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陸行的記錄高高挂在首位,出于謹慎,兩人還是又看了一遍。
兩人都沒删過聊天記錄,一眼看下來,信息都一樣。
陸行居然沒修改聊天記錄發給其他人。
這點都是讓趙隅安很驚訝,畢竟之前見到另一個擁有相同病症的人經常這麼做。
不過讓兩人都沒想到是,徐澤霖和李渺竹加過好友。
翻到開頭,兩人居然很友好的打招呼,互相傳遞作業,甚至還說起了笑。
“真奇怪。”
繼續往下翻看。
兩人的友好在李渺竹知道了徐澤霖曾經來自那個學校後戛然而止。
“這裡是李渺竹知道徐澤霖害過她妹了?”
這一變化在記錄中非常突兀。
“但,她妹不是幾年前就發生事故了嗎,怎麼現在才發現?”
錢寓并不理解。
“之前的徐澤霖遮着臉,所以李渺竹一時之間沒認出來?”
“但徐澤霖遮住的隻是眼睛,不至于完全認不出來吧。”
問完,錢寓退出社交平台,回到相冊。
“有沒有可能,徐澤霖發生的不隻是相貌的改變。”
點開其中一張照片放大。
把每個人都認真看了一遍,最後将視線定格在其中一個人身上。
“你看,這個人像不像徐澤霖。”
錢寓的手指着相片中一個陰郁的男生。
照片上的他駝着背,玩世不恭的靠在旁邊人身上比着耶。
看起來就像個混混。
“你說,如果一開始李渺竹看到的徐澤霖是這樣的,之後轉學來的徐澤霖帥氣陽光。”
錢寓故意停頓,不把話說完。
“你說得對,這也說得通了,難怪對徐澤霖的報複比計劃上的其他任何人的時間都要久。”
趙隅安恍然大悟,回憶起之前見到的如同癡漢般收集的許多照片。
“她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之前害了自己妹妹的人,心裡一直接受無能,産生怨恨的情緒夥同陸行進行報複。”
“都說得通了。不錯啊錢寓,腦袋很靈光嘛”
錢寓明白了趙隅安說的東西,恍然大悟的同時也有點尴尬。
其實他剛剛想說的隻是徐澤霖變化巨大讓人認不出而已,沒想到趙隅安可以将其和之前找到的線索連起來。
隅安哥對他的誇贊,聽着悅耳又不太好意思。
想了想,嘗試性給李渺竹發條消息。
果然。
發出的話語後面緊跟一個鮮紅的感歎号。
難怪李渺竹的手機裡找不到徐澤霖的賬号,一開始還以為是暗戀不敢加到之後發現跟李渺林的事有關憤怒不加,原來是加上了之後拉黑。
在徐澤霖之前的動态裡找到相冊裡的照片,底下還有幾個人評價哥們幾個真帥。
想來這就是之前和徐澤林在同一個初中的朋友了,點進評價的人的主頁,向對方表達了自己下午打算見見老同學的想法。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邀請,對面沒有絲毫猶豫立馬答應。
讓徐澤林先到他們學校後門等他,他下午逃課翻牆出來見面。
毫不意外的,對方在宜山中學。
果然啊。
兩人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确認好了見面的時間的地點。
錢寓也沒了繼續聊下去的想法,癱在床上看着天花闆,在腦海裡戳趙隅安。
“隅安哥,你說為什麼校園暴力的案件年年通報年年有。”
趙隅安也看着同一片天花闆。
“可能是因為青春期的叛逆,渴望與衆不同的心理,心底裡的僥幸心理以及家庭與校方的環境等多方面因素所導緻的吧,我不是學心理學的,不太了解。”
“那你說遭遇過校園霸淩的受害者能回歸正常生活嗎。”
“能的,但心裡還是會殘留當初受傷所導緻的傷痕。”
校園霸淩啊,真是一個令人惡心的詞語。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直到被丢在一邊的手機響起早就被設定好的鬧鐘。
時間差不多了,止疼藥的藥效正巧也上來了,錢寓收拾好自己,确認東西都帶起了,打車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