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時間還早,衆人打牌打桌遊消磨些時光。
消食的差不多,定好半夜的鬧鐘,累了一天的大家沉沉睡去。
手機震動的嗡嗡聲将趙隅安從夢境中扯出。
他和錢寓的睡姿都很好,隻是因為環境原因靠的很近。
手指往左一滑,鬧鐘關閉。
鬧鐘的聲音隻吵醒他一個。
趙隅安坐起一隻手揉眼睛,另一隻手伸到錢寓身前搖晃。
意識清醒的差不多了,但身邊人還毫無動靜。
“錢寓?起來,到點了。”
手上動作加大力氣,将錢寓整個人都搖的一晃一晃的。
但錢寓還是沒醒。
“錢寓?”
趙隅安伸手放到人中位置,還有氣,沒死。
一股奇怪的感覺籠罩着趙隅安。
“醒醒。”
起身走到王淼兩人前,一手拍一個,但兩人毫無反應。
就算手上用了力氣将兩人的臉都打紅了,兩人任然處于熟睡當中。
“許芮!”
床上的許芮抱着枕頭睡的香甜。
除了他其他人就像是被點了睡穴。
這下可麻煩了。
今天除了在不同部門裡上班,其餘時間都在團體行動,不可能存在其他人違反須知但他沒事的情況。
趙隅安立馬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出了問題。
深呼吸,鎮靜下來。
房間内人數正确,沒有都多餘的紅色血影。
門外靜悄悄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淩晨3點。
不對!
先不說他設的是1點的鬧鐘,再說昨晚儀式在淩晨三點半後才慢慢結束,現在門外安安靜靜的。
趙隅安更加确定是自己出了意外。
努力回憶今天的所作所為,也沒發現那裡違反了須知。
啧。
趙隅安有些煩躁。
待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趙隅安打開房門。
過道上幹幹淨淨的,跟記憶中的模樣一緻。
過道上的燈光有些暗。
趙隅安不得不用手機打着手電筒照亮前路。
左右兩邊房門緊閉,低下也沒露出一絲光亮。
走了一會,趙隅安往後看,距離他出來的房間有相當一段距離,黑洞洞的房門和其他緊閉着的棕色木門形成對比。
這個過道有這麼長嗎。
扭過頭,還是無法看見過道的盡頭。
不對,下午走的時候還沒這麼長。
趙隅安往回走,但走了比之前多一倍的時間都沒法回到出來的地方。
他好像被困住了。
随手扭開旁邊的房門,标準的公司宿舍。
再扭開下一扇,一模一樣。
沒有人,家具的擺放一模一樣,都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迹。
異變突生。
每扇門都自動打開,椅子上出現一團血水不斷翻滾着。
水團不斷擴大,順着椅子的邊緣往下流淌。
不久,熟悉的血影出現在椅子上。
他們翹着二郎腿,朝他擺了擺手。
你好呀,迷路的羊羔。
趙隅安往後走去,路過的每一個房間,裡面都血影都在和他打招呼。
真是見了鬼了。
趙隅安加快速度。
但注定是無用功。
血影也厭煩了趙隅安的反應。
他們站起身,走出房門,逼停趙隅安的腳步,團團圍住。
趙隅安感覺自己被丢進紅色泳池裡。
自己在随波逐流,被沖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在‘水裡’時,氧氣就被耗盡,好在那些‘水’不會進入他的鼻腔與嘴巴。
身體沒有被什麼奇怪的東西侵入,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血影們将他丢到這個地方就離開了。
地方很寬闊,他的旁邊還擺着兩座骨架山。
将呼吸平緩好,趙隅安這才站起來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
身後是一堵牆,趙隅安手握成拳敲了幾下。
很疼,牆很厚。
也不知道那群血影是怎麼把他送過來的。
左右兩邊各一骷髅堆,最下面的骨頭由于時間太長也就有些化粉了。
骷髅堆的很高,趙隅安無法看到最上面骨架的全貌。
隻能看到它還穿着衣服,衣服的狀态不錯,看着離世的時間應該不久。
衣服看着還有些眼熟。
将公司裡的人排除一遍都沒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