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的一家國際知名的品牌餐廳裡正開着二代們的慶祝會。
香槟像是碰撞的鮮花一樣簇擁又散開,大家喜道:“祝賀侑神大功告成,得勝回朝!”
高檔的香槟被大家猛烈搖晃後朝四處飛濺,禮炮拉了十幾發沒停過一刻,都恨不得場面更加熱烈起來,這個日進鬥金的高級餐廳,今天被青年們包下成了遊樂場。
kini嘉木也高興地小口小口喝着香槟,一名叫容銳耀的小弟還在回味這幾天的戰局:“花大價錢想拉别人下水,結果洩露客戶信息的手段被人發現,自己公司股票都跌得趴下了,我爺爺今天借口給uncle打電話,發現他把手機關機了,我給他公司打電話,你們猜怎麼着,電話線都拔了,哈哈哈哈。”
大家一陣爆笑。
“15%是交易所的極限,不是公司股票的極限,”司開朗說:“今天是關機,明天估計就不在服務區了,侑神給他送的機票快到了。”
“侑神這種臨危不懼反敗為勝的天賦到底是怎麼來的,好想給他當老婆。”容銳耀故意花癡笑嘻嘻地說。
大家一陣倒胃口。
一個小弟說:“你最多當個通房的,因為侑神已經有正妻了。”
容銳耀嗨了一聲說:“大嫂是不是真的啊,該不會是耍我們的吧?”他們覺得于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西裝上别一朵香槟玫瑰的是今晚的萬人迷,于侑瞥了一眼容銳耀說:“給我當通房?你撒泡尿照照鏡子吧。”
容銳耀老大不爽說:“我照鏡子怎麼了?我早上照了,很不錯啊!”
容銳耀對自己很有自信。
于侑指腹撫摸圓桌上的香槟色桌布,他頭也不擡說:“通房是不行了,但是你可以進來,我老婆可能喜歡狗,你可以戴着伊麗莎白圈在床尾給我們暖床。”
容銳耀悲憤說:“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是吧?”
他感覺自己失去了人格。
于侑将扯下的玫瑰花瓣朝他頭頂上灑下,他活脫脫一個俊俏的男新娘,“新國成立76周年了,改革的春風還沒吹到你們臉上是吧?。”
有小弟問司開朗:“侑神這是什麼意思?”
司開朗淡定回複:“他勸你們奉行一夫一妻制。”
于侑舒展肩膀說:“該給你們大嫂打個電話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像蜂蛹似的圍上來,“我要聽大嫂說話。”
像是八卦記者圍訪頭條新聞一樣,大家圍得水洩不通,連和于侑走得最近的司開朗也超級感興趣。
于侑撥通簡左的電話,現在正是周一下午,馬來西亞和國内雖然沒有時間差,但他的工作習慣和簡左有很大的時間差,現在簡左應該是在公司裡,聽到他的來電應該是會非常愉悅。
通話提示聲響起,于侑發現簡左雖然慢熱,但也呈現出了被溫水煮天鵝的趨勢,将他的大小,形狀,顔色,肌肉了解得清清楚楚,兩人相處非常和諧。
電話一接通,冰質冷淡的聲音響起:“你好?”
于侑非常矜持低醇地開口:“簡左,是我。”
“我上班時間不方便講電話,抱歉。”
那邊樸素交代完,啪的一聲把電話挂斷了。
于侑:“……”
小弟們都睜大了眼睛,空氣裡誰都不敢出一聲,剛才大哥的“是我”,好像大嫂根本沒有給大哥設置特别提示,大哥還吃了閉門羹?
他們害怕地看向雷霆手段的于侑,天花闆的水晶吊燈照不出于侑的表情,但于侑拿着手機的手,硬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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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左不擅長吵架,也不會把有可能會難堪的事情攤出來講,他會把時間花在有用的事情身上。
工作和生活都很完美,但今晚簡左要去參加一個同學會。
如果隻是為了舉辦同學會的那幾個人,簡左是不會去的。
當時他們的計算機專業有三個班級,三個班一起上課的概率很高,十節有五節是一起上的,這次的領頭羊就是同專業的幾個小富二代。
簡左作為這屆校友的優秀拔尖人才,從大學時候開始這幾個少爺就總喜歡陰陽怪氣他,等他自主創業後,這些人又鬼哭狼嚎地說簡創是多虧了他們才成立起來的,因為當時專業内的創業競賽他們是一個小組的,哪怕當時的競賽他們隻是挂了個名而且當初的競賽項目和簡創的成立沒有半毛錢關系。
但是聽說辛文星學長也會去。辛文星是簡左大學許多項目的指導師兄,人很高,瘦得出奇,性格非常好,連簡左這樣不愛社交的人也對他有幾分好感。
如果一堆你不喜歡的人邀請你去聚會你是不會去的,但是這堆人還叫了一個你的熟人,你就覺得應該走一趟,簡左就是在這樣的心境下去聚會。
來到一個裝潢豪華但内部鬼哭狼嚎的ktv娛樂.城,到三樓的E區客廳就有個人在外面等。
一身熒綠色的緊身夾克,同色的狼尾,那顔色能閃瞎眼睛,簡左隻看一眼,閉上眼睛眼前都是綠色。
成力學轉過身來,看到簡左誇張驚呼:“簡總,大老闆啊!”
成力學是少爺三人組經常打下手的那一個,他将簡左迎進包廂,可以說整個包廂就在等他了。
包廂裡大家已經開喝,有人酒醉嘟囔:“簡左到底來不來啊?”
“我們年級的富一代,好久沒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