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錢寓的肩膀,目送他離開辦公室。
班主任才慢悠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保溫杯,吹了幾下,慢慢的品了起來。
他最關心的兩人現在在慢慢好起來,班上的學生也自覺,成績也可以,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回到班上的兩人,也開始商量起之後的計劃。
徐澤霖有問題,陸行有問題,就連李渺竹也有問題。
要是之後多發現班主任有問題,他一定不會驚訝了。
趙隅安歎了口氣,繼續梳理三人的關系。
徐澤霖和李渺竹有舊怨,陸行和徐澤霖存在霸淩的關系,李渺竹和陸行有同盟關系。
嚯,三角形具有穩定性是吧。
錢寓不合時宜的笑了一聲,打斷了趙隅安的梳理。
“隅安哥,别自己瞎琢磨了,看我發現了什麼。”
錢寓借着桌上書本試卷等東西的遮擋,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機放在桌面上。
娴熟的點進社交軟件的通訊錄,劃拉到最底下以,在一群亂七八糟的字母或者字符的名單中,找到一個點了進去。
點開詳細資料給趙隅安看。
“看,是不是很眼熟。”
“這不是陸行的社交賬号嗎?怎麼了?”
“等等。”錢寓又開始往上劃拉。
原主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錢寓索性用旁邊那排首字母索引進行搜尋。
“看!又一個陸行!”
這次的賬号切切實實的備注了陸行兩字。
趙隅安接過身體,自己手動對比起兩個賬号。
賬号除了那串數字ID表明了是兩個不同的賬号外,看起來一模一樣。
“難怪。”
難怪之前錢寓和徐澤霖對峙時,對方會說等不到下午。
難怪在作為課代表時,手機班群裡熱鬧非凡,但當陸行時一片死寂。
難怪在社交軟件上的對話表現出來的性格和實際上不同。
這一切想來都是陸行搞出來的。
“但陸行為什麼要寫出一本被霸淩的日記還有那些帶血的衣服?”
在學校這樣的表現他還可以理解為掩飾原本的真相,但在家為什麼也要留下這種僞造的證據?
“陸行看起來也不是那種心思缜密,做戲會做全套的人啊?”
趙隅安不解,把手立起,靠在上面,眼睛緊盯手機上的賬号。
“很好,隻有李渺竹舉了手。”
上頭的數學老師拿起手上的三角尺教具敲了一下講台。
“你們看看,看看!你們班的男生一群縮頭烏龜,膽子還比不過一個女生!”
班上的視線開始聚集在趙隅安身上。
趙隅安感覺汗流浃背。
他不過是靠一下,怎麼被點名了,還拉了班上不少人的仇恨。
趙隅安把手放下,小心的扭頭看了一下班上的人,不少幸災樂禍的還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看什麼看!”數學老師再次不滿的敲了下桌子,“來,你上來解解這道大題。”
說完,把粉筆放在桌上,走到一邊。
趙隅安此時此刻很想原地融化流進下水道裡,從此江湖不見。
但他做不到。
縱使有千不甘萬不願,趙隅安還是走到了黑闆前。
出來工作都近2年了,大學知識都還給老師了,更不用說高中知識了。
縮在腦海裡的錢寓也無能為力,他雖然還是在校大學生,但他一個學室内設計,高數經常挂科的,真的無能為力。
解數學題第一步,先寫個解和冒号。
再硬着頭皮順便套個公式,正好另一塊黑闆上寫了個。
居然行得通。
沒寫幾步,旁邊的數學老師就歎着氣讓他下去了。
“算了,你下去吧。”老師敲了敲黑闆,吸引回全班的目光。
“這裡我們應該用另一個公式……”
回到座位上的趙隅安再次感受到來自老師的恐怖壓力。
“沒事的隅安哥,不就是解不出來數學嘛,這很正常。”
錢寓安慰道。
“起碼數學誠實,說不會就是不會!”
謝謝,并沒有被安慰到。
重新看回聊天記錄。
不得不感慨一句,陸行真的很會裝。
手機頂端突然彈出一條信息,是陸行那個亂碼号。
對方發來一個倒着的黃豆微笑臉。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