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眉一挑,發炎的眉骨釘處的傷口又開始作痛,他說:“那就從部落時期開始賣,總能回本兒了吧?”
蘇承西作為經紀人隻是心疼司北的血汗錢而已,一場一場巡演攢下的所有演出費全部砸進了天文台的建設,結果這小子就壓根不是什麼天文愛好者。
天文台修建成了那麼長時間,司北一次都沒有進去過。
“你最近就沒發現嗎?老有人跟你車,你風評都爛成這樣了,居然還有人想挖你料。”
蘇承西關切的問道:“要不要我替你解決一下?”
司北把冰袋浮上了發炎處,對于這些狗仔跟拍他一向都是孰若無睹:“不用,人家就幹這行,也是要吃飯的,拍就拍了。”
“行,你潇灑你不在乎,等哪天真的栽倒在這些狗崽子身上你就知道了。”
蘇承西沒好氣的哼了聲,他做過最苦最累的活兒就是做司北的經紀人,和玩掃雷遊戲一樣,時時都要擔心司北會不會給他炸個驚天大雷出來。
他生生倒抽了口氣,八卦的問起:“不過你這才結婚沒幾天就跑到這兒來窩着,玩膩了?”
“想離婚了?”蘇承西眼眸投射出獨屬于商人的精明。
等司北一離婚,下次巡演他就可以營銷一波“男友”人設,吸引一波購買力強勁的女友粉男友粉豈不美哉?
司北拍拍衣服上不小心沾染上的煙灰,他掏出煙盒裡最後一杆煙,柑橘味的女士香煙含在嘴裡,爆珠被咬破,香氣四溢。
他得意的挽起唇,亮出一張截屏,一個昵稱為“Generous believer”的id榮登貪吃蛇大作戰全國榜一,這是司北今晚的戰績。
“不離了,我要回家乖乖等我老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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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
很小聲的嗚咽吸引了司北的注意,一個穿着樸素衛衣的女生蹲在角落,她揉着眼睛,将頭埋在膝蓋間,微小的抽泣在此時顯得格外瘆人。
“你好,哪裡很不舒服嗎?”司北隔着半米距離,他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蘇承西千叮咛萬囑咐給他扣上的,說是即将巡演,不能再出什麼黑料了。
那個女生仰起頭看見司北的臉先是一愣,繼而支支吾吾的:“我……我肚子疼。”
司北頭一偏,看見了女生沾染在下身的血漬。
現在已經很晚了,陰森森的停車場,一個來着生理期的女生不回家在角落哭泣,很難不聯想到這是個圈套。
司北心裡門兒清,他環視了圈停車場,聽見了幾聲微乎其微的腳步聲,他歎了口氣,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拴在女生的腰間。
“跟着我來吧,停車場出去就有個便利店。”
女生跟在司北的身後,上了副駕駛,她小心翼翼到身體都在顫抖。
看着司北走進便利店,在那兩行生計用品中晃悠了兩圈,很仔細的選擇了一款夜用防側漏的,還有一款日用。
小時候福利院女孩兒居多,有時候情況急,司北會幫着去外頭賣衛生巾,所以對于女性用品還是較為了解的,奇怪的每次超市都要給他個黑口袋用來“窩藏”這些用品。
司北從來不用,這些用品不過是最平常的東西了。
結賬的時候收銀員看仔細他的臉後面露欣喜,最後求了張合影和簽名才把司北放走。
那個女生拿到衛生巾後,神色有些詫異。
“對不起。”她的聲音很小:“他們說纏上你後拍了照就可以給我錢。”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
他壓低帽檐,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萬一呢,萬一你是真的不方便怎麼辦。”
司北就是這樣。
面前有個99%跳下去有危險的圈套,可他也會為了那1%去賭一把。
他拉起一角拴在女孩兒腰上的衣擺,拿出簽字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拿去賣吧,應該比他們給的錢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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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天司北的名字便登上了文娛榜第一名。
【司北深夜與女子幽會,街頭拉衣擺甜蜜互動。】
照片裡司北背靠着漆黑色的車身,他眼底看着誰都會帶着淡淡的笑意,朦胧的像素作祟,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格外多情。
站在司北跟前的白裙女孩腰間拴着他的衣服,沒露臉,一頭黑色長發輕飄飄的,讓這張照片變得更有氛圍感了些。
司北不算光榮的十三段暧昧史濃墨重彩的又添了一筆。
即使他連那個女孩兒的臉都沒記住。
隻知道很白,和白念安的膚色一樣白。
個頭很小,白念安的個子也很小,才178。
很瘦,和白念安身上一樣挂不了二兩肉。
所以很瘦很白身高178的白念安現在在幹嘛呢?
會吃他的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