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臉，換好衣服。躺進柔軟的被窩，心髒難受再不睡真的就無了，昏過去一樣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實在不想自己一個人出門。
想起周願心前天說的怪話，鐘雲清還是打算找陸施如算了。
本來打算和他說一下，可是忘記了。走到門口才想起來，既然到了他門口，也不用發消息什麼的了。
“笃！笃！”鐘雲清敲響陸施如的房門，已經确定過他的排戲了。加上那部電影也還沒有開拍，大概率是有空的。
門口的交流屏幕亮了，鐘雲清湊上去。看到自己的臉在廣角鏡頭之下，誇張放大的眼睛。他眨一眨眼睛，屏幕裡的大眼睛也一眨一眨。
感覺很好玩，像是網上看到的那種寵物攝像頭：“你有空不？我打算去買給朋友的禮物。就去旁邊的商場，我們出去逛逛吧？”說什麼早就準備好禮物，實際上是謊話。
“有空。”陸施如說着，打開了房門：“你先進來吧。”轉身，已經進去拿外套了
路上聊了好一些事情，陸施如真的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這幾次和他聊天都是停不下來的程度。
“你想好買什麼了嗎？”陸施如走到車前，是一輛深藍色的賓利。解鎖，開門，上車。
“完全沒想好。”鐘雲清搖搖頭。下意識自然地坐上了副駕駛，扣好安全帶才反應過來。
但是，現在換到後座，又顯得尴尬。就這樣吧，鐘雲清眼睛瞟瞟陸施如，他自然地準備發動了。
嗯，好像也不抵觸的樣子。
“那…是什麼樣的朋友？什麼性别？一般喜歡什麼呢？”
“嗯…是好久的朋友了，認識幾十年了。是男生，我知道他喜歡什麼，可是已經送過好多遍了…沒新意…讓我再想想。”
“那要不…香水？”
“哇。你好厲害，我本來覺得這就是第二候選了呢。”
一會兒，就開到了商場。
“你墨鏡什麼帶了嗎？”鐘雲清看陸施如兩手空空，車裡也整潔得一點東西都沒有。
“全副武裝的話，會很惹眼。稍微平常一點，反而沒有人會看出來。”陸施如從車子收納裡拿出漁夫帽戴上，這樣一來，上半張臉已經看不太清楚了。
“你要戴嗎？”
“我不用了…我可沒多少粉絲…”鐘雲清擺擺手。
走進商場，今天不是節假日，人還挺少的。打算走起香水的店看看，走着，走着。
“你好？”聲音輕輕的，轉過去一看是個女生。
鐘雲清心下了然，自然地看向陸施如。陸施如也往這邊走了一步。
沒想到女生繼續說：“雲清，我是你的粉絲。我超級喜歡你拍的《籠外的金絲雀》，你能給我簽個名嗎？”說着，從帆布袋裡拿出手賬和水筆。
鐘雲清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啊？”
女生低頭，好像誤會了什麼：“那…不想簽，也可以的。對不起，打擾了。”
說着 ，女生就要把本子和筆收回去。
陸施如擺擺手，上前取過筆：“不是，不是。他要簽的，沒反應過來，哈哈。”
把筆塞到鐘雲清手裡，還給他手指擺好簽字的動作:“來，大明星，給粉絲簽名。”
“嗯…謝謝…”低頭剛要下筆，他又想起什麼，擡頭：“哦，對了。你要to簽嗎？”
“嗯！我的名字是：明天發工資。”
“明天發工資？哈哈，好上進的名字。讓我們好好搞錢。”鐘雲清笑着擺個打氣的動作：“暴富！暴富!”
“謝謝！暴富！暴富！”女生接過本子和筆，也做打氣的動作。在心裡暗自苦笑：【實際上并不是這個意思啊，是明天才發工資的意思。還有，賺死工資怎麼暴富啊！】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拜拜！祝你電視劇順利！”女生笑着擺擺手。
“嗯，謝謝！祝你工作順利！”鐘雲清也笑着擺擺手，直到女生走過拐角才停下：“我本來以為是你被你粉絲認出來了呢。”
“怎麼會，我的僞裝是無懈可擊的。” 陸施如說着，捏着帽檐還轉了轉帽子。然後，拉着鐘雲清就走：“好了，大明星，走吧！”
陸施如一進門，就走向一款香水。接過店員的試香條。
“我感覺他應該會喜歡這個？因為和你身上的氣味很像…”陸施如把試香條遞給鐘雲清：“雖然，還是你身上更好聞啦…”
“啊？我身上有什麼氣味？我沒有用香水啊…”
“說不來，嗯…”陸施如低頭去看那一款的介紹，念出來：“柑橘、奶油、麝香、玫瑰、馬鞭草、薄荷…嗯…”
鐘雲清聞一聞試香條，再聞一聞自己：“我沒有氣味啊…”
陸施如上前低頭，聞一聞他的脖子處：“有啊，很相似。雖然還是不一樣…”
鐘雲清就這麼站在那裡，任由他聞。一點也不抵觸，轉着眼珠子認真思考：“是不是洗發露的味道啊？”
陸施如拿起一縷頭發聞起來，搖搖頭：“不是，肯定不是洗發水。”
“洗衣液？”鐘雲清把袖口湊到陸施如面前，看他在那裡嗅聞。
陸施如還是搖搖頭：“不是，完全不一樣…”
“不管了，要不就買這個？我感覺挺好聞的。”鐘雲清拿起樣品細看，很好看的玻璃瓶身，綠色液體。對上燈光，燈光下晶瑩剔透的。
陸施如又湊到他脖子那裡聞，鐘雲清也順勢聞聞他，沒有噴香水的感覺。隻有淡淡的洗護用品的氣味，很幹淨的感覺：【不過，不噴香水的人，竟然對香水這麼了解？一下子找到覺得和我氣味相似的香水…】
這麼想着，一擡頭，看到店員的眼神怪怪的。眼神飄忽，一副要看不看，想看但好像不該看的樣子。
鐘雲清這才回過勁來，臉微微紅起來。把陸施如推開了，按按他肩膀讓讓他站直。放下香水瓶子，指一指.：“就買這個了。”
後面他倆又沒事到處逛一逛，還在酒店下面的那家咖啡店聊了一會兒。
這才回去，鐘雲清按開手機一看，這麼回來也就已經晚上十點了。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這麼一下，都已經過去三天了。
鐘雲清把手機一扔，穿着睡衣，抱頭在床上滾來滾去：“啊啊啊啊啊啊！”
【啊…怎麼過這麼快！好後悔，當初怎麼不多說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