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欣拿着個對講機正統籌協調，聽見今程的聲音看也沒看，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拉住韓至意的胳膊：“至意快快快，去化妝。”然後把對講機送到嘴邊，“模特都到場了，各組調動準備，半個小時後開拍！”

荊欣把他推到了化妝間，立刻便有一堆人圍了上來，在他臉上撲粉的撲粉，抹面的抹面。

化完妝韓至意還沒來得及看，就被帶去換了衣服。

衣服是和他剛剛看到的今程同系列的，隻不過絲絨線條多一些。

韓至意走出化妝間前看了眼鏡子，他的臉上也被抹上了綠色的線條，和今程臉上的圖案遙相呼應。

他被荊欣帶着也坐上了今程坐着的沙發上，今程在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把手機放下了，

“意哥，你今天真好看。”

韓至意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彩色，然後被荊欣隔着攝像機吼了：“韓至意！别動！”

韓至意讪讪地放下了手。

今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攝像機閃過了一道閃過，韓至意看了過去，攝像師從攝像機後面說：“剛剛的狀态就很好，保持剛剛的感覺，來做動作！”

他不說還好，說了韓至意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面上的表情都顯得僵硬了。

攝影師聲音都有點緊了：“放松放松！忘掉你面前的攝像機，就像在家裡的沙發上。”

韓至意閉了下眼睛，想象自己在家裡的沙發上，然後睜開眼睛，正對上今程的視線。

不行，放松不下來。

攝像師一邊安撫他，一邊對荊欣打小報告：“荊姐，這能行嗎，素人就是一點也不專業。”

荊欣換了一個大喇叭：“至意，别緊張别繃着！”

韓至意暗罵一聲：這能是說控制就控制的嗎。

給你發把槍讓你直接上戰場你試試。

下一秒，他的手被碰了一下，他擡頭看了眼今程。

今程托着他的手，大拇指從他的指關節上劃過去，身體微傾至他耳邊：“意哥，我現在好看還是穿裙子好看？”

韓至意想到他穿裙子的時候，懵了一下，怎麼感覺這問題像是來自對象的奪命一問。

他咳嗽了一聲：“都好看。”

“那下次我再給你穿裙子怎麼樣？”

“下次？”韓至意擡頭看他。

“在你家，或者，我家。”今程說，“單獨穿給你看。”

韓至意不可避免地順着今程的描述想到了一些畫面。

“好，今哥拿道具。”攝影師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

今程拇指擦着東西，俯身和韓至意對成了同一個傾斜角度，然後将什麼東西擦在韓至意的側臉上。

韓至意隻能感受到微涼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