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昨晚一室春色,雄偉景色把簡左刺激得不行,他突如其來小腿抽筋,無法停止。
但又想到老公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讓他含在口中,他的唇瓣不自然地咬成o形,内部虛空,他張圓了嘴像是在等待什麼,像極了某種情趣一樣他咬着戒指幫他老公戴在無名指上。
從來都很不起眼的他們的戒指,連秘書誇他戴了這個飾品手部顯得更高級了,他也沒有解釋過那是他們的婚戒,可是在于侑惡劣迫使他張嘴的這一刻,這個象征着結婚意義的昂貴白金戒托深刻地嵌入了簡左的眼中,仿佛是于侑身體的一部分進入了他的口中。
老公太會了。
早上簡左還沒完全醒來,但手肘壓着被子陷入在甜蜜的幻想和回憶之中,他這個長情狂,前一晚的悸動總是要延到第二天再狠狠回味一番,現在正是開始他的長情的時候,卻不想他回憶得滋滋有味,臉上的微表情全都落入在了床伴的眼中。
簡左睫毛顫動,惺忪睜開的眼睛的時候發現對面的于侑兩個大眼睛正在觀察他的臉。
簡左一個驚醒,眼神微啞冰質:“于先生?”
于侑的眼神明亮,顯然已經醒來多時,從他橫行無忌的目光可以看出,簡左的一切都成了他的觀察對象。
兩人像是感到某種吸引力,對對方是側睡着,簡左吞了吞喉嚨:“于先生是在看我?”
他微微蹙眉,像是低頭思考,也像是不習慣别人靠那麼近,有幾分疏離意味。
于侑嗤笑一聲,說:“簡左,有沒有人說你睡覺的時候比較像個正常人?”
正常人?這是什麼比喻?
不過他應該沒有打呼噜,剛才簡左垂眸想了一下,他過去的二十七年都沒有發出過鼾聲
于侑像想把手指戳在他的額頭上:“你睡覺的時候那股沒心沒肺勁兒收斂了不少。”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簡左聽出于侑又在找他麻煩,可他逐漸熟悉了這個老公不着調的腔調,剛起床他也算松弛,就回了一句:“那我醒着的時候呢?”詢問他在老公眼中的印象。
這是簡左第一次問于侑關于他的看法,說完他就緊張了,悄無聲息看向于侑,生怕錯過每個細節。
見于侑雖然隻是躺着神态卻好像抽了一根煙那樣沉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你的西裝外套有口袋嗎?”
簡左說:“有。”
于侑活動手指:“下次把手放裡面。”
簡左說:“這和我的形象有什麼關系?”
于侑看着他說:“這和你的形象比較像。”
簡左耐心問:“這符合我的什麼形象?”
于侑深沉看他一眼,說:“手插口袋,誰都不愛。”
簡左:……
好一個手插口袋,誰都不愛,性格簡潔的簡左委屈了,像是在婚戀職場中被同事排擠的邊緣人,同事隻有于侑一個。
·
簡左回到公司,中午過後就聽陳沉說他們要提前去出差,因為他們想合作的那個客戶正好在鄰市開展了一系列商業活動,包括科技展覽和商會聯誼,簡左也收到了邀請函,讓他參加這長達兩天一夜的科技新展。
簡左給于侑發了簡訊,簡要交代自己回歸的日期,就和陳沉先上了飛機。
簡左和陳沉先走,其他秘書和被下達了任務的助理再緊随其後。
到鄰市後,陳沉去商場準備高檔禮品,簡左則是去科技館露了個面,領了貴賓牌,又和幾個半生不熟的客戶吃了個晚飯。
天色不太晚大家沒敞開喝,簡左隻小酌了幾杯,等散場的時候簡左收到龔鴻朗的消息:[兄弟你有被派來出差嗎?你在哪呢?(探頭)]
簡左給龔鴻朗發了廣場位置,讓他們過來這裡彙合:[我在這兒,過來彙合。]
龔鴻朗:[兄弟你好牛,要不是是你的真兄弟,我感覺你好有老闆範兒,身高一米八,氣質三米七]
簡左不會費心思去跟龔鴻朗解釋,他收了手機,但又收到另一條信息,是用手機号碼發來的短信,提示音十分明顯。
“學長”發來信息:[小左,你在M市嗎?我也被蔣總邀請了,我們見個面吧?]
消息這麼流通,雖然不是科技行業的,但屈俊良一向遊騁于各種社交場所裡,這次商會又有這位龍門貴子玉面君子的位置。
簡左回複:[嗯。]
屈俊良對于簡左來說是一個需要應付的熟人,他們雖然不如外界傳的那樣親密錯過,但無可厚非的是,屈俊良陪伴了簡左很長一段時光,是簡左在大學裡面最親近的朋友,所以他才會給屈俊良不同于别人的耐心。
沒有和員工彙合,簡左在屈俊良選定的一家咖啡廳裡面露面,和往常一樣,屈俊良的氣質優雅,正打開一本書在看,那周身的涵養惹得周圍的女服務員低叫連連,一雙金絲眼鏡讓他這張臉更加溫文爾雅,簡左和屈俊良不同,他們都偏向五官幹淨斯文内斂的類型,但簡左的冷是自我的,是一種從裡到外晶瑩剔透不含雜質的冰,而一米八出頭的屈俊良在斯文的标簽下,卻總是笑容和熙,嘴角帶着與生俱來的淺笑,加上手腕上簡潔又昂貴的機械手表,展示了他不止謙虛還有不凡品味,仿佛無時不在吸引别人過去與他攀談,即使他在看書也受到了三個女生的搭讪問候。
簡左來的時候正看到他這個學長又在散發暖男魅力,周圍的女生用餐盤掩着嘴熱烈交談,兩雙少女的眼睛攢滿了愛心。
以前在A大的時候,簡左被評為“A大五官最具缪斯創意的男生”,校草實至名歸。屈俊良被評為“A大最想談的男朋友”,女友粉嗷嗷告白。但屈俊良總是帶着那種溫暖的微笑,對這種稱呼既不承認也不反對。
簡左一靠近,屈俊良感受到他,擡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和波動,随之帶上前輩的關心:“小左,你來了。”
簡左曾表示過可以叫他名字,但屈俊良還是堅持給他自創一個小名。
簡左坐下禮節性問候:“學長,好久不見。”
屈俊良帶着懷念的表情說:“我們有半年沒見了吧,上次見面還是在文星的生日。”辛文星是兩人的共友,屈俊良的同班同學,簡左對他印象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