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又想起來什麼一樣皺眉:“那天拍賣會,你後來沒事吧?”
沈扶寂的目光自然而然轉向沈随,沈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又連忙低下頭去。
“沒什麼大事,第一次長得這麼俊的永生奴,肯定能賣個好價錢,死了可惜了。”
沈扶寂故作輕松調侃,裴朔也哈哈大笑。
“但是我覺得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畢竟這有點太巧合了,加上你現在着手經商小心被下黑手吧。”
“你也是。”
沈扶寂收回笑容,目光灼灼:“你爸把你調去陸軍了?”
“本來是想去空軍的,但是我爸非要把我調去他部隊,吵了好幾天把我的車都賣了三輛,我忍心割愛還是去了。”
裴朔一提到這件事情就來氣,沈扶寂見他不高興也就轉移了話題,兩個人短暫聚了一次後裴朔就告别了。
沈扶寂起身,又回頭叮囑沈随:“拿上衣服,我們去公司轉轉。”
沈随點點頭。
沈扶寂公司的地址選在首都的中心地帶,和龍灣公寓離得很近,大樓高層能俯瞰到整個首都的中軸線,沈扶寂很喜歡這裡。
這個時候公司已經下班了,樓裡沒多少人,沈扶寂帶着沈随直接坐電梯上頂層辦公室。
“今天有霧,看不清底下的路。”
沈扶寂眯着眼眺望了一會兒,沈随站在他身邊,巨大的落地窗讓兩人仿佛置身雲端。
“你喜歡這裡嗎?”
沈扶寂轉頭問他。
沈随盯着他的眼睛,“喜歡。”
沈扶寂也看着他,具體來說應該是盯着他的嘴唇,眼裡滾燙的欲望開始慢慢蔓延,沈随微微向前一步,把人壓在自己的懷裡。
沈扶寂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彎了唇。
三個月的同床共枕自然不是單純的睡覺,兩個人對彼此的熟悉程度已經到了不需要什麼輔助工具就能自然結合的地步。
沈扶寂敏銳的發現沈随身上的獸性似乎越來越強,很多時候都帶着發洩的欲望緩解心情,他經常能感受到沈随的氣息焦躁和肌膚饑渴,通常他也隻能用擁抱回應他的釋放。
這次也不例外。
沈随喘着氣緊緊抱住他,他把頭埋在他的頸間,高挺的鼻梁在他身上留下一片溫熱的氣息。
沈扶寂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撫他,雖然自己也喘得厲害。
緩了好半天他才從沈扶寂身體裡退出去,又抽了張濕巾給他做清理。
沈扶寂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皺,又擦了擦沈随臉頰旁的汗珠。
沈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疼嗎?”
沈扶寂的耳尖發燙,提起褲子就扭頭,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沈随難得笑了一下,又問他:“想吃什麼?”
沈扶寂認真思考了一下,結果手機就響起來。
“沈扶寂沈扶寂,救救我!”
謝蓮醉帶着哭腔的聲音驟然響起,沈扶寂和沈随同時對視了一眼:“你在哪?”
“我和小荷在S大旁邊這個酒吧!我們被堵了,我有點害怕,我……”
“别挂電話,等着我。”
兩個人很快就開着車往S大那邊趕,謝蓮醉不是個軟柿子,今天能打電話求救說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電話那邊雜音很大,有人粗俗地爆粗口,也有歡呼聲和尖叫聲,沈随踩油門的力道越來越重。
“沈扶寂,你在哪,我……”
“臭娘們,邵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躲什麼?”
“滾開!!!别碰我!!!”
謝蓮醉的尖叫聲隔着電話都刺耳,聽得沈扶寂的表情越來越冰冷。
“小荷!”
又是一陣嘈雜聲,伴随着一陣打罵聲和酒瓶碎在地上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男人的聲音開始清晰:“居然還打電話?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沈扶寂微微皺眉,那邊已經變成了一陣忙音,他的手摸到車座位底下拿出一把槍,一下一下地擦着。
沈随沒忍住看了一眼。
沈扶寂扯了扯嘴角:“基本我在的每個地方都會藏着,有備無患。”
沈随若有所思,又點點頭。
沈扶寂還以為他擔心,于是又補充了一句:“不會走火的。”
兩個人一趕到“枷鎖”就有經理迎上來:“沈少?您來了?”
“今天有沒有姓邵的來?”
沈扶寂大步往進走冷聲問他。
那經理看着沈扶寂的表情心裡就出冷汗,連忙點頭:“有的有的。”
“帶路。”
沈扶寂瞥了他一眼,經理連忙招呼人帶路。
左拐右拐進了蹦迪的廳,又走過包廂的走廊,經理鞠躬:“在這裡。”
沈扶寂後退兩步,沈随一腳就踹開了包廂的門,裡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在兩個人進來以後戛然而止。
包廂裡面人很多,光數保镖就大概有四五個,還有幾個陪酒的在沙發上坐着嬉笑,地上還橫豎躺了三四個人,個個血肉模糊,謝蓮醉蹲在牆角瑟瑟發抖,蹲在她面前的男人聽到動靜後不爽地轉身:“哪個不長眼的貨?”
沈扶寂雙手插兜,聲音平靜:“放開她。”
邵恒第一次見膽子這麼大敢從他手裡搶人的,他緩緩起身,走到沈扶寂面前:“小夥子,膽子挺大啊,什麼來頭?”
話說沈扶寂的臉在首都的名門望族裡可是張通行證,可惜邵恒剛從國外回來不太清楚,包廂裡玩耍的男男女女也都是吸了粉的樣子,一時間居然沒人認出來他。
沈随一步上前擋了邵恒一個身位,沈扶寂的目光直刺刺穿過他的肩膀望向謝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