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展鵬那邊今晚有活動,過去看看。”
沈随點點頭。
能讓年展鵬辦的活動,一般不是什麼好活動。
果不其然,沈扶寂和沈随到那裡的時候發現整個會所熱鬧萬分,年展鵬和年禮澤都在包廂裡暢飲。
“腿好了?”
沈扶寂坐下問了兩句,年展鵬笑嘻嘻地拍着自己的腿:“那可不,都半年多了,再怎麼着也就恢複了。”
年禮澤把酒杯給沈扶寂遞過來,沈扶寂微微颔首表示感謝。
那日茶山一别後,除了兩個月的定時輸血他會來找沈扶寂,别的時間兩個人都是斷聯狀态。
不過年禮澤倒是沒有放棄對沈扶寂的念頭。
他換了個位置坐在沈扶寂身邊:“最近身體沒有異樣吧?”
“挺好的。”
沈扶寂無意瞥見了年禮澤脖子上的吻痕,他想到什麼了一樣勾起唇角,抿了口酒。
“今晚什麼活動?”
“賣貨。”
年禮澤眨眨眼,他神秘地對沈扶寂一笑,順勢摟住了沈扶寂的脖子:“我們研發出了一個好玩的東西,今晚展鵬會賣出來。”
沈扶寂被賣了關子,但他不急不惱,慢悠悠開口:“拭目以待。”
年禮澤和年展鵬混得多,吻痕自然和年展鵬的永生奴生意脫不開關系。
年展鵬今晚出售的商品不新奇,但條件很誘人。
“我們終于提取出了永生奴的體香,這種獨特配方足以讓人神魂颠倒……”
年展鵬滔滔不絕他的演講,沈扶寂慢慢放下了酒杯,他看着年禮澤懶懶散散的樣子,湊近他的耳朵:“是你提取的吧?”
“Bingo!”
年禮澤打了個響指,他笑着給沈扶寂解釋:“一瓶香水就這麼一點點,卻要足足一個永生奴才能制作好……”
“什麼?”
沈扶寂眯着眼睛,他沒忍住多問了一嘴:“提取的是體香?還是血液?”
“笨,當然是體香。”
年禮澤似乎喝多了,話也變多了,他很樂意和沈扶寂說這麼多話,于是勾着他的脖子開始講述:“那些人抛棄的永生奴都被展鵬回收了,直接送給我們實驗室做實驗用,後來我發現他們每個人的體香都不同,所以直接就開始提取體香實驗……”
沈扶寂側目看到他滔滔不絕的樣子,心裡冷了幾分。
年禮澤絲毫不覺,他還沉浸在回憶裡:“有些永生奴被推進實驗艙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在面對什麼,後來他們有些人會因為高溫而咆哮,也有些人會沉默着接受這一切,直到被活活蒸死……”
“行了。”
沈扶寂打斷了他的話,他歎口氣,又轉頭看到沈随的目光一直盯着台上的年展鵬。
沈随不傻,他即使不知道這香水是怎麼來的也猜得到不是什麼正當途徑。
這次的生意場來了很多人,沈扶寂莫名想到上次兜售永生奴的時候,大家對這種新奇的事物似乎都有着莫名其妙的好感。
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年展鵬會賺得盆滿缽滿。
沈扶寂懶得猜結局了,他離開之前問了年禮澤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自己也用過這個香水?”
年禮澤大大方方承認:“我喜歡這個香水,它可以大大刺激人的荷爾蒙。”
他想到什麼一樣補充:“你和沈随睡了那麼多次,應該深有體會吧?”
沈扶寂笑了笑,起身:“嗯。”
年禮澤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懶散又陰毒:“那你可要千萬保護好他,要是哪天我想要他的體香,你就隻能找到一具幹屍了。”
沈扶寂停下腳步,他回了頭,點漆黑眸毫無波瀾。
“我在,他就死不了。”
沈扶寂帶着沈随一出包廂就接到了謝蓮醉的電話,他給沈随打了個手勢就轉身去安靜一點的洗手間接電話。
沈随點點頭站在門口等他。
“沈扶寂!你在首都都幹什麼啊?能不能帶着我一起玩?”
“不能。”
沈扶寂果斷回絕。
謝蓮醉的音調高了幾分,沈扶寂都能想象到她在那邊急得眉毛都要飛起來的樣子。
“喂?你怎麼回事?那我就打電話告訴沈叔叔。”
“随你。”
沈扶寂見她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挂了電話,洗了個手走出來,沈随站在原地等他,他身旁還站着一個眼熟的女人。
沈扶寂認出來是之前那個服務生,莉烏。
莉烏看到沈扶寂出來了還對着他會心一笑:“沈少爺不進去玩玩嗎?”
“不了,準備回去。”
沈扶寂走過來禮貌地回答她的問題,又看了沈随一眼,沈随會意跟着他往外走。
“那沈少爺路上小心!”
“多謝。”
身後的莉烏看着兩人笑而不語,順手推開了年禮澤的包廂走進去。
沈随把車開過來的時候沈扶寂在門口吹風,他嘴裡嚼了一顆糖,看到車過來後舔了舔嘴唇。
“莉烏是永生奴嗎?”
沈扶寂上車,系安全帶的時候冷不丁問了一句。
沈随如實回答:“是。”
“她看起來和你們都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沈随的目光一直落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晚上車蠻多的,他不想走神。
“比你們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