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都沒這麼鬧騰。
她感覺今天歎的氣比之前一周還多。
夏油傑拿到冥冥錄制的視頻,非常具有同期情的傳給硝子一份。
不和醉鬼計較,風早凜情緒去的很快。
她挽住好友的胳膊,不滿地嘟嘟囔囔:“好好的聚會,根本都沒吃到什麼。”
今天不光沒吃到什麼,自己還莫名其妙的被醉鬼啃了一口。
第二天,家入硝子來敲門的時候,風早凜剛從被窩裡爬起來。
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雞窩頭打開門讓好友進來,風早凜抓着校服去廁所換下睡衣,簡單洗漱一下,随便抓了兩下頭發,連辮子都沒紮就跟着硝子走出宿舍。
風早凜打了個哈切,懶洋洋地說:“睡到一半,餓醒了。”
“先墊一下肚子。”家入硝子塞給她了個面包。
風早凜撕開包裝袋,把面包塞進嘴裡嚼了兩下,含糊地說:“看來,你昨晚也餓了。”
能讓不愛吃早餐的好友一大早就帶上面包,昨晚肯定也餓了。
“烤肉,都沒怎麼吃。”家入硝子一臉無奈。
說好的聚餐,結果虎頭蛇尾的結束。
家入硝子:“有他,我們這四年别想消停了。”
風早凜非常的認同,從昨天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某些人絕對不是一個安分平凡的主。
兩人踏進教室時,意外發現空曠的教室裡已經坐着兩個人了。
風早凜退出去重新看了眼教室門口挂着的牌子,确定信息正确後,滿臉疑惑:“沒走錯啊,太陽今天從西邊出來了?”
要知道DK們從開學後,不是踩點就是遲到,今天居然會提前來教室,這太不可思議了。
家入硝子指了指夏油傑,示意她看過去。
教室裡,黑發少年不停揉着額頭,眼底還有一片明顯青紫。
風早凜走到座位上拉開椅子,偏頭問了句:“沒睡好?”
夏油傑:“根本沒睡。”
五條悟坐在課桌上,長腿随意的踩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包餅幹,也不吃就右手抛左手接的玩着。
“早。”
在看到JK們進來,他還非常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家入硝子眯了眯眼睛,“這家夥看來一點都不記的。”
她的話,讓坐在那裡揉着額頭的夏油傑狠狠的點了點頭,“這家夥,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昨天自己多難搞。”
被夜蛾強制壓回去後,這貨不光沒消停,反而把宿舍拆了,嘴裡還一直嘟囔着什麼要去找小蛋糕。
“喂,什麼叫老子昨天難搞。”五條悟不高興了,從桌子上跳下來,一腳踹在夏油傑的桌腿上。
夏油傑用力穩住桌子,勉強維持住臉上溫和的笑容。
“這家夥不是一直很難搞嗎?”風早凜一看到他,就感覺臉頰幻痛,下意識摸了下之前被咬的地方。
對啊,某個大少爺不是一直都很難搞嗎?
聽到少女的吐槽,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覺得非常對。
風早凜用手接住砸過來的餅幹,看着笑的一臉嘚瑟的五條悟,沒好氣的把餅幹丢了回去。
五條悟反應迅速的接住,好似沒察覺到對方生氣,嘴裡嘿嘿笑着又丢了回來。
家入硝子聲音淡淡:“我們可是有錄像的。”
有錄像?
五條悟癡呆了一下,下一秒被飛過來的餅幹砸到頭。
風早凜丢掉餅幹後就湊到硝子身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給他看看他多難搞,然後賠我精神損失費!”
夏油傑唇角擒笑,用力的拽着五條悟的胳膊把人拉了過來。
“老子不看。”五條悟大聲嚷嚷着。
雖然說不太記得,但是酒品不好的問題,他還是知道的。
夏油傑加大了壓制住他的力度,笑眯眯地說:“悟,你不想知道你昨天幹了什麼嗎?”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作為遭受非人折磨的受害者之一,現在他必須要報複回去。
家入硝子打開手機,找到儲存視頻的地方點了播放。
手機裡,少年抱着人,泛紅的臉頰不停的往前湊,而少女手掌抵在他的臉上,用力的不讓靠近......
視頻錄制的不太專業,内容也有些模糊,不過不影響大緻觀看,某些人耍流氓的過程被拍的清清楚楚。
風早凜指着視頻,氣呼呼地說:“看到沒,你咬了我一口!”
平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沒有距離感的五條大少爺在這個指責下抿唇不語。
甚至在那雙雪青色的眼眸掃過來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整個人慌忙的的向後後退了幾步,就連架在鼻子上的墨鏡往下滑落,都忘了伸手接住。
風早凜注意到他的動作,更不高興了。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五條悟,氣勢洶洶地質問:“什麼意思?我還沒嫌棄你咬我,你還先嫌棄我了?”
五條悟狼狽的低着頭,白色的腦袋耷拉着如同落水的小貓咪一樣可憐。
上課鈴聲突然響起,他立刻擡起頭,像是為了掩人耳目一般大聲嚷嚷了一句,“上課了。”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刷的一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夏油傑揚起嘴角,撿起地上掉落的墨鏡,放在他的桌子上:“悟,不好意思可以直接說。”
五條悟瞪他。
“他什麼意思?”風早凜覺得莫名其妙,杏眼圓睜。
她指着那和平時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完全不同,甚至坐的和小學生一樣筆直的五條悟。
家入硝子掃了眼那白發下通紅的耳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可能是青春期少男的小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