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好多了,第二場對決呢?”
紀尋安:“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那我先聽壞的。”
“壞消息就是,第二場對決已經結束了。”
“什麼?我還打算觀摩觀摩好制定作戰計劃呢!”榮千羽說着就要跳起來,紀尋安伸手将她按回了床榻。
“好消息你還沒聽。”
榮千羽期待地問道:“好消息不會是你們去看了對戰替我想好了作戰計劃吧?”
“那倒不是。”
“......”
路煙笑眯眯地把頭湊到榮千羽身前:“第二場對決十分激烈,一名選手重傷退場,他沒辦法繼續參戰,所以千羽你直接進入前三甲了!”
榮千羽愣了一秒,随後強忍笑意說道:“不戰而勝,這算什麼好消息。我斷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覺得高興。”
“别裝了,想笑便笑吧。”
“嘿嘿,但我确實對那位選手感到有些抱歉。”
紀尋安替榮千羽掖好被角:“你無需替别人感到抱歉,修仙路上,運氣與實力同樣重要。早些歇息吧,不然明日的決賽你都要錯過了。”
榮千羽聞言立馬閉上了雙眼,乖乖睡了過去。
次日的決賽,程斯竹赢得毫無懸念。
之後,便迎來了最終表彰大典。斷劍山此次十分大氣,不但獎品一直發到了前六十強,就連那些初賽都沒通過的選手也均能獲得一份實用的紀念品。而表彰大典最令人矚目的環節,必然是前三甲的獎勵發放。
從程斯竹、原夢和榮千羽三人走上演武台中心時,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就沒停過,不過大多都是關于歸元宗的讨論。
“沒想到這次前三甲之中居然連一名歸元宗弟子都沒有,反而是斷劍山占了兩席,這下新一輪的宗門排名怕不是真要讓斷劍山奪第一了。”
“主要是歸元宗的燭淵道友未參加比賽,不然誰能拔得頭籌還真不好說。”
“他為什麼不參加?聽說他還提前出了秘境,不是出什麼事了吧?那名重傷退賽的弟子着實可惜,我估摸着他也是被燭淵道友的事情影響了,燭淵道友不在,歸元宗奪冠的壓力全壓他頭上了。”
“确實,他太想赢了反而導緻判斷失誤,送了對手一個大破綻。”
“說到底還是歸元宗整體實力下滑了,就算掌門是當今最強修士又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歸元宗早已陷入青黃不接的困境了。”
嘈雜的演武台突然靜了下來,程叙齋已躍下看台,穩穩當當地停在演舞台中心,他擡手一抛,三枚光球便浮于半空之中。
“斷劍山為此次競技賽前三甲準備的獎品便是這三樣。”程叙齋起手掐訣,三枚光球破碎,露出了獎品的真容。
榮千羽不認識那些東西,她隻看到一塊石頭、一顆丹藥,和一枚儲物戒。
“居然是星隕礦和太初丹!”
人群裡識貨的修士已經大呼小叫了起來。
“真是大手筆,但那儲物戒裡裝的是什麼?”
“如諸位所見,這是星隕礦、太初丹和一枚儲物戒。星隕礦可煉神兵利器,太初丹可保識海不破,至于那枚儲物戒,裡面裝着一條小型靈石礦脈。”程叙齋看向程斯竹,“接下來你們就按照競技賽的排名,依次進行挑選罷。”
本次競技賽的第一名,是程斯竹,所有人都猜他會選星隕礦,但他卻一抱拳:“我不認為自己完全獲得了那場半決賽的勝利,第一名并非實至名歸,所以我不能先挑。”
衆人嘩然。
程斯竹一直以來都認為隻有燭淵配做自己的對手,但他卻在與燭淵分出勝負前,差一點輸給了修煉時長僅有三年的榮千羽。更讓程斯竹心塞的是,她還是一名修為遠低于自己的符修。所以程斯竹鑽起了牛角尖,雖然他沒有輸給榮千羽,但他認為自己也算不上是赢。
程叙齋很清楚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性子,于是他歇了勸說的念頭,幹脆地将目光移到了原夢身上。
原夢也是一抱拳:“我輸給程師兄心服口服,若是程師兄不選,那我也不能選。”
衆人再次嘩然。
程叙齋感覺有些頭疼,他隻好再把目光轉向了榮千羽。
榮千羽:“啥意思,這是讓我先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