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上的養料被清理得一幹二淨時,嘶吼的厲火也正式進入了成熟期。
熔岩構成的軀體格外的駭人,最顯眼的特征就是頭頂上那三顆猙獰的頭顱,整個身軀高大而強壯,仿佛是一座移動的火山,行動間每一步都烙下焦痕。
風早凜一口氣召喚了三個,給了禅院直哉最大的“尊敬”。
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下,三隻可怕的怪物在場上肆虐,敵人很快被熊熊烈火所包圍,伴随着低沉的咆哮聲和熾熱的高溫。
禅院嫡子的慘叫混着皮肉焦香飄散在場館每個角落,步入了另一位禅院的後途。
風早凜眉眼彎彎的往他倒地的地方又丢了毒液,為了防止他挂掉,還貼心的把鳳凰放了出來給他續命。
每當禅院直哉将要昏死,新生皮肉立刻代替焦痂。
京都這邊本來就是過來走個過場的救援咒術師們紛紛出手,又用土做牆的,還有水幕,冰錘的等等,但都無法解決那兇猛的火焰。
極高的溫度、迅猛的燃燒速度、難以熄滅的特性,這些就是厲火的特性。
可不是随便一個咒術師都能輕易解決的。
在風早凜不願意收手的情況下,沒人能從三隻厲火身下救下禅院直哉。
除非五條家的神子出手,因為對方的無下限可以隔絕外物,但是大家也注意到兩個人的關系親密,所以也沒人不長腦子去請五條悟。
京都的幾位咒術師解決不了厲火,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夜蛾正道。
也不是他們多喜歡禅院的繼承人,純粹是這畢竟是禅院的繼承人,死在這裡也不好交代。
太麻煩了,能避免就避免。
場中禅院直哉已經發不出完整音節,焦黑卷曲的軀體在火焰裡反複重生。
每次都感覺快死的時候,鳳凰的治療都來的非常及時,傷口愈合後再次被火焰灼傷,然後再治療,如此循環,如同淩遲。
“風早凜:”夜蛾正道怒吼。
樂言寺站起身:“住手!”
原本在座位上的夜蛾正道和樂言寺已經站在場内。
風早凜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顯然并不想放人。
這個封建餘孽挑釁自己這麼久,還大言不慚的什麼正室側室。
夜蛾正道闆着臉走到她面前,“收回去。”
風早凜:“是他先挑釁我的。”
夜蛾正道也想到之前禅院直哉的大放言辭,至少夏油傑攔下了一個五條悟,這還是讓他有點欣慰。
“比賽結束了。”他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這群小崽子沒一個安分的,看起來最乖巧的這個,是不是被五條家的小子帶壞了。
風早凜伸手指着那邊氣若遊絲的少年,笑眯眯地說:“沒有哦,他還沒認輸。”
“......”夜蛾正道嘴角抽搐了一下。
樂言寺黑着臉,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京都認輸。”
那邊不知所措的裁判聽到這句話,立刻高聲喊道:“第二場,東京高專獲勝。”
“好吧。”風早凜拿着魔杖磨磨蹭蹭。
她知道不能鬧太過,不然夜蛾老師也不好做,但是也不影響她消極怠工吧。
夜蛾正道默默舉起拳頭。
“我馬上收起來!!”風早凜精神一淩,立刻揮舞起魔杖。
很快,場上的召喚物瞬間消失,徒留一個躺在地上的出氣多進氣少的少年。
厲火一消失,等在場邊的醫療組瞬間擡着擔架上來了。
風早凜沒有第一時間出道場,而是走到正在救助的醫療隊那邊。蹲在躺在擔架上的禅院直哉面前,笑吟吟地說:“活下來後,要記得好好感恩哦。”
感恩夜蛾老師發話,以及她沒下死手。
夜蛾正道應付完禅院那邊的人,黑着臉把自家闖禍的學生帶了下去。
“那不是還活着嗎?”風早凜對于禅院在京都任職的那位老師的指控謀殺不滿,不滿地嘀嘀咕咕:“我都沒要禅院的精神損失費。”
“什麼嘛,他們可以欺負人挑釁人,但是不許别人還手。”她皺着鼻子繼續抱怨:“這也太雙标了吧。”
夜蛾正道額頭青筋蹦迪,本來念在自家學生先被挑釁的放過她一馬,但是看這家夥越說越不滿的樣子,正義的鐵拳還是沒忍住砸了下來:“鬧得太大了!2000字檢讨。”
“好痛!!!”風早凜捂着自己的腦袋哀嚎:“什麼嘛,那不是沒死嘛!”
五條悟笑嘻嘻的湊了過來,揉了揉少女的腦袋,“幹得不錯。”
夏油傑笑呵呵道:“辛苦了。”
夜蛾正道一看三個搗蛋鬼又湊到一起,就感覺腦仁痛,禅院那邊的扯皮的還沒結束,他還有事要忙,隻能叮囑了一句:“你們都安分點。”
“哈?老子明明最守規矩了。”五條悟像隻大型貓科動物挂在風早凜肩上,沖着班主任做鬼臉。
“我們一直很安分好吧。”風早凜鼓起臉頰反駁道:“是對方一直挑釁。”
夏油傑呵呵一笑,溫聲補刀:“老師,人還活着應該沒什麼事吧。”
咒術界傀儡師第一人·夜蛾正道·感覺當老師比當咒術師難多了·并且第108次想辭職。
五條悟:“委屈了?”
本來還好的,但是五條悟一問。
風早凜撇嘴,氣呼呼地說:“他們說我謀殺,而且夜蛾老師還要我寫檢讨。”
真是太過分了,明明她記得吊了一口氣,如果是謀殺,對面早就煙消雲散了。
五條悟伸手攬住人,嘻嘻一笑:“2000字嘛,老子幫你寫,輕輕松松”
風早凜圓溜溜的眼睛滿是驚訝:“悟,真的幫我寫嗎?”
“真的。”最強咒術師拍着胸脯打包票:“老子分分鐘給你水出三千字。”
“太棒了!”風早凜伸手摟着五條悟的胳膊,眼眸晶亮地說:“悟,等會請你吃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