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清皺皺眉,隻是疑惑:【不就是一朵花嘛?至于嘛?】
鐘打算不理睬,歪歪頭,說出一句:“have a nice day !”就打算走人了。
此時,陸施如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陸連忙用手蓋住嘴巴。
“怎麼了?我口語很差嗎?”鐘雲清皺起眉毛,雖然覺得不可置信,但是隻有這個可能了:“我這是标準英音好嘛!”
“不是…不是…”陸施如用另一隻手快速地擺手:“…我想起了其他事情…”
鐘雲清隻是疑惑,又皺了一下眉:“好了,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陸施如又擺了擺手,回到櫃台,拿了咖啡就走人。
沒有注意到店員意味深長而又八卦地看了一眼他空空的雙手。
還有幾分鐘,馮饒益早早已經在那裡。站得闆正地在車邊站着玩手機。
今天,馮饒益又穿得很低調。戴上了上次參拜時候戴的帽子,來遮擋他顯眼的一排耳釘。
連帶着車也是穩重的風格。乍一看,鐘雲清真的會幻視賀常念。
馮饒益還是一如既往開車又快又穩,這次沒有其他事件幹擾,起步也很穩。
到了學校,老師也沒有來。來的是年邁的維修工婆婆,手裡拿着一個小電鋸。
花園旁的小房間裡,一個個标着班級的排列在生鏽的鐵書架上,結着厚厚的灰塵。
因為,鎖芯都已經生鏽了,鑰匙也沒有什麼用。
用小電鋸打開巨大雞蛋形狀的時間膠囊之後。
裡面的一堆小鐵盒子,沒什麼損傷,鎖也好好的,但是鑰匙已經丢失了。
實際上,根本沒有幾個人來。一些根本不熟的寒暄,即使說出名字:”我是…啊。”
“诶呦,我當然記得。”
有人提出聚餐,馮饒益和鐘雲清默契地說後面還有事。不知道剩下幾個人有沒有成功組局。
兩人找出來自己的盒子,讓婆婆鋸開鎖。
鐘雲清拿出紙條,密閉無光的環境,紙條隻有微微泛黃。
摸起來還像新的一樣,就像昨天才剛寫。
他展開紙條,在看到上面的之後,忍不住露出自嘲的笑來。
馮饒益頭湊過來,鐘雲清立刻把紙條揉成小團,湊過去看馮饒益的:“你先給我看。”
“不!”馮饒益把紙條握在掌心,把手放進口袋裡:“不給你看,你先給我看。”
“我不!不稀罕看你的。”馮饒益頭仰得高高地:“切!”
又打鬧了一會兒,他搭上馮饒益的車去了賀常念那裡。
之後坐露陌的車又回到了劇組。
明明從不暈車,可是卻感覺一下車就有一股強烈的嘔吐的沖動。
鐘雲清用手捂着嘴,努力不在路上吐出來。在不吐出來的情況下,小跑起來。
終于快要到房間了,“咔嚓!”的開門聲。房門前面突然閃出一個人影。
避閃不及,直直地撞了上去。碰撞的擠壓讓鐘雲清完全忍不住了,一整個大吐特吐。“嘔~嘔~”
全部東西都吐完了,胃酸都往外吐了,才吐完了。
擡頭一看,才發現是陸施如。
嘔吐在陸施如的衣服上,幾乎全都粘上了他的嘔吐物。
鐘雲清尴尬地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耳朵一整個大耳鳴。聽不清陸施如在說什麼。
陸施如完全沒有什麼嫌惡的感覺,面色如常。隻是說出一句:“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吐啊。”
鐘雲清完全聽不清,眼前也是模糊的,他半眯着眼睛,把重影的好幾個陸施如看成一個。
可是卻站也站不穩,腳下趔趄,幸好抓住了陸施如的衣服。
陸施如也把他往上拉,這才沒有跌進自己的嘔吐物裡。
又過了一小會兒。耳鳴終于過去了,他聽到陸施如說:“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太麻煩你了。讓我來吧。”周願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旁邊。
他捏着鼻子,做出嘔吐的假動作:“哇,鐘雲清你好惡心啊。”
“你這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嘛!”說着,鐘雲清把手松開,拖着虛浮的腿,挂在周願心身上。
“真的…對不起…我會好好賠償的。”鐘雲清看着他剪裁精良合體的襯衫,滿是髒污。但是,卻透出些肉色,立刻轉頭不看了:“抱歉,我後面再跟你好好道歉。”
“沒事的,你快去休息吧。”陸施如還保持着剛才托舉着鐘雲清的動作,的臉上隻有關切。
“嗯…謝謝…”鐘雲清就這麼被拖着走了。
鐘雲清躺在自己床上,靠在周願心堆起來的枕頭上面。
周願心摸摸鐘雲清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又問道:“這個角度還好嗎,要不要我去我房間再給你拿枕頭。”
鐘雲清蒼白着臉,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擺擺手。
“你要胃藥嗎?我房間有…”周願心又問道。他皺着眉頭,咬着唇:“你動起來會惡心嗎?我送你去醫院?”
“我…我沒事…隻是又有事情刺激到了…不是…胃病…”
周願心臉沉下來,皺着眉,雙手抱胸。音調上升,一字一頓:“賀。常。念?”
“...我太累了…先讓我睡會兒吧…”這麼說着,鐘雲清已經自顧自閉上了眼睛:“謝謝你…對不起…就算我要和你說,也不是現在…我現在…太累了…對不起…”
“哎…”周願心深深地歎一口氣,抱胸的雙手也放松,垂到身體兩側:“…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然後,輕柔的“咔嚓!”一聲帶上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