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我當場愣在原地,是...寶,
心中震顫,我不由自主地環住他尚且單薄的肩膀,輕輕拍着他的背,
我們隔得好近,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我都能感覺得到。
是什麼感覺呢?是不安,還是害怕...?
我說不清楚,我并不擅長安慰人,縱使這樣的少年讓我感覺心裡難過,但我隻能嘴上說着:“好啦...好啦...我已經醒啦...”
語言上單薄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沒甚意思...但寶,他卻好像很快恢複了狀态,
“阿魚,你已經睡了三天啦。”少年捏着衣角望着我,“村子裡的醫生都說,沒見過你這樣的情況,怕你一直睡下去沒有辦法...你是不是要...”
他沒再說下去,但我卻明白他要說什麼,他是想問,我是不是要“醒”了?
這種事情...我現在也不清楚了,
又捏了自己一把,但...還是好痛啊!這,這不像是夢了吧?
一時間有些迷茫,但我很快捕捉到一個詞語,
“...村子?”
“對的,”少年點頭,眉間的不安總算散去了一些,
他探了探我的額頭,感覺沒事後放下心來,又将被角幫我往上掖了掖,才在我身邊坐下,聲音溫柔,對我在我昏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大緻就是,借景之館坍塌以後,是踏鞴砂的武人桂木救了我們,他帶我們來到了踏鞴砂,這裡的人們基本上以挖礦打鐵為生,踏鞴砂的很多人都叫寶為傾奇者,雖意為行為舉止,穿着奇怪的人,但這裡的大家很快就接納了他,待他和善,
寶現在正跟着一位叫丹羽的先生學鍛刀,當他的助手,我們現在住的這間小房子,也是在丹羽先生家的偏房...
望着侃侃而談,提起這幾日的生活眉間帶有幸福之色的少年,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我現在的心情,隻是感覺,心口脹脹的,像是被一股熱流包裹,唇角也不自覺輕輕揚起,
是什麼感覺呢?我想,應該是欣慰的欣喜的,并抱着自己的祝願的。
是這樣的,我想,太好了!這樣好的少年啊,就應該值得遇見這樣的幸運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