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跟随着凱亞去騎士團的路上,我已經不由自主地看了凱亞好幾眼,
可能是凱亞終于沒忍住我這樣頻繁地用對他來說很奇怪的眼神看他,甚至讓他有些不太适應了,他頓了頓,轉頭看向我:
“這位小姐這樣看着我...是?”
“...啊?!”
長時間沒怎麼和别人說過話的我變得有些社恐,就算是想起曾經經常在現世玩原神時,“約定”一起從蒙德刮到須彌的凱亞哥,
但現在對我來說,真正出現在眼前尚且還算陌生人的凱亞這麼突然cue我,我還是有些慌張地朝着空背後躲了躲。
“對...對對對不起!我,我社恐!”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隻有緊了緊手裡空空的辮子,空空吃痛地嘶了一聲,終于忍無可忍地拍了拍我的腦瓜,
随後牽着我的袖子繼續放慢了腳步——長時間沒有下地走過路的我剛邁開腿的時候,忘記怎麼走還差點摔了一跤,現在走起來還有些蹒跚來着。
我朝空空身後躲了躲,随後又悄悄探出頭來,小聲補了一句:“因為看到凱亞哥…嗯…凱亞先生就感覺很親切啦!”
騎兵隊長凱亞當然是聽得很清楚,他回頭笑看着我,眸子裡有些神色我不太懂,像是審視,又像是别的什麼,
他隻是笑道:“因為我是備受人們歡迎的騎兵隊長吧?”
嗯,受人歡迎的凱亞隊長,被蒙德酒友稱為最值得托付孫女的人的凱亞隊長。
我眨眨眼睛不再說話,隻是心裡放松了很多。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非常順理成章了,除了多了個我之外,接下來發生的劇情和遊戲裡的沒什麼兩樣。
污濁的紅寶石,成為榮譽騎士,新晉榮譽騎士被溫迪“忽悠”着去偷琴,盧姥爺是暗黑英雄正義人…
除了溫迪看到我一臉熟稔的樣子,一直叫我“小阿魚”,我也隻是當作可愛的風神自來熟,就連那種熟悉感,也隻是當作以前對遊戲角色的熟悉給忽略掉了。
這樣的“旅途”雖然快樂又有趣,可是,我總覺得,意識越來越疲憊了。
這樣熟悉的疲憊感…我感覺到不妙,
這些年,我好像一直作為别人看不見的靈魂在遊蕩,很多時候,都是迷迷糊糊沒有意識。
隻是…偶爾也會有稍稍清醒些的時候,這種時間很少,大多隻是一瞬,便很快就被無法抵抗的疲憊籠罩,繼續陷入昏沉…
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
熟悉到一種油然而生的絕望覆蓋在心頭,
不…不行啊!
好不容易遇見了空空和派蒙,好不容易有再次見到寶的機會,好不容易…
這次再睡過去,還有多久才能清醒過來?會不會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我顫抖着眸子陷入惶恐中,這個時候,空剛剛将被溫迪施了障眼法的天空之琴還給芭芭拉,
我們一行人剛踏出教堂的大門,空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擔憂地看向我那一瞬間,
異變突生,我不知道我自己哪裡來的速度,瞬間将溫迪推開,
被穿透的感覺在這一瞬間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的疼痛,我隻感覺自己被甩了出去。
視線不可控制地變得模糊起來,我心下一咯噔,但随即又是無法抵抗的宿命般放松下來。
這種時刻終于來了啊…
意識好像消散地格外地快,我自己也好像消散地格外地快,
當意識好像隻剩下最後一點的最後一刻,空的耳墜突然一亮,
在我徹底陷入沉眠的最後,我感覺到這是身處與空的耳墜空間之中,裡面有什麼能量正在漸漸滋養着我的…靈魂?
…感謝空空!
但是,我不知道這耳墜對空空的意義是什麼,卻還是希望空空不要介意我不請自來啦…
不過,不經思考就将溫迪推開這種事情,現在想想,好像真的狗血到讓人腳趾摳地!
不過,心裡知道溫迪就算是被“掏心”也不會有什麼事的,但是,就是沒辦法親眼看到朋友在自己面前遭遇這種事情的…就好像是自己的本能,就算是犧牲掉自己也沒關系的本能。
風帶來故事的種子,時間使之發芽,
我期待着…和大家再次相見的那天,
和寶,再次相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