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還算是有點效果,有幾天沒惹事,後來秦意實在是沒忍住,發現也沒為大點事,不就是幾個字的事。
楚濉看着跟在身後的秦意興緻不高想開口安慰一下,就見秦意又恢複了快樂小狗的模樣。
雖然秦修澤在追求楚濉,但秦意還是不死心,快步走到楚濉身旁,“楚哥,加個聯系方式吧,你看,你都幫我當我家長來學校,我們總不能連個聯系方式都沒吧。”
秦意的手抓住楚濉的衣袖,又不老實地搖了搖。
“好。”
“等會我帶你先去吃飯,吃完飯是送你回家還是去找你哥。”
“回家吧。”
秦意低頭擺弄着手機,确認楚濉同意了他的好友,這才松開了楚濉的衣袖,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楚濉的手。
楚濉指間微動,看着已經小跑在前面的少年。
十七歲的年紀,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因着心中的正義,也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也正因為年少,即使摔了跟頭,也能擔得起後果,事後拍拍手,往前奔跑。
因為年少,所以不缺一往直前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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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回完朋友的消息,秦意覺得有點無聊。
閑着沒事,突然想起秦父秦母過不了幾天就要回來了。
想了這個月寫了不少檢讨。
又想到上個月,自己滿心雀躍地等着爸媽回家,結果等到的是零花錢減半,雖然隻是口頭上的減半。
都怪秦修澤,他就知道秦修澤讓他寫雙份檢讨沒安好心,多大的人了,還搞小孩子那一套,跟爸媽告我的狀。
趁着秦修澤不在家,秦意偷偷溜進他的書房。
上次秦意可是親眼看着他把檢讨放進了一個箱子裡,鑰匙秦意還知道放哪呢!
進了書房,沒大找,秦意就在一個書架最下面看見了那個箱子。
接着,他又從書桌上的筆筒裡把鑰匙摸了出來。
然後,他就被這些檢讨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給攻擊了。
剛把鑰匙插進去,隻聽“啪”一聲,然後“砰”一聲,最後這些檢讨四分五散地炸開了。
秦意忍不住報了聲粗口,“怎麼這麼多,不應該啊。”
他記得上次秦修澤把那些檢讨拿給爸媽看的時候這箱子也不這樣啊。
看了眼時間,他得趁秦修澤下班前收拾好。
本想的是直接撿起來裝進去,撿了幾張發現右下角都有數字。
不會是秦修澤沒事标的吧。
又撿了幾張發現就是秦修澤沒事标的。
等等,這下面的日期不是他每次被罰寫檢讨的時間嗎!
好你個狗東西。
撿檢讨也給秦意增加了難度,這不是淨找事嗎,給秦意增大了工作量,真是的,秦修澤怎麼這麼不懂事。
壓着秦修澤下班的點把東西恢複原樣,又下樓去廚房端了盤水果回房間,寫檢讨。
在家的日子過得就是快,這不,明天就周一了,檢讨還沒寫多少。
秦意頓時感覺又回到高一高二通宵補作業的時候。
熬了一整個晚上,終于把這死檢讨寫完了。
第二天一早,秦意就把一份檢讨放在了秦修澤的書桌上。
然後被司機送到學校,把檢讨交給班主任。
到了升旗的時候,秦意來到了他最熟悉的國旗台下做了個檢讨。
一邊念一邊想:對不起啦,大家,我真不是故意想讓你們在這站着的。
做完這一切的秦意已經困成狗,一聽到解散,飛快地跑回班,坐下,趴下,睡覺,一氣呵成。
等秦意睡醒已經是第三節課下課了。
周圍的人看秦意醒來紛紛圍了上來。
“秦意,在家幾天待得舒服嗎?你哥怎麼說的你。”
跟秦意玩得好的都知道秦意家裡有個暴躁老哥。
“謝謝關心,還活着。”
“k,哥,你不知道這幾天沒有你我是怎麼過的,你一走,老班提問我的時候都沒有給我說答案了。”
秦意這個同桌,什麼都好,就是英語不好,班主任是英語老師,天天上課就逮着他提問,真慘啊!
