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為什麼那麼湊巧就在她快要離開林地的時候找到她。
過分在意就容易陷入怪圈裡面,許來時應該把這個局再放大一點,思考許順意的目的。
在大家身份都不是明牌的情況下,有所保留是很正常的,許順意如果想要害她會有很多機會,不急于一時。
既然不打算害她的話,就允許大家保留點小秘密吧。
“你說這個貓和廣場的那個蟬有什麼關系來着?”
許順意沉默了許久,久到許來時以為她不願意回答。
結果她是仔細醞釀了會,開始背課文:“初曦照耀大陸之時,上神憐憫土地、海洋、山林于是乎派出神使守衛着一方,但是時間長了即使是上神派來的使者也會有意見相左的情況。”
這都對應是哪跟哪?
“也就是,它們兩還是神的使者啊?”許來時從許順意那大可能重頭講起的叙述方式給吓怕了,快快總結道。
“是的,它們曾經都是神的使者。”許順意低頭看了眼被許來時抱在懷裡的長耳貓,“隻是長耳貓的理念和其他神使的想法不盡相同。”
“什麼意思?”許來時補充,“我是說它們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
許順意頓住腳步,側過身來和許來時對視,眼裡放光,嘴角上揚,算得上有些小雀躍地說:“最近紀念館不隻是有手工圖冊還有未來城鎮居民送來的古籍,你感興趣了是不是?要不要加入我們紀念館研究部門,我們最近就在做這個課題。”
“感興趣,但婉拒了。”許來時正經道。
“那得等一段時間。”許順意洩氣,一臉失望,“我們還在做翻譯工作。”
許來時還以這是那種應該從小就會背誦的故事呢,沒想到還是個未解之謎。
不過時機很恰巧。
遊戲開服之後又是圖冊,又是古籍地送上門。
不知走了多久,她們回到了有路燈的道路,地上拖着長長的影子,随着距離變化又變得矮胖,許來時一步一步地踩在影子上邊。
終于出來了,雖然她像是鐘愛在地頭裡翻滾的動物一樣,渾身上下沒個幹淨的地方。
許來時擡起手,看着那個布偶有些不順氣。
這一天天的事情那麼多都是因為它。
許順意察覺到許來時鼻孔噴的氣息都要比她的腳步聲都大,“怎麼了?”
“沒事,你不是說有一本手工圖冊。”許來時展了下腰身,“我可以借閱嗎?”
“館長把那本圖冊看得很緊要,不能外借。”許順意語氣裡滿是惋惜。
這樣呀,她還存了點心思以為可以看到點關于木生的記載,同時可以看點别的來補充一下這個遊戲世界的設定,不過這本圖冊是康井帶過來的,他應該也會知道,可惜他現在被困在了坑底裡。
而許來時不打算回去救他。
雖然她剛剛還是一臉好話好說的樣子。
但康井知道的東西擺在明面上比她要多得多,相反他不清楚許來時在什麼選擇上面到底掌握多少。
許來時必須在兩個人的交鋒中獲得勝利。
他才會乖乖地聽從許來時的安排。
如果他知道許來時完全是零内容儲備的話,或許她就會處于下風。
至少憑借着從他嘴裡冒出來對她過去的印象來看,許來時大概也能梳理出來她自己的人物設定。
就是人狠話不多,做事幹淨利落的,所以她不去救他反而符合角色的設定。
許順意見許來時眉頭都要絞在一起,以為她是感受到了知識的魅力,說道:“不過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過來紀念館,我幫你申請一下閱讀,但不保證成功。”
“這沒問題嗎?”許來時是不會客氣的,“那明天你叫我起來。”
“試試吧,也許可以。”
她們兩個回到家之後,許順意負責熱飯。
許來時則承包下洗碗的工作,并且把許順意趕回了樓上。
廚房位置不大,但是開放的結構,許順意在場的話,她不好一副莫名奇妙地自言自語。
“白磷?”
瞬間,一顆亮閃閃的金屬海膽頭出現,還配上了背景音樂,聲音清脆上揚:“噔噔,我來啦!”
許來時盯着白磷,白磷“盯”着許來時,兩人沉默相對。
許來時:“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
白磷:“一帆風順。”
許來時:“?”
白磷:“我應該說些什麼嗎?”
許來時:“惡線的任務推進。”
白磷:“嗨,直接問不就好了,沒更新呢。”
沒有更新?
就是說成長果的搶奪戰還沒有結束,許來時手握成拳頭,用指關節抵着太陽穴位置。
其實很明了。
一種可能就是成長果根本不是在那個長耳貓身上,她側過頭去看那隻端坐在餐桌上的長耳貓,瞪着圓亮的大眼睛,也許這一切都是烏龍罷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任務必須要在惡線玩家手裡才算完成,這個搶奪戰的意思是得從她的手裡奪走才可以。
這可就是麻煩大了,她在搞清楚這裡邊的情況之前是一點都不想把東西讓給别人。
“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讓我分辨出成長果?”許來時這下态度語氣一下子緩和下來。
“可以,不過需要犧牲點東西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