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寂盯着他半天,語氣放軟:“你也不怕她看上你。”
“怎麼會?”
沈昭還是無辜地眨眨眼,不過這次眼睛裡帶着點笑:“她有喜歡的人。”
“誰?”
沈扶寂微微皺眉,腦海中飛速回想了一遍。
年禮澤?
怎麼可能!
裴朔?
不可能吧?
難不成是自己?
怎麼可能,要是給謝蓮醉一把刀她不把自己捅死就算好了,怎麼可能喜歡……
“謝小荷,她的永生奴。”
沈昭回答道。
沈扶寂的臉上有點不自然,又有點驚訝:“怎麼回事?”
“我聞到的,謝小荷身上有她的香味,謝小姐看她的眼神也挺不對勁的。”
沈昭抿唇,給沈扶寂解釋。
沈扶寂搖搖頭:“沒注意。”
不過他下一秒就扯開話題:“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你們永生奴有香味,就說明他動心了是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
沈昭剛開口就表情怪異起來,因為他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擴散,再擡頭就和沈扶寂對視上,沈昭的臉上難得爬上一抹粉紅。
“也不是……”
辯解的話嗫嚅在嘴邊,沈昭笨拙地想圓回來這個話題,可惜沈扶寂不相信。
“知道了。”
沈扶寂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又起身穿衣服。
沈昭暗暗松口氣的時候沈扶寂就扶身湊在他耳邊,帶着赤裸裸的調戲口吻:“真香。”
沈昭的臉這次徹底紅了。
“走吧,去賽車了。”
賽車場在首都城郊,是段家出資在政府的地籌建的,除了技術高超的賽車手有特權在此,别的人出入都是要驗資的。
沈扶寂和沈昭到的時候已經有一堆人在歡呼喝彩,應該是剛結束了一場比賽。
一片絢麗的火花在賽車車尾揚起,沈扶寂眯着眼睛去看第一位的賽車,剛好就撞上年禮澤穿着賽車服剛從車上下來,懶懶地卸下頭盔和别的幾位賽車手擊掌。
“你來了?”
年禮澤看到了沈扶寂,他給身邊的人低語幾句後就走過來,還不忘打量了一下他身後的沈昭。
“段時度在哪?”
沈扶寂直截了當問他今天的主辦方在哪。
“你後面。”
年禮澤指了指沈扶寂頭頂的方位,沈扶寂一扭頭就看到了身後二層巨大的玻璃窗前站着的男子。
那男子還朝兩人打了個招呼,臉上洋溢着明朗的笑容,沈扶寂看到他穿着火紅色賽車服,還大刺刺地寫着“段時度”的名字,不想讓人注意都難。
“上去吧,今天的獎品是你想要的。”
年禮澤剛要拉他,沈昭的胳膊就不合時宜地隔在兩人中間:“我幫你拿。”
沈扶寂理所應當的把自己身上的背包給沈昭,年禮澤冷笑一聲轉頭就走。
段時度和兩人差不多大,是段家獨生子,平時家裡寶貝得很。
雖然他肚子裡沒墨水,純粹屬于遊手好閑的纨绔子弟,平時不是和年展鵬沆瀣一氣喝酒發瘋就是帶着一堆人來賽車泡妞,但是人家也有心眼,不幹違法亂紀的事情,也就是不給家裡添麻煩。
今晚賽車比賽的獎品就是他拿的自己家老頭子前段時間的一件寶貝,不然沈扶寂也不會特意聯系年禮澤帶他過來比賽。
段時度很有眼色地給沈扶寂打招呼,沈扶寂平時不怎麼在這些圈子裡的聚會上露臉,自然也和段時度面生。
“沈少今晚可是要加注啊?”
段時度剛開始以為沈扶寂隻是為了樂子來玩玩的,但一見到真人,他又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因為沈扶寂看上去不是差錢的人。
“比賽的。”
沈扶寂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說明來意。
段時度驚訝地扭頭看了一眼年禮澤,年禮澤也嘴角含笑,似乎不是特别驚訝。
“比賽?少爺,這這這,開玩笑吧。”
段時度第一個念頭就是阻止這件事情。
沈扶寂是誰,那可是首都理事長唯一的兒子,掌上明珠,還是年紀輕輕就能創辦公司的商業奇才,要說玩玩也就算了,今晚讓他來和一堆不要命的賽車手正兒八經的賽車,想想那後果他就覺得渾身發冷。
這種人物出事他可賠不起啊。
不過沈扶寂和年禮澤都不是什麼開玩笑的神色,段時度懸着的心終于死掉了。
“不會的,出事我自己承擔。”
沈扶寂安慰他。
段時度呵呵地笑,暗地抹了一把汗,認命般帶着沈扶寂介紹自己的場地。
早知道今晚他就不應該來。
“好的,我知道了。”
沈扶寂很認真的聽完他的介紹,進更衣室很快換了一身賽車服,他現在沒有賽車的習慣,所以隻是換了一身普通的賽車服,火紅色的賽車服勾勒出挺拔的背脊,手臂肌肉線條很好看,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擡手調整着不是很合身的衣領。
别說沈昭和年禮澤了,連段時度都不由自主多看了兩眼。
沈家這少爺還當真是秀色可餐,帥得有點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