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不亦樂乎。
這時,他腳下一陣震顫,喻拾弈差點撲倒在地,還以為遊戲裡出了什麼突發活動。
可他瞧遠處的街上,玩家們都走得好好的,沒人和他一樣。
“壞了!”
喻拾弈急忙退出遊戲。
這震動,是現實裡發生的。
在喻拾弈摘下遊戲頭盔後,地震也漸漸停止了。
個人終端閃爍着紅色的警示燈:“主人,建議您立刻前往地下防空洞避難。剛才震感明顯,可能是隕石或者星獸。”
“星獸?”
喻拾弈頭一次聽說。
個人終端解釋道:“邊緣星域會遇到星獸進攻,但您放心,有廖慎少将在,星獸不可能越過雷池。”
喻拾弈不懂,為啥個人終端如此推崇那個什麼少将,但他沒興趣追問,拿起頭盔便跟着導航前往最近的防空洞了。
導航預估時間是40分鐘,喻拾弈為了12點之前登入遊戲,跑了整整一路,總算是趕上了。
他氣喘籲籲在滿是人的防空洞裡找了個位置坐定,在衆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中,旁若無人地戴上了遊戲頭盔。
11點55分。
喻拾弈馬不停蹄傳送到風車坳頂的驿站,一口氣躍下。
他有些心急,下墜太快,落地時臉色慘白,嘴唇血色全無。
但最終還是趕上了。
喻拾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朝複活點走去,老闆昨天就是在這裡下線的。
他邊等老闆,邊開始思索價格。
外邊高階經驗藥水500通用币1瓶,他給老闆按1000吧。究極經驗藥水是全服第一瓶,沒參考價,印象中遊戲前期是5000通用币1瓶,那他按10000給老闆。
擁有壟斷定價權的喻拾弈想了個厚道的價格,卻發現,時間已經過了12點,老闆依然沒有出現。
他疑惑道:“不應當,老闆很準時的。”
可能老闆現實業務繁忙?喻拾弈決定等等。
他閑不住,一邊召燈籠精和光蝶玩兒,一邊在地圖頻道喊話。
[地圖]【Y-11】:[低階經驗藥水],1通用币1瓶,每人限買5瓶,複活點排隊。
頓時,快被幽闇深塹三大奇觀勸退的玩家們蜂擁而至。
“大佬!您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
“菩薩灑雨露了,大佬真的,我哭死,新手路上幸甚有你!”
“嗚嗚奸商在外邊賣那麼貴,大佬在這裡做慈善,也太便宜了,四舍五入不要錢啊~”
“我隻要1瓶,差1瓶就夠10級出去了,卡了好久,大佬救我狗命!”
喻拾弈被彩虹屁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這300多瓶低階經驗藥水全是野蜂群掉落的,是他從無限商盟工作室那裡蹭來的。
他在一片贊美聲中賣完了全部的低階經驗藥水,才驚覺——
老闆依然沒上線。
喻拾弈頓時覺得很委屈,白撿的300多通用币也不香了。
他傳送回主城,找了個孤獨的亭子落寞坐下。
“雙标狗,我遲到幾秒就說我,他自己遲到半個多小時了……”
喻拾弈恨不得把高階和究極經驗藥水都賣掉,随便賣給誰都行,反正不給那個雙标狗了。
但他還是沒去主城交易區。
畢竟,他第一次在幽闇深塹叫賣低階經驗藥水時,所有人都覺得他是騙子,隻有老闆誠懇開價。
喻拾弈換了3星币,摘掉遊戲頭盔,下線了。
防空洞裡的人已經快走完了。
個人終端提醒他:“主人,警報解除,廖慎少将已經把星獸趕出星域了。”
喻拾弈“嗯”了聲,沒精打采往回走。
他在一大群人看神經病一般的眼神中毅然戴上遊戲頭盔,連口氣都沒喘就直奔風車坳,落地時腿都是軟的。
卻被那個雙标狗鴿掉了。
喻拾弈暫時不想回窩,便先拐彎去買營養液。
他依然隻買得起一瓶最劣質的單日營養液。
本來都計劃好了,給老闆送完藥水,就拿“巨款”去買荔枝味的增味劑的。
可現在,他隻能繼續喝腥到無法入口的營養液。
喻拾弈一口氣幹了營養液,氣不打一處來:“雙标狗!再也不信你了!”
此刻,遠在闇曜星系太空站的廖慎少将打了個噴嚏。
助手立刻緊張道:“您怎麼樣?要去醫療艙躺會麼?”
“不用。”
廖慎腹部一道爪痕斜跨着撕裂了腹肌,但他隻簡單包紮了下。
這次,星獸闇翼風龍突然入侵,廖慎立刻帶人迎戰。
本來已經痛擊風龍,眼看着風龍要轉身逃跑了,他手下的新兵蛋子犯了渾,對着闇翼風龍逃跑的背影就是一通激光炮。
風龍回頭擺尾,朝新兵蛋子掃去。
廖慎駕機甲白虹迎上,一番厮殺後,總算再次把風龍打得夾着尾巴離去。
自從全星域的星獸進入變異期後,就越來越難打了,整個聯盟軍也隻有廖慎少将能次次守住安全線。
新兵蛋子被副手像抓鹌鹑一樣拎走去嚴肅教育了。
廖慎草草包紮下傷口,便匆匆往主控室去。
助手疑惑道:“少将,您為什麼不先去醫療艙呢?白虹已經送去檢修了,您也該珍重身體。”
廖慎步伐愈發加快:“約了人,遲了。”
助手滿頭問号,少将鮮少和人交往,隻有每半個月會回中央星去見母親。這次是哪位大人物,少将連傷都沒處理好就急着赴約?
“您約了哪位?日程表上沒有,需要我準備禮服嗎?”
“不用,是遊戲裡……”
廖慎斟酌了下,輕吐三字:“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