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澤一時陷入了沉默,父王言語間提到黑幽劍認主,拔出此劍便代表着此劍認主了嗎?若真如此,此劍是林墨拔出的莫不是認林墨為主了?
這上古靈劍強大、威名遠播的同時也代表着無數的麻煩,她以公主的身份或許能夠檔上一檔,可林墨怕是擋不住。雨澤有心想掩蓋這個事情,但奈何她沒有信心去觸碰黑幽劍更别提拔出了,左右皆無退路雨澤陷入了被動。
雨澤擔憂之事林墨自然也想到了,黑幽不由分說就要她帶它離開更是連退路都不給她留,制造動靜認她為主,如此一來無論是怎樣的責罰和重擔她都隻能去背負了。
事到臨頭已無退路,與其被動揭穿不如主動承擔。林墨從雨澤身後走了出來,恭敬的朝魔王行了大禮低頭說道:“禀王上,奴婢有罪還請王上降罪,這劍是奴婢拔的!”
“黑!”見林墨主動承認雨澤心下着急,忙護在了林墨身前。“父王此事與黑無關,密室是我非要進來的,黑隻是聽命行事,你要責罰就責罰我吧!”
魔王這時才注意到雨澤身旁帶着的魔婢,當初林墨的賣身契就是雨澤纏着他好說歹說後他給親自下的口谕。來到魔王府後雨澤的魔力測試聽說也是這個魔婢上的心安排的訓練計劃,所以對于林墨的名字魔王略有耳聞。
“澤兒,這劍到底是誰拔出的?此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要有所隐瞞!”魔王不怒自威。
“我......”雨澤不想欺騙父王,可将重責抛給林墨的話語她也說不出口。
“王上,這劍是我拔的,我甘願領責。”
魔王很清楚自己的女兒,她那吞吞吐吐的模樣已經說明了一切。魔劍認主,認的主人居然是一個身份卑微的魔奴?
他們心心念念,費盡氣力也得不到的魔劍居然被這樣弱小的存在輕易得到,對他們這些站在高位的魔來說這是一種恥辱,天大的恥辱!
魔王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黑幽作為魔界第一靈劍也是身份的象征。林墨不僅身份低微,本身實力也是弱到不能再弱,這樣的魔若是手持第一靈劍代表整個魔界,那魔界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所以無論是為了魔界着想,還是為了他們這些上位者的身份着想,她都隻能死!
“父王!都是孩兒的錯,黑隻是無意才拔出黑幽劍的,這劍我們都不想要,你就大人有大量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雨澤死死護在林墨身前求着情,當時這密室是她強硬要進的,現在出了事她不能扔下林墨不管。
“澤兒,魔劍認主一事我能察覺其他護法也能察覺,即便我現在饒了她,等四大護法到齊他們也不會放過她的,黑幽劍豈能落在這樣弱小的魔手裡?”魔王緩緩擡起了手,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
“小娃他要殺你,快來我這邊,現在能保你活着離開的隻有我了!”林墨腦海處響起了黑幽的聲音。
這家夥還真敢說,若不是它自作主張認主,她一個不起眼的小魔奴又怎會引魔王起了殺心?
不過林墨沒有動。
不是她坐以待斃,也不是她瞧不起黑幽不相信它的實力,而是在魔王全神貫注的凝視下林墨自問做不到活着接近黑幽。
隻要她的身形有一絲逃跑的迹象,魔王必不再猶豫,魔界最強者的攻勢憑她一個身法都未曾修行過的人又怎麼可能躲得掉呢?
既然沖動行事必死,不如先壓下心神靜觀其變。
“父王!如果隻是因為這區區虛名,那就對外稱這劍是我拔的,魔劍之主的虛名我擔了便是!”雨澤護着林墨的心意堅定,望着這樣的雨澤魔王隻好放下了手。他了解自己的女兒,如果不先溝通說服她就武斷的殺死林墨,怕是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再理他了。
“你可知在這件事上撒謊,後續需要多少個謊言去圓它,這樣你又會多吃多少苦頭?隻是一個魔婢罷了,父王再多給你找幾個便是,你這又是何苦呢?”魔王勸說着,不忍看雨澤吃苦受苦。
“父王在你眼裡黑隻是魔婢,可在我眼裡她是我的朋友!和她在一起的這三個月裡我很輕松也很快樂,我從來沒有覺得生活這樣有意思過。她給我的生活帶來了色彩,也教會了我如何更全面的看待世界。這樣的生活我還想繼續下去,我還想和她繼續看世界,看不一樣的世界!”
“父王,一定還有别的辦法的,你也想想其他辦法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不要犧牲黑!不要殺了黑!”雨澤的眼中滿是渴望,苦苦哀求着。魔王何時見過這樣的雨澤,不顧一切渴望一件事情的雨澤。
從小魔王就很寵他這個唯一的孩子,穿衣住行、吃喝用度,所有的好東西他都想着她,想辦法給她弄來。也因為該有的都有,雨澤很少對什麼事物透露過強烈的執念。
除了之前非要買這個魔役為奴外,這是第二次了,且執念之強遠超之前。魔王想不明白,這個弱小的魔婢到底哪裡好了,值得雨澤做到這個地步。