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南巷拼命掙紮,反而和桑海貼的更近,沾染上他身體的水汽。
兩個人都在堵着氣,誰都不肯先低下頭求饒。
期間扯到了好幾處甯南巷早上新留下的淤青,他咬着牙齒不肯出聲,眼睛卻悄悄紅了,固執地低下頭隐藏情緒。
桑海強硬地掰開他的手,看見他腿上和手臂上的傷,繃着張臉嘴角抿着直直的,去掀甯南巷的衣服。
甯南巷有些慌張地抓住衣角,不敢讓他看見自己新弄出的傷。
運動會摔了一跤被桑海念叨了好幾天,這一次被發現肯定要完蛋。
桑海的力氣格外大。甯南巷兩隻手被他抓着提到頭頂,隻能眼睜睜看着皮膚暴露在清晨有些涼的空氣下。
他下意識地繃緊腰腹,忍不住地向沙發裡縮。
幾乎要将自己嵌進沙發裡。
桑海将空的那隻手卡在他的腰部,将人往外拖。
甯南巷被拖着半躺在沙發上,頭不得已擡起,暴露了有些通紅的眼眶,也看見桑海的模樣。
桑海的眼神凝在他暴露的皮膚處,那幾處撞出的淤青發紫,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幾乎是從牙齒裡面吐出的字,“你去哪了?又把自己弄成這樣。”
這裡的情緒比林早冬預估的要更加猛烈沉重,像鋪天蓋地的雨砸落在身上。
林早冬打了個顫,下意識地咽了口水,幾乎是本能地結巴:“不小..小心”
台詞還沒說完,腰被掐着向上一提,路今膝蓋跪在了他中間。
間隙被猛地拉近,兩個人的胸膛隔着手緊緊相貼,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那雙眼睛直直地盯着,用着氣音,“為什麼要一個人跑走?”
聲音落在林早冬的耳朵裡,炸起的熱氣讓他的頭皮瞬間發麻。
這種仿佛要塞進骨髓的占有欲望讓林早冬直覺不對,忍不住想要喊停。
他扭過頭,試圖看向導演的方向。
路今突然松開他的手向前傾,但距離已不能再近。
林早冬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香氣從他臉邊撫過,他的肩膀一重,路今将下巴抵在那,伸出手放在他的背後,将人牢牢地禁锢在懷裡。
動作急促,但觸碰到他的時候又極為輕柔,像捧着輕飄飄的羽毛。
路今沉默了很久。
久到林早冬以為他睡着了,抱着他的人突然動了動,将下巴貼在他的脖子上。
“甯哥,乖乖的,聽話。”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
隻用了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