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小弟子們都被來人給看呆了,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祦祿長老見到白衣男子尊敬地行了一禮,兩人互相問過禮後。
祦祿長老這才清了清聲音對低下弟子說道:“各位,這位便是我們的十一仙尊——沈霁雪仙尊,這堂課便由沈仙尊與諸位授課。”
十一仙尊?方才不是說來的是十三仙尊的嗎?
弟子們雖有疑問,但見這回好不容易來了位仙尊,還是活的,會動的,還長得這麼好看。也就不管來人是十三仙尊還是十一仙尊了,反正是活的仙尊就行。
于是,一衆弟子紛紛站起來,對着沈霁雪恭敬地行師禮,齊聲道:“沈仙尊安。”
以前隻有沈霁雪喊别人老師好,現在輪到自己被人如此恭敬地喊老師好,心裡簡直爽得不得了。
“沒想到我沈霁雪也有被喊老師的一天,這聲音真好聽啊。”沈霁雪在心裡高興地想道。
下一刻,沈霁雪就端着一臉高冷嚴肅樣,很是裝逼地冷淡道:“都坐吧。”
随後祦祿長老見此就對沈霁雪行禮告辭道:“如此,祦祿就将這些弟子交給沈仙尊了。”
沈霁雪對祦祿颔首應了。
完成任務後,祦祿就把書堂交給沈霁雪,然後便回去了。
等祦祿長老走後,沈霁雪這才轉過身看了看低下的弟子們。
下面的弟子們第一次被仙尊授課,心裡是即激動又害怕。因為這位沈仙尊看起來就很淡薄高冷,很不好說話的樣子。因此一個個弟子都坐挺了腰闆,個個都端着個認真好學的模樣。
沈霁雪看見他們這些才十一二歲的少年們,那一個個認真正經的樣子,不禁感慨了一下自己那遙遠的小學生時代,若他的表現也如這些弟子一樣,當年他又何至于此啊。
随後沈霁雪走到師案上,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他看了一看低下的弟子,然後道:“今日,本尊先授與你們一道結印法語,先每人将法語抄寫一百遍,一個時辰後,本尊親自檢查。”沈霁雪說完,然後擡手輕輕一揮,數道藍色令羽就飛到了各個弟子手上。
得到令羽的弟子們展開手掌一看,竟發現是一道他們都不曾學過的結印法語,而且看起來還很是複雜難懂,顯然是不該讓他們這個階段該修習的。
衆弟子:“……”沈仙尊是不是高看他們了。
然而弟子們不敢違背,隻好硬着頭皮抄寫下去了。
其中,一弟子壯着膽子偷偷看了一眼師案上的沈霁雪,發現他們的十一仙尊已經閉目入定了。見此,那名弟子這才輕輕松了口氣,然後,他又悄悄地歪了歪身子,伸手戳了戳隔壁的同窗,小聲朝他說道:“朱書禮!”
那被喚作朱書禮的弟子正是早上說會有仙尊給他們授課的白胖子,戳他的弟子便是說喜歡十三仙尊的瘦小弟子,名喚丁大大。
丁大大壓着聲音問朱書禮道:“你可認識這個結印法語嗎?”
朱書禮聽了搖了搖頭并用口型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丁大大見了隻得喪氣垂頭地坐了回去,連朱書禮都不知道,那其他人就更不會知道了。
朱書禮可别看他人長得不怎地聰明,但腦子可比身體機靈多了。據說朱書禮他小時候看過許多書籍典冊,所以知道的東西還是挺多的,大家還給他起了個别号,叫小書閣。
但丁大大連法語上的好幾個字都不認識,抄寫得實在很是痛苦。
昨晚沈霁雪答應顧奚行後,回去就有點後悔,因為沈霁雪不知道教什麼。
最後,沈霁雪無意看到了自己看過的一本《九州結印錄》的其中一頁,然後就想起了自己兒時的悲慘經曆,并由此有感而發,然後就把那頁的結印法語給抄下來了。
“師兄今日怎麼突然想起到這裡了?”樓木春對負手而行的顧奚行問道。而此時他們兩正走在溫故堂的幽靜廊裡。
顧奚行走在前面,邊走邊似乎在觀察着什麼,聽了樓木春的話回答道:“我就想來看看新弟子不行嗎。”
樓木春知道顧奚行的目的,因此故意兌擠他道:“我的掌教師兄,他們都來了好幾個月了,您現在才想起啊。”
顧奚行不耐煩道:“你以為本尊像你那樣,天天閑着沒事幹。”
突然,顧奚行的話音停了下來。樓木春越過顧奚行一望,發現沈霁雪正好在對面的習修堂上授課。
樓木春:“我說師兄,你其實就是來看十一的吧。”
顧奚行瞪了樓木春一眼:“閉嘴。本尊就是來看新弟子的,你不想看就滾回去。”
樓木春憋着笑道:“好好好,我看。”
從他們這裡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習修堂的師案處,所以沈霁雪的行為都落入在背後偷看的兩師兄眼裡。
樓木春看着對面那扇窗,然後輕聲說道:“我好像記得,十一小時候性格頑劣得很,有一次上課時還把先生的胡須和頭發給燒着了,你好像還責罰他手抄了五百遍《師禮》呢。”
顧奚行聽他這麼說,也跟着他回想起了以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