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恒,邵家家主邵文峰的侄子,從小到大都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一枚,之前邵家老頭當家的時候還挺疼這個外孫的,等邵老頭去世以後就被新上的家主邵文峰送去了國外。
結果一回國就惹事,死了都活該。
可惜現在的首都沈家為大,邵恒這次直直冒犯沈扶寂也不怪他直接動手。
還沒說幾句話外面就響起一陣喧嘩聲,房間外出現了一溜的人影。
“爸爸!”
謝蓮醉看到自己爸爸在門外就開心的叫着。
沈扶寂扭頭看到了沈青山和謝建帶着一堆保镖進來,兩個人在交談着什麼,謝建就坐到了謝蓮醉旁邊。
沈扶寂照例禮貌打招呼,在看到沈青山陰沉的臉色時他也沒了表情。
沈青山在面對謝蓮醉時換上了一層和藹的面容,他側身,後面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走上前來。
“小蓮你不要害怕,叔叔會處理這件事。”
謝蓮醉乖巧地點點頭。
“你,跟我出來。”
沈青山看了一眼沈扶寂就轉身,沈扶寂僵硬地起身,小聲對沈随說了一句:“你待在病房裡。”
沈随微微皺眉,選擇站在病房門口。
沈扶寂一出去就迎上沈青山不悅的臉色,他手一擡,身後的保镖就拿了一根高爾夫球杆給他。
沈扶寂背上狠狠挨了一下就跪了下去。
“你就是這樣說照顧好她的?”
沈青山毫不客氣地在他背上抽了幾下,語氣越來越嚴肅。
沈扶寂微微喘氣,又擡眼:“我的問題。”
沈青山挽了挽袖子,還是給自己兒子的背上抽了幾下,這次直接讓沈扶寂悶哼兩聲趴在地上,原本還挺拔的背彎了下去,他撐着身子又跪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旁緩緩流下來。
“叔叔别打了!”
謝蓮醉從病房跑出來攔住沈青山又要落下的球杆,她焦急地解釋:“叔叔是我沒告訴他,叔叔你别打他了,他……”
“小蓮,這本來就是沈扶寂的問題,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叔叔收拾他是應該的。”
沈青山顯然氣還沒消。
剛下了會議就收到小輩惹的禍,還是沈扶寂這個從來不允許有負面消息的兒子,要不是謝蓮醉需要在醫院好好休養,他絕對會先把沈扶寂抓回去好好收拾一頓。
而不是在人家病房外鬧笑話。
謝蓮醉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謝建面色凝重,又拉了拉沈青山的肩膀:“行了老沈,别為難孩子了。”
沈扶寂跪在地上低着頭,背上的衣服有絲絲血迹滲出來,他喘着氣,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的。
“他們身旁跟着的永生奴呢?全部殺掉。”
沈青山在謝建的勸解下漸漸消氣,他冷哼一聲,從保镖手上拿過手帕擦手。
謝蓮醉和沈扶寂一聽這話都不樂意了,沈扶寂撐着地站起來,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是我的失誤,和永生奴沒關系。”
“沈叔叔,小荷在很努力的保護我了,我不想換……嗚嗚嗚……”
謝蓮醉輕聲哀求,擦着眼淚去扶沈扶寂。
沈青山恨鐵不成鋼地看着眼前這兩個倔孩子,無意扭頭又看到了在病房門口站着的沈随。
沈随沒有表情,盯他的眼神帶着森森的恨意。
沈青山微微皺眉,手裡剛有動作就被抓住胳膊往天花闆上擡了一下。
“砰!”
一聲巨響,世界都安靜了。
沈青山冰冷地看着沈扶寂抓着他的手。
“你覺得我不敢動你?”
沈青山把手槍緩緩抵在沈扶寂腦門上,語氣認真到不像是開玩笑。
沈扶寂放開了抓着他的胳膊,又喘着氣兩手抓住他手裡的槍,終于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語氣放軟。
“爸,别殺,求你。”
“沈青山!!!”
從走廊那邊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沈扶寂擡起疲憊的頭顱側目去看那邊帶着哭腔的聲音來源。
是媽媽。
何雅一上來就看到自己老公拿着槍指着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還跪在地上,她差點都要瘋掉。
沈青山洩了氣,讓保镖把手槍放到一邊去。
何雅沖上來就推開他,心疼地把沈扶寂扶起來:“扶寂,扶寂,你怎麼樣?”
沈扶寂搖搖頭,又微微低頭:“爸,我會處理好的這件事的,不要遷怒無辜的人。”
“哼。”
沈青山看了一眼沈随,又看了一眼走廊裡的人,最後轉身就走。
謝建也給謝蓮醉叮囑了幾句後就跟着沈青山離去,留下了好幾個保镖。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沈随兩步上前扶住沈扶寂另一隻胳膊。
生死就在一瞬間,哪怕是0.1秒的時間他都能看到剛剛對着自己那黑漆漆的槍口。
如果不是沈扶寂眼疾手快擡起沈青山的胳膊,剛剛那枚子彈絕對會讓自己腦袋開花。
“邵家的人到了嗎?”
沈扶寂這才面露痛色,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旁邊的保镖連忙回答:“馬上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