“沒事,”秦意拍了拍他同桌的肩,“放學哥請你吃飯。”
看着周圍人的眼神,“沒事,就是和幾個人渣打了一架。”
中午放學本來說好的和他同桌一起吃飯的,結果秦意發小發來消息說今天回來了,要請秦意吃飯。
秦意看着他怨恨的眼神,從書包角落裡翻出飯卡塞給他,“今天真有事,随便吃。”
“哼,你回來會看到一張瘦弱的飯卡和一個胖子的我。”
多虧了發小,秦修澤給秦意請了半天假,而不是讓秦意翻牆。
“305。”
秦意按照他發的位置到了一家飯店。
一進門就被人給熊抱住了。
“好弟弟,兩個月不見想我沒。”
“放開,快要被你勒死了。”
秦意邊說邊推他,結果發現推不動,震驚,“你大學吃什麼了,力氣怎麼這麼大了。”
商竹放開秦意,摸了摸鼻子,“我不是給你說了嘛,看上個帥哥,他天天往健身房跑,咱這不是為了追他嗎,也就……”
商竹抓住秦意的手往他腹部按去,“你摸摸,哥腹肌都出來了。”
“我去,你認真的,我以為你随便說說呢,這是下了多大的血本啊。”
商竹從小到大吃過的苦,也就是高三被家裡人按着頭死學了一年,健身這種事情是從來不會出現在他的計劃裡的。
“這次是遇到了真愛,别說我了,來,坐下說說你,前兩天不是給我說喜歡上一個人嗎,怎麼樣了?”
“不好,非常不好。”
秦意拿着筷子戳着面前的米飯,“那是我哥正在追求的人。”
“喲,嫂子文學啊,”商竹打趣的意味非常明顯,“還記得上一年他們幾個讨論的時候你是什麼态度嗎?”
秦意不想說話,誰知道打臉來得這麼快。
“……”
“周家的那個,看上他小媽了,現在在跟他家老頭子鬧呢。”
“這也是個拎不清的,以為他繼承人的身份闆上釘釘了,要不是老爺子重男輕女,以他姐的能力早就坐上去了。”
“出了這事,我聽我爸說周老頭把幾個重要的合作交給了他接去對接。”
有人笑得一臉猥瑣,“這不是沖冠一怒為紅顔嗎。”
“他那小媽我見過一次,看着二十多歲,長得挺漂亮的。”
“也是個有手段的,能讓周老頭子帶回家。”
“那小子玩不過這女人,早晚賠得褲衩子都不剩。”
衆人哈哈大笑。
“哎,意哥怎麼不說話啊。”
旁邊的商竹擺擺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秦意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秦意把手裡的啤酒罐往桌子上一扔,“你們說這些小媽文學,嫂子文學是不是有病啊,怎麼,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非得和自己嫂子,小媽什麼的在一塊。”
“這你就不懂了吧,有人就圖一個刺激。”
“就是啊,想想就刺激。”
秦意腦子裡想了一圈,如果秦修澤給他帶回來個嫂子……
一想到這畫面,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艹,秦意你有病啊。
“還是沒遇到喜歡的人,等到時候你哥先一步把你喜歡的人帶回家了,我看到時候你怎麼做。”
秦意惱了,“有病吧你,這種事别帶我。”
這幾個少爺一看秦意明顯就是不高興了,也就不再提這個了。
他們幾個隻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跟秦意這種有股份有繼承權的不一樣,平時相處中也多了幾分恭維。
“好了好了,今天咱們是喝酒的,不是來讨論這種事情的。”
“來,喝酒。”
……
“都說不要輕易立flag,”商竹從秦意手裡解救出米飯,又給秦意夾了兩口菜,“你怎麼想。”
“怎麼想,”秦意認真地對商竹說,“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了。”
商竹邊吃邊給秦意支招,“他喜歡你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