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祁臨交談的欲望達到了頂峰,往日裡有些問不出口的話都一溜煙地問了出來。
特别是他最近一直耿耿于懷的“替身”的事。
“那人是誰啊?”
祁臨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的手筆。
“誰?”
祁臨又喝了一口,繼續道:“就是你喜歡的那人?”
謝安看着他的臉靜默良久,欲言又止。
他滿眼的情愫多得都快要溢出來,祁臨差點以為對方喜歡的人是自己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祁臨已經無聊到去摸溫泉旁邊的葉子。
摸着順滑,蠻舒服的。
他一邊摸着一邊等着對方的回答。
就在祁臨以為對方不會說話的時候,對方開口:“這是個秘密。”
祁臨面上毫不在意,實際咬牙切齒,“好吧,是秘密。”
手上的動作卻陡然一變,當事“豬”直接将葉子抓破,根莖裡的汁液染了他一手。
謝安的疑惑地瞅了他一眼。
祁臨笑笑,甩了甩手上的殘葉“沒事,我就是想要試試這個葉子會死:不是真的。”
謝安恍然大悟,順帶還貼心地為他科普。
“這裡的植物都是真的,老闆是個很追求自然氣息的人。”
“原來是這樣。”
溫泉并不适合泡得太久,很快兩人就從水裡出來。
兩人的皮膚都是屬于皮膚都比較白的,在泡完後,兩人的皮膚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在泡溫泉之前,兩人沒吃多少東西。
現在倒是有些饑餓,兩個人就直接來到了度假山莊的餐廳。
“好巧,這不是謝先生嗎?”
祁臨扭頭望向聲音的源頭,還未見人,鼻尖便傳來了一陣馨香。
幾步之遙,便看見了一個男人,大餅臉,塌鼻梁,身子微胖,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模樣,相貌看起來十分普通的。
手臂半摟着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便是這股香氣的來源。
男人說着話便微微側頭,在她的面頰留下一個香吻。
女人似乎對于男人親近的姿态很是羞澀,一手握拳輕輕地在男人的胸前挑逗似的輕輕捶了幾下。
一邊嬌聲道:“讨厭~”
這一聲直接叫到了男人都心裡,整顆心酥麻了一半,他自然是知道女人在和他撒嬌。
也顧不上一秒前還在和謝安打招呼,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親懷裡的女人。
謝安斂眸,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打斷兩人之間越演越烈的親近。
“魏先生,你好!”
男人被打斷了好事有些不悅,眉頭蹙起,但是在看見謝安時,又想起來了正事。
面上擠出一抹笑道:
“謝先生,這個月的三十一号,我準備娶妻,要是謝先生有空,可以來熱鬧熱鬧,這是請柬。”
男人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金色的請柬,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謝安的面前。
祁臨本來是不太在意這件事的,隻是當看戲似的含笑坐在一旁。
魏先生動作間,寬大的袖子微微上移。
祁臨目光一滞。
謝安本來也不想要摻和。
面前的魏先生名叫魏坤,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
然而,他确實圈子裡出了名的“月月新郎”。
魏坤這人運道極好,剛開始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唯一的财産便是城郊父母留下的一個老房子。
但是沒想到因為政府劃地盤,剛好想要在城郊建一個飛機場。
而那老房子赫然便在其中。
是因為老房子拆遷的緣故,他手上得了一大筆的拆遷款。
靠着這筆錢做了些小生意,他本想試試水,卻沒想到這小生意又讓他賺了一大筆。
後來他進軍房地産,倒是真的撞上了房地産最火熱的那幾年,最後成了當地頗有名氣的大老闆。
衆人聽聞他的經曆,對于他的好運氣十分羨慕。
與此同時,和他的好運氣一起出名的是他娶老婆換老婆的速度。
說他多情,他向來隻喜歡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
說他負責,他的每一任女友都有正經點身份證和婚禮。
等他膩了後,便又會離婚,然後給女方一筆可觀的分手費。
然後繼續找下一任。
也正是因為這筆可觀的分手費,不少的人即使知道魏坤的愛隻有一個月,也是前仆後繼地往他身邊湊。
聽說他最高記錄,一年結婚了10次,幾乎月月當新郎。
因此,他便有了這個稱号——“月月新郎”!
看着面前的請柬,謝安接了過來,但是并不打算真正去參加。
“當然,如果有空的話。”
魏坤在他接過請柬後,便匆匆告别,帶着女人離開了。
“他誰?”
謝安聽見祁臨問道。
“魏坤,永元房産的老總。”
“這樣啊……”祁臨眼眸深沉,擡眼間又将陰沉盡收眼底。
“你想要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