺擺手。
飯後,三人吃得鼓鼓囊囊走出了飯店。
天已經暗沉下來不少,烏雲密布,頗有想下雨的預兆。
“不好。”洛時擡頭看了一眼,“我們趕緊在山頂多看會拍些照。”
欣賞完一輪風景後,天空也欲發灰蒙,遊客也逐漸變得稀疏。
悶雷空降,一滴冰涼的雨水正中洛時眉心。
“下雨了。”洛時喃喃。
她抹了一把額頭,趕忙湊到了鄭錦星背後拉開背包拉鍊拿出了兩把傘,遞了其中一把給鄭錦星。
下山的路要更加陡峭,外加上下雨天潮濕,每個人的步履都更為小心。
洛時撐着一把黃澄澄的傘走得很是歡愉,因為身上的背包丢給了鄭錦星,又剛好吃飽了飯。
“舅舅,我們晚上還有什麼計劃?”
周楚想了想道:“去一個叫城隍廟的地方,聽說那裡晚上去會很漂亮,是小吃一條街。”
“夜市小吃街!”洛時兩眼一亮,高興之餘直接蹦跶了兩下。
不巧的是,這塊台階上正布青苔,一腳踩上去絲滑得像是吃了德芙。
洛時的重心難免失衡,手裡的雨傘也在轉瞬間被她的慣性甩了出去,正要向下摔倒之際,一隻有力的手鉗住她的肩膀便将她牢牢地抓了回來。
她愣住了,雨水無情從她頭上澆落,隻消一會,便有傘将雨隔絕開來,留下滴答滴答敲擊傘面的悶響。
她站穩回過神來時,周楚正看着她那把十分晃眼的傘一瓢一瓢地墜下了山崖。
“洛時,你能不能小心一點。”周楚轉過頭無力吐槽。
洛時冷汗發了一身,等鄭錦星的手離開自己肩膀後才發覺有隐隐的餘痛。
還好鄭錦星手勁大啊…
“我錯了,再也不敢活蹦亂跳了,吓死我了。”洛時雙手禱告。
“你要是在山上有個三長兩短,我回去還真跟你媽交代不了。”周楚沒好氣道。
洛時自然而然地握住鄭錦星撐傘的手肘,笑道:“那我不勞您費心了,我現在立馬上網給我們三都投個保險。”
“呸呸呸,用不上。”周楚道,“你還是想想給你的傘投個保險吧。”
想到這裡,洛時又不由得地難過了一會。
她的愛傘就這麼丢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對大自然造成污染。
“還好傘還可以再買。”洛時樂觀想了想。
她轉而輕輕捏了捏鄭錦星的手臂,問道:“鄭錦星,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雨勢漸大,兩人共撐同傘下很難不被斜撇進來的水滴攻擊。
鄭錦星瞥向她:“說什麼?”
“當然是關心我的話啦,比如說你應該問我你沒事吧,這樣才對。”洛時笑眯眯道。
鄭錦星背後背着黑色的書包,前胸背着小黃鴨的書包,不由地扯了下肩帶,清了清嗓音老老實實道:“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啊。”洛時的笑意更盛。
下一秒她的肩膀便挨向他更近,摩肩接踵。
鄭錦星小幅度地滾動了下喉結。
“嗯,下次小心,走穩點。”
“知道啦。”
傾盆大雨下,兩人并肩的傘面并不平穩,而是傾向了一邊,水珠順着傾斜的傘面狂滴,如同細碎的鼓點,不斷砸向某人的左肩。
直至暈染一片深色,他依舊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