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都沒吃上飯。”他說的可憐,但自己有些心虛,畢竟在醫生那是他賭氣着不肯吃飯。
林早冬卻是信了,緊張道,“你去哪了?連口飯都來不及吃。”
他大學打零工那會為了賺錢經常忘記吃飯,後面弄得幾次狠,胃痛得在地上打滾,後面就老老實實按時吃飯。
“不遠,開車半小時。”路今含糊着回答。
林早冬的重點本來也不是這個,沒有多在意,“廚房我給你留的哨子都要冷了。”他拍拍路今的背,“要熱一熱再吃。”
他想讓路今松開他,先去吃飯。
路今先說了聲“好。”
接着就從沙發上起身,從摟腰的手臂中抽出一隻托到了下方,将林早冬按在自己的胸前。
“诶慢點,慢點。”雙腳騰空離地的感覺來的突然。
林早冬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隻好将他摟得更緊,看着客廳的物件在他眼前退後,緊接着來到餐桌區域。
但路今仍不打算停下,大有繼續往前的架勢。
林早冬隻好感覺抓住高背椅的頂端,攥着不松手。
路今感受到阻力,才停下,側頭看清後,“你抓着它幹什麼?”
“你抱着我不好去熱面,萬一一個不小心等下被燙到了。”林早冬覺得他此刻像幼稚園的寶寶,耐心地和他說,“明天還有拍攝呢,你先放我下來。”
路今朝廚房看了眼。
半開放式的廚房,當初裝修的時候沒有花什麼心思,想着也用不上就随意擺了些東西,擁擠了些,兩人在裡面明顯行動不自然。
“好吧。”他不情願地說,但不松手。
林早冬拉直手臂,向後仰,直到能看清路今的臉,“你就把我放在這。”
沮喪耷拉着的眼睛神色聚着,仿佛在思考,視線緊緊黏在他的臉上,“那你不準走,等我。”
林早冬保證似的點了三遍,路今才将他放在離廚房最近的一張椅子上。
和島台隻有幾步的距離,幾乎一伸手就能碰到。
饒是這樣,路今在開火熱面的時候也時時回頭看他,好像一不留神他就能變成泡泡消失一樣。
林早冬趴在椅背上,替他着急,“加點冷水,面鍋要冒出來了。”
路今手忙腳亂地去加冷水,面鍋爆炸的架勢才慢慢歇下去。
反複幾次,林早冬又指揮着他将哨子面添好,路今端着一碗面放在了林早冬座位的旁邊,他拉開椅子坐下。
油辣子的香味最能調動食欲,刺激着味蕾。
路今餓久了,本來過勁的腦袋這會也勾起了對食物的渴望,抽了筷子吃面。
林早冬就在一邊,撐着下巴看他。
從他的臉劃過,到他系這圍裙的脖子,視線飄過懷抱着他的有力手臂,一路下落直到被餐桌擋住。
“咳咳。”幾秒後他掩飾地清咳,将腦子裡莫名冒出來的東西掃出去。
路今擡起眼,神色認真,“身體不舒服?”
“.....沒有。”他笑了兩聲,轉移話題,“你很少進廚房?”
路今見林早冬看着他,停下筷子,用張紙巾擦了嘴,才說,“這裡我成年後就回的少了,以前都在組裡拍戲,要不就在學校,廚房也沒人用。”
成年之前就買下的房子,林早冬有些意外,這裡就像路今一個人獨居的地方,找不到父母的蹤迹。
按照他說的,那豈不是小時候一個人住在這裡。
那路今和他一樣?
林早冬張了張嘴,還以為問到了他的隐私,有些抱歉,“那個我...”
路今猜到了他想說的,哼笑了聲,“不是林哥想的那樣。”他端起碗筷進廚房,走了幾步又轉身看着他。
“我在這等你。”林早冬趴在椅子上,路今這才放心地進去洗碗。
等到路今洗完碗,又想要上來粘着林早冬。
時間差不多要到淩晨一點,林早冬想着明天的拍攝,将他推去洗漱。
路今一米八六的身高縮在樓梯轉角,陰影一半打在他的臉上,投下明暗的變化,無端的委屈。
林早冬摸摸臉,“你去睡覺,明天我們還要拍攝,狀态不好英姐可要罵人的。”
“睡不着。”路今理直氣壯,“我在外面睡了五個小時。”
林早冬:“.......”那他去忙什麼了?
不待深想,路今就打斷了他的念頭,“你睡你的,我在你旁邊待着。”
也不等他的回答,就沖回樓上洗漱去了。
營業要做到一起睡覺嗎?
林早冬甩甩頭,想拉着他問什麼意思,但他将手放在耳廓,有些燙。
最後還是回了房間。
留了一盞小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