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投身到工作中,注意來人的時候将桌面上的文件調回昨天的。
一個上午,人事部平靜的出奇。
蔣風叙死了似乎不能在這人事部面源泉引起什麼漣漪。
他的死如水入河流。
擡頭看向門邊,很好許嶽不在。
随手抓起手邊的文件,走向附近的NPC同事。
“你好,打擾一下,我想問問這裡該怎麼做。”
許嶽不在,想推脫也推脫不了,同事隻能放下手上的事情耐着性子來教趙隅安。
當然,她的脾氣不好,一遍不會就找其他人去。
将對方的問題解答完畢,收獲一大堆不重樣的誇誇,饒是她也忍不住被哄開心了。
擡頭看兩眼趙隅安,帶着個黑框眼鏡也壓不下那股慵懶感,想起昨晚跟着看到的那幅好看的皮囊。
面前人長得好,嘴又甜,還單純。
就算一事無成,留下當個賞心悅目的花瓶也不錯。
副部長很滿意這個新人,當然也很樂意漏些信息給這個她看好的後輩。
毫不意外聽見趙隅安打聽蔣風叙的處理結果,她當然會很大方的将其說出來。
但現在不行,他還沒加入,隻能先糊弄糊弄,面上裝作為難的樣子。
“這個啊。”她左顧右盼确認沒人注意這裡才讓趙隅安靠近悄聲說道,“他的父母來鬧過,但收到撫恤金後就帶人走了。”
就這?
帶人走?
屍體都化為血液和花瓣了。
趙隅安是不信的,面前看似溫婉的女性一定在隐瞞。
“是嗎,真慘啊。”想起蔣風叙一日之内就遭遇不幸,趙隅安歎了口氣,保持和對方的距離,面上一副我信任你才将瓜分享給你的樣子。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蔣風叙死的時候我就在附近。”
對方驚訝的吸氣聲清楚傳來。
“是嗎?那你知道他怎麼死的嗎?聽說他……,你知道的,傳言總是很離譜。”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還記得我到的時候浴室裡有很多很大片的血液,天花闆都有。”
趙隅安啧啧兩聲,“那出血量,人不可能活的下來。”
“是嗎,嘶,現場一定很血腥。”
套不出有用的消息,趙隅安也沒繼續聊下去,借口說要工作就回工位上了。
那個女人嘴裡沒句真話。
先不說聽到他在講述那副浮于表面的驚訝,就說對方說你蔣風叙的那副帶着嫌棄和物盡其用的口氣就讓趙隅安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隻是沒想到随便找個NPC都能找到個知情這麼深的。
趙隅安轉了下手上的筆。
還是說,所有NPC都知道這些事,所以今天才這麼平靜。
又或者兩者皆有。
趙隅安不由得打個寒戰,這次副本比之前難了不止一點啊。
不久,許嶽也從部長辦公室離開,直直朝他走來。
啧,又來一件麻煩事。
趙隅安熟練的将屏幕調成還有一點就能收尾的工作界面上,堆起笑容等着許嶽的走進。
感受到肩膀終于被人拍了拍。
趙隅安驚訝的看向來人,有些不解。
“怎麼了,許哥?”
“别緊張。”
掃了兩眼屏幕,昨天的工作現在趙隅安一個上午就重做的七七八八了。工作效率很高嘛。
許嶽越發滿意這個新人了。
清了清嗓,“放輕松,隻是來看看你适應的怎麼樣,今天第二天上班,感覺如何。”
“很好!大家都很照顧我,尤其許嶽哥,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趙隅安深知這個道理。
果不其然,許嶽哈哈兩聲很滿意他的回答。
又誇了幾句交代了一些事情,讓人繼續認真工作去了。
許嶽轉過身,笑容不減。
看來我們部的名單可以确定下來了。
看得出來,人事部大部分人都對他很滿意。
趙隅安在心裡誇了一句自己的演技。
在職場時間不久,但各種奇葩沒說全見過但見的也不少,這才能磨練出現在的樣子。
被NPC太滿意也不是件好事,尤其是這樣一群古怪的同事。
誰讓他現在在遊戲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現在遊戲就難成這樣了,之後的遊戲也會